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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他伸手要去翻书包，程净拿着笔敲了敲他的手背，说道：&ldo;先做试卷。&rdo;

教室里还有几个住校生在自习，有人望着他们俩笑。江川一个白眼丢过去，那人笑得更大声了：&ldo;没想到能看到江川吃瘪啊，哈哈。&rdo;

周三那天江川要去驾校学车，一大早和程净在公交站分别。程净说道：&ldo;有时间别忘了做试卷，今天至少得完成一张英语的，晚上回来练听力。&rdo;

江川苦兮兮地看着程净的公交车离开，扭身正要靠上站台栏杆，忽然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南西池。

南西池叼了一袋豆浆，皱着眉一口喝完，隔着几米远将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大步走到江川面前。江川说道：&ldo;起得这么早啊，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呢。&rdo;

南西池道：&ldo;打算去你家蹭一顿早饭的，没想到差点撞见你妈，没把我吓死。&rdo;

两个人走到附近的停车场，这次南西池借的是辆黑色大众。上了车，江川说道：&ldo;你早说，我以后出门帮你带点，约个地方你过来拿啊。&rdo;

南西池道：&ldo;你说你以后开个饭馆儿多好，我就不用愁吃饭的事儿了。&rdo;

江川道：&ldo;我不想动脑子啊，你开了我过去当厨师还可以。&rdo;

两个人唠着嗑，渐渐就说到了岳劲松。南西池有些诧异：&ldo;程净要帮你解决了岳劲松，这恩情有点太大了吧？&rdo;

程净想到那天程净的表情，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ldo;他说不是为了我，是因为他妈妈也是一中毕业的，见不得岳劲松搞臭了一中的名声。&rdo;

南西池：&ldo;那也说得通，他妈妈可是艺术家呢。&rdo;

江川：&ldo;艺术家？干什么的？&rdo;

&ldo;画家啊。&rdo;南西池瞥了江川一眼，&ldo;谢嘉雨啊，西塘口最大的名人了吧，那个牌楼上的字就是她提的，你不知道？&rdo;

江川还真不知道程净的妈妈是谢嘉雨。

他只知道程净的爸爸是当官的。出来那天，靳敏提过程净的事，只是那会儿江川没什么兴趣，后来靳敏也就没怎么提过。江川掏出手机查了一下，更惊讶了：&ldo;谢嘉雨已经去世了！？&rdo;

他抬头看着南西池，&ldo;两年前去世的……自杀。&rdo;

在驾校练车特别辛苦，顶着大太阳不说，教练个个都是暴脾气，脏话能出一本语录。江川会开车，但科目二练的就是技巧和细心，两次在坡道上熄火被教练骂成废物，江川一个没收住就怼回去了。

教练乐了：&ldo;哟，脾气不小啊。来来来，咱要不要先去旁边打一架。&rdo;

江川招来旁边的南西池，从南西池的兜里掏出烟，给教练点上一根，说道：&ldo;不好意思，第一次练这玩意儿。&rdo;

江川主动服软，教练也不好再说什么，抽完烟继续练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下午两点半继续练车，江川吃完午饭之后在驾校的休息室里做试卷。屋子里沙发椅子上躺着几个人，鼾声此起彼伏。南西池眯了会儿，默默爬了起来：&ldo;不行了，这环境完全是噩梦，当初在驾校被虐的日子又回来了。&rdo;

江川想不起来一个单词的拼写，拿着手机在查。南西池哐叽坐过来，声音有点低：&ldo;你今天练车不怎么专心啊，因为程净？&rdo;

江川看他。

南西池笑道：&ldo;就你那脾气，主动服软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对象是你妈你妹妹，要么就是自己心虚了没成心要惹事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