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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现在，我们要抓到这家伙。&rdo;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继续道，&ldo;如果我们抓到他，就送他乘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回德国。不过，日本人或萨克拉门托可能会抗议并加以阻止。他们要抗议就会向你抗议。实际上，他们可能会施加很大的压力。他们会装一车日本情报机关的流氓到机场去。&rdo;

&ldo;你不能不让他们发现吗？&rdo;

&ldo;太晚了，他已经上路去赴约了。我们也许能当场抓住他，冲进去，抓住他，然后跑出来。&rdo;

&ldo;我不喜欢这样，&rdo;赖斯说，&ldo;假设他是和某个日本高级官员会晤呢？也可能有一个日本天皇的私人的代表，这会儿正在旧金山呢。那天我听到谣传……&rdo;

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插话道：&ldo;没关系，他是德国人，触犯德国法律。&rdo;

赖斯心想我们都清楚德国法律是什么。

&ldo;我有一支突击小分队在待命，&rdo;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说，&ldo;五个漂亮的小伙子。&rdo;他笑着继续说，&ldo;他们看上去像小提琴家，个个都是小白脸，充满热情，或许像神学院的学生，他们也进去。日本人会认为他们是弦乐四重奏演员。&rdo;

&ldo;四重奏。&rdo;赖斯说。

&ldo;是的，他们径直走到门口，他们都穿上适当的服装。&rdo;他对领事说，&ldo;尽可能地表现完善。&rdo;

赖斯想，真谢谢你啦。

&ldo;明白无误，光明正大地走向韦格纳，走到他周围，好像是交换意见，交换重要的信息。&rdo;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低声说，&ldo;此时领事拆开了他的信件，不用暴力，只说韦格纳先生请和我们走一趟。你知道的，他的脊椎骨有点毛病，会喘息，上部神经节瘫痪。&rdo;

赖斯点点头。

&ldo;你在听吗？&rdo;

&ldo;听着呢。&rdo;

&ldo;然后再出去，拉上车，回到我的办公室。日本人会大吵，但礼貌到底。&rdo;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从桌边站起身，鞠了个日本式的躬。&ldo;最卑鄙的欺骗。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先生。然后，再见吧，韦格纳先生。&rdo;

&ldo;贝恩斯。&rdo;赖斯问，&ldo;他没用过其他化名？&rdo;

&ldo;贝恩斯，很抱歉送你走。也许下次再详谈。&rdo;

赖斯桌上的电话响了。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结束了他的恶作剧说，&ldo;可能是找我的。&rdo;他走过去接电话，可是赖斯已经拿起了电话。

&ldo;我是赖斯。&rdo;

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说道：&ldo;领事。我是外线总机。有柏林来的越洋电话找您，紧急电话。&rdo;

&ldo;好的。&rdo;赖斯说，

&ldo;请稍候，领事。&rdo;有些咔嗒咔嗒的干扰声，接着就听到另一位女话务员的声音。

&ldo;是的，我是外线总机，找旧金山德国领事h&iddot;赖斯的电话已经接通。&rdo;

&ldo;请稍候，&rdo;停了很长时间，此间赖斯继续用另一只手翻看他的邮件，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懒洋洋地看着他。

&ldo;领事先生，对不起让你久等，&rdo;一个男人的说话声，赖斯血管里的血突然凝固了。赖斯听到一个浑厚的有教养的他所熟悉的男中音，&ldo;我是戈培尔博士。&rdo;

&ldo;是的，部长阁下。&rdo;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站在赖斯对面露出了微笑，嘴巴微张着。

&ldo;海德里希将军刚才要我打电话告诉你，在旧金山有一个德国反间谍机关的代理人在那儿，他叫鲁道夫&iddot;韦格纳。你要和警方通力合作注意他。没时间告诉你细节。让你的办公室安排一下。&rdo;

&ldo;我明白，部长阁下。&rdo;赖斯说。

&ldo;再见，领事。&rdo;德国部长挂断了电话。

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目不转睛地看着赖斯放下了电话：&ldo;我是对的吧？&rdo;

赖斯耸耸肩说：&ldo;不用争论。&rdo;

&ldo;给我们开一份批文，把这个韦格纳强制性地送回德国。&rdo;

赖斯拿起笔，写了份批文，签上名递给党卫军的头头。

&ldo;谢谢，&rdo;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说，&ldo;现在，日本当局打电话，抱怨……&rdo;

&ldo;没准他们会。&rdo;　　，

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看着他说：&ldo;他们会的。我们把韦格纳逮住十五分钟之内他们就会找你。&rdo;他露出了开玩笑过头的粗俗的样子。

&ldo;这里没有四重奏小提琴家。&rdo;赖斯说。

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没做声。&ldo;今早我们给他些时间，现在准备好了。你可以告诉日本人他是个同性恋者，一个伪币制造者，或者其他的什么玩艺，他是要抓的重犯，不要说他是政治犯。你知道，他们对百分之九十的国家社会主义的法律不承认。&rdo;

&ldo;这我知道。&rdo;赖斯说，&ldo;我知道怎么做。&rdo;他觉得有些不耐烦，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他自言自语像平常一样，改变态度和元首府联系。狗杂种。

他几乎还在不停地打抖，接戈培尔博士电话，是这么回事吗？是对大人物的敬畏，还是不满的情绪？这些该死的警察，他们总是胜一筹。他们可以让戈培尔为他们做事，他们统治着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