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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lso;这就是问题的所在。&rso;警督说，&lso;礁石把船上的保险库撞开了一个洞，潜水员很容易就能进入保险库，可他们却发现保险库是空的。问题就来了，那些金条是在船沉之前就被偷走了呢？还是沉船以后？或者是保险库里根本就不曾有过金条。&rso;

&ldo;&lso;看来这是一桩奇案。&rso;我说。

&ldo;&lso;当你想到丢失的是金条的时候，就的确是一桩奇案了。就算是一条钻石项链，想把它装进口袋里也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何况那些很沉的金条呢？总之，整个事情似乎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这艘船启航前肯定有人做了手脚。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沉船后的六个月中让人给搬走了。我就是来调查此事的。&rso;

&ldo;我发现纽曼在车站迎候我。他很抱歉他没能开着他的车来，它被送去修理了，但他开了一辆农场用的货车来接我。

&ldo;我爬上车，在他的边上坐好。我们沿着这个小渔村狭小的街道绕出绕进，上了一个斜坡，再沿着弯弯拐拐的小巷走了一段之后，转入了他的波浪屋的大门，大门的门柱是用花岗岩建造的。

&ldo;那是一个迷人的地方，它座落在高高的悬崖上，拥有看海的最佳角度。房子的主体已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侧翼较现代化的房子是后来加上去的。后面是一片农场，有六七英亩那么大，一直延伸到岛内。

&ldo;&lso;欢迎到波浪屋来。&rso;纽曼说，&lso;欢迎参观西班牙宝船。&rso;他边说边用手指着前门，那儿挂着那艘西班牙大帆船的复制品，各种航海装备应有尽有。

&ldo;第一晚上我过得很好且获益匪浅。我的主人给我看与胡安&iddot;费尔南德斯有关的旧手稿，为我打开航海图，用虚线指点着位置，告诉我他打算制造新的打捞设备的计划，可以说，我完全被他迷住了。

&ldo;我告诉他说我在车上遇到过巴杰沃思警督，他对此很感兴趣。

&ldo;&lso;这一带总是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rso;他若有所思地说，&lso;他们终日里满脑子的沉船呀，走私呀，一听到有船在这一带遇难，他们就会认为发财的机会到了，且把这看成是合理合法的事。我想给你介绍这里的一个人，他就是一个幸存者，十分有趣。&rso;

&ldo;第二天黎明时分，天高气爽，主人开车把我带到镇上，把我介绍给了他的潜水员。他叫希金斯，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整个谈话中，他发出的只是些单音节的词。他们谈了一会儿高技术问题后，我们去了三锚酒店，那是一处能让人的舌头守不住秘密的地方。

&ldo;&lso;伦敦的侦探到这儿了。&rso;他咕哝道，&lso;他们说，那……那艘去年十一月在这儿下沉的船……船里有金条。我说，它不是第一艘在这儿下沉的船，也不会是最后一艘。&rso;

&ldo;&lso;听见了？听见了？&rso;酒店老板单调地重复道，&lso;比尔&iddot;希金斯你说对了。&rso;

&ldo;&lso;我料到会这样的，凯尔文先生。&rso;希金斯说。

&ldo;我好奇地打量着酒店老板，他长得怪模怪样的，皮肤油黑，肩膀特宽，两眼充血，用一种奇怪的鬼鬼祟祟的方式避开别人的目光，我怀疑他就是纽曼提到的那位有趣的幸存者。

&ldo;&lso;我们不想招惹这儿的任何外国人。&rso;他说道，带着好斗的口吻。

&ldo;&lso;你是指警察吗？&rso;纽曼笑着问。

&ldo;&lso;是指警察，还有其他人，&rso;凯尔文故意说，&lso;难道你忘了不成，先生？&rso;

&ldo;&lso;你知道吗？纽曼。我听他那话像是在威胁你。&rso;回去的路上我说道。

&ldo;我的朋友笑着说：&lso;胡扯！我又不伤害任何人。&rso;

&ldo;我怀疑地摇了摇了头，我觉得凯尔文有些凶蛮，他的思维方式很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ldo;我想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开始变得有些紧张，第一天晚上我睡得很好，第二天晚上我的睡眠变得断断续续。星期天的黎明到来的时候，天气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打着闷雷。我一点儿也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感，纽曼看出了我的变化。

&ldo;&lso;你怎么了，韦斯特？你好像很紧张。&rso;

&ldo;&lso;我不知道是为什么。&rso;我承认，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rso;

&ldo;&lso;是这天气的原因。&rso;

&ldo;&lso;也许吧。&rso;

&ldo;我不再说什么。下午我们乘纽曼的摩托艇出海，但老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乐得返回岸上，换上干衣服。

&ldo;那天晚上，我的紧张情绪有增无减。狂风怒号，到十点钟的时候，风暴停息下来。纽曼眺望窗外。

&ldo;&lso;现在好了，如果接下来的半小时天气不那么糟的话，我想出去散会儿步。&rso;

&ldo;我打着哈欠。&lso;我困得要死，&rso;我说，&lso;昨晚我睡得太少，今晚我想早点上床。&rso;

&ldo;我上楼去睡觉。因为头天晚上睡得太少，所以那晚睡得很沉，但脑子似乎并未得到休息，我被那种不祥的预感困扰着，做了一些很可怕的梦，梦见深渊，大陷阱，我只要再往前跨一步，就必死无疑。等我醒来的时候，手表上的指针已指向八点。我的头疼得厉害，梦中的一幕幕场景仍在我眼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