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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江川依旧吊着眼睛，仿佛不做一些怪表情就没办法表达此刻怪异的情绪，说道：&ldo;你要找那个女生？&rdo;

南西池找过。那是二楼，普通病房，进出人员没有登记。南西池买了条中华给值班室的警卫，在里头蹲了两天，把那天的监控全部看完，有怀疑的全部截图下来。只是江川也没分出来是谁‐‐他不是忘了，而是记得的不多。

程净说道：&ldo;那个女生的体貌特征，大约多大，能记起来么？&rdo;

他见江川看着自己不说话，于是又补充道：&ldo;你说岳劲松的风评不怎么好。如果他真的行为不端的话，那天应该不是唯一的一次。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会用什么样的借口逼迫女生做那种事‐‐岳劲松后来对你来那一手，说明他并不蠢。把他的爱好摸清了，找不到那个女生也没什么关系，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女生出现的，我们总能抓住机会。&rdo;

&ldo;你这人……&rdo;江川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将他记得的一切都仔细说了一遍，又说道：&ldo;南西池也找人在学校试过，没成功。岳劲松在这方便比较谨慎，如果女生表现出来的脾气比较外向火爆的话，长得再漂亮他也不会动手，就怕闹出来呢。不过他看女生的眼神还是很恶心。&rdo;

程净点了点头，默默记下了。

江川看着他写下一行行字，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感觉，怪异又有点震惊。他知道程净的背景，岳劲松这种普通高中的小领导多半是看不上的。但这样面无表情地说要弄死，还是挺出人意料的。

他不禁笑了笑，说道：&ldo;我说你这么正儿八经的……不会是暗恋我吧，嗯？要是暗恋我就说啊，我可是……&rdo;

程净顿住笔尖，面色很平静地看着江川，说道：&ldo;我妈妈也是西塘口一中的。&rdo;

江川把脑门儿磕在了桌子上。

半晌问：&ldo;我其实觉得挺奇怪的，你一个大少爷来西塘口，住得习惯么？&rdo;

&ldo;我不是少爷。&rdo;程净说道，&ldo;我小时候，在西塘口住过，挺习惯的。&rdo;

江川抬头，&ldo;你在西塘口住过啊？就现在那房子……那房子原先是谁家的我都忘了。&rdo;

&ldo;我外公的房子。&rdo;程净看着他，&ldo;外公去世那一年，我在西塘口住了将近三个月。&rdo;

不等江川问下去，他又将话题给转回来了：&ldo;我妈妈是西塘口一中的荣誉毕业生，所以我也不算是在帮你吧，总不能岳劲松以后出了事，曝光的时候别人来一句某某某也毕业于此，挺丢脸的。&rdo;

江川笑：&ldo;你的荣誉感可真强啊。&rdo;

和程净说了那件事之后，江川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想象不到程净要怎么对付岳劲松，但程净的信任让他感觉很舒服。他莫名觉得，现在再跟谁打起来，站在自己这边的除了南西池和蒋姨，还会再多一个程净。

周一有升旗仪式，岳劲松在升旗台上讲话，先是八荣八耻后是努力学习再创辉煌。江川站在男生队伍的最后，和前面的人相距一臂之多，双手插在脑袋后面，看着台上的岳劲松直犯恶心。他见过很多混蛋，岳劲松这种他则认为是混蛋里的混蛋。

程净没有像普通学生那样站在队伍里，而是和另外几个学生干部分头检查大家的着装和胸卡佩戴情况。一中在行为规范这一块儿一向比较严格，在江川的那场风波之后则越来越严格，好像发誓要把丢掉的面子乘以十地挣回来。

程净一路检查到高二七班，在队伍的后头扯了扯江川的衣角，示意他放下胳膊往前走两步。江川冲他挑眉，不发出声儿地说道：&ldo;我、有、社、恐。&rdo;

程净面无表情地将他往前拖了两步，低声道：&ldo;我铁面无私起来连自己班的仪表分也会扣光的。&rdo;

江川的事情曾经上了当地的报纸和电视台，也一度被岳劲松在公开场合当负面例子警示其他的学生。这次复学，自然在学生当中引发了不小的骚动。一部分人知道他早就出来了，但能够再回一中，也是挺意外的。

最意外的其实是江川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