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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可我能干什么呢？别人又能怎么样？

他想，还是顺从吧，最好是合作。没有时间和他对着干。他回去后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任何东西，甚至包括解雇和他作对的人。

&ldo;我知道了，&rdo;他大声说，&ldo;你没有夸张这件事的重要性。警察先生，显然德国安全部门要根据你的快速侦察，判定他是问谍，还是叛徒，抑或是别的什么。&rdo;他慢慢地用些奉承的词语来表达他的意意思。

不管怎样，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显得很高兴：&ldo;谢谢你，领事。&rdo;

&ldo;也许你救了我们所有的人。&rdo;

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有点沮丧地说：&ldo;是啊，我们还没逮住他，让我们等等看。我希望电话马上就过来。&rdo;

&ldo;我来对付日本人。&rdo;赖斯说，&ldo;我知道的，我有丰富的经验来应付他们的抱怨。&rdo;

&ldo;不要拖延时间，&rdo;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插话说，&ldo;我得这么想。&rdo;显然元首府的电话让他伤脑筋，这会儿他也感到了压力。

那家伙可能会逃跑，其代价就是丢掉饭碗。雨果&iddot;赖斯掂量着，你我的饭碗‐‐我们俩随时都会被赶到大街上去。都一样没有任何保险。

其实，他认为兴许能够清楚地看到你工作上的绊脚石，还是比较幸运的，警察先生，某些反面的东西不一定就会被阻止。比如说，当日本人来到这里抱怨，我可能会设法给他们一些暗示，说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已经把那小子运走了……或者阻止他们，用戏弄的办法使他们受到更大的伤害，装出一脸轻篾的假笑一说德国在和他们逗乐，别对这青年人太认真，很容易刺痛他们。如果他们气得要命，他们会直接找戈培尔。

有各种可能性。只要没有我的积极配合，党卫军很难把那个家伙带出美国西海岸，假如我正好击中要害……

我最恨那些使我改变主意的人。赖斯男爵暗自思量，这就使我他妈韵很不舒服。会使我很紧张，睡不着觉。一旦我睡不好觉就不能很好地工作。所以我希望德国能正确处理这个问题。如果这个下等的巴伐利亚人回国后，为这件事匿名向盖世太保写报告，那么不论白天还是晚上我都会感觉舒服多了。

问题是没有时间，每当我打算决定怎么做的时候……

电话响了。

这次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伸手去接电话，赖斯没有拦他。

&ldo;喂！&rdo;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对着话筒说。他听话时有一阵寂静。

赖斯琢磨着，弄好了？

但党卫军头儿把话筒递给他说：&ldo;找你的。&rdo;

赖斯内心释然地接过电话。

&ldo;是个小学老师，&rdo;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说，&ldo;想让你为他们上课提供一些奥地利风景画片。&rdo;

快到早上11点钟，罗伯特&iddot;奇尔丹关上店门，动身步行到保罗&iddot;柏冈先生的商场办公室去。

幸运得很，保罗手边没事。他非常礼貌地欢迎奇尔丹，递给他一杯茶。

&ldo;我只打扰你一会儿。&rdo;他俩都喝了口茶以后，奇尔丹说。

保罗办公室虽然不大。陈设简单，但很现代，墙上有幅名画，莫凯的虎，一张13世纪后期的杰作。

&ldo;我见到你总是非常开心，罗伯特。&rdo;保罗以一种敬而远之的语气说话。

或许这只是他的想象，奇尔丹低头认真地打量着茶杯。表面上很友好，其实奇尔丹感觉到了一种变化。

&ldo;你的妻子，&rdo;奇尔丹开口道，&ldo;对我送的不成样的礼品很失望吧，我可能冒昧了。因为这些东西是新产品还没试用过，正如我向你解释的那样，我随手拿来给你时，还没最后正式验收，至少是没经过专家验收。当然你和贝蒂在这方面的鉴赏力比我强。&rdo;

保罗说：&ldo;她并不失望，罗伯特，我还没把那些珠宝首饰给她。&rdo;他走向办公桌，拿出一只小白盒子，&ldo;它还放在办公室里。&rdo;

奇尔丹认为他清楚。是个聪明人，他告都不告诉他妻子。没什么可说的，现在奇尔丹明白了。但愿他不要来指责我，指责我想勾引他妻子。

奇尔丹心里想，他会毁了我。他脸上静如止水，继续慢条斯理地喝茶。

&ldo;哦？&rdo;他非常温和地说，&ldo;很有趣。&rdo;

保罗打开盒子，拿出胸针，仔细地打量着。他还拿到灯光下，翻来覆去地看。

&ldo;我很冒昧地把这些东西拿给我的商业同行们看了。&rdo;保罗说，&ldo;这些人和我一样都是对美国古玩有艺术趣味的人，也是真正对工艺品有鉴赏力的人，&rdo;他盯着奇尔丹说，&ldo;当然，他们当中没有人以前看过这些东西。如你解释的那样，这些现代产品还不为人所知。我也这样认为，你是惟一的代表。&rdo;

&ldo;是的，是这么回事。&rdo;奇尔丹说。

&ldo;你想听听他们的反应吗？&rdo;

奇尔丹点点头。

&ldo;那些人，&rdo;保罗说，&ldo;觉得好笑。&rdo;

奇尔丹不吭气。

&ldo;当然，后来我也笑了，你是看不见的。&rdo;保罗说，&ldo;那天你来给我看这个。为了让你保持镇定，我隐藏了那份兴趣，无疑你还记得，我当时的反应多多少少是不够明朗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