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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ldo;我也不希望那样。&rdo;院长说，&ldo;瞧……你刚才还向我解释，人类制定的法律如何强迫你向那些辐射重危病人宣读并解释法律。我并不反对这种行为本身。既然法律要求你这么做，就遵照执行。但你难道不明白吗?我遵守的是另一项法律。在这件事上，我不能让你或其他任何人，在我的管辖范围内，说服别人干一些教会认为是邪恶的事情。&rdo;

&ldo;哦，我明白了。&rdo;

&ldo;很好。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就可以使用院子。&rdo;

&ldo;什么条件?&rdo;

&ldo;很简单，你不要建议任何人去&39;安乐营&39;。你只进行诊断。如果遇到无望的辐射病人，把法律规定要说的告诉他们，安慰他们，但是不能劝说他们去自杀。&rdo;

医生犹豫了。&ldo;对那些信仰您的宗教的病人，我想，我还是答应的好。&rdo;

泽尔基院长低下头。&ldo;我很抱歉，&rdo;他最后道，&ldo;但那还不够。&rdo;

&ldo;为什么?别人不受您的制约。如果某人不信仰您的宗教，为什么您还不允许?&rdo;医生愤怒地质问。

&ldo;你想听理由吗?&rdo;

&ldo;是的。&rdo;

&ldo;因为如果有人不知道事情出了问题，因而做出无知的行为，他不算犯罪，因为他不可能判断事情出了问题。因为他无知，我们可以原谅他，但却不能原谅他的行为，因为行为本身就是错误。那人不知道事情出了问题，因而做出这样的行为，而我却纵容他，那就是我的罪过了，因为我知错犯错，就那么简单。&rdo;

&ldo;听着，神父，他们坐在那里看着您。有些在尖叫，有些在哭泣，而有些只是坐在那里。他们所有人都在问：&lso;医生，我该怎么办?&rso;我该怎么回答?什么都不说?还是说&lso;你可以死了，就这些&rso;。换成你，你会怎么说?&rdo;

&ldo;我会对他们说，&lso;祈祷吧。&rso;&rdo;

&ldo;是的，你会的。听着，痛苦是我所知道的惟一的罪恶，是我惟一能抗争的。&rdo;

&ldo;上帝会帮助你。&rdo;

&ldo;抗生素才能给我帮助。&rdo;

泽尔基院长思考该如何针锋相对。他想到一个回答，但没有说出。他找到一张白纸、一枝笔，在桌上摊开。&ldo;请写上&lso;在这个修道院，我不建议对病人实施安乐死&rso;，然后签上名。那你就可以使用院子了。&rdo;

&ldo;如果我拒绝呢?&rdo;

&ldo;那我想那些人就只好多走两英里的路了。&rdo;

&ldo;在一切残酷的事情中……&rdo;

&ldo;恰好相反。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让你按照你所承认的法律工作，同时也不违反我所承认的法律。他们是否要沿着公路走过去，全都取决于你。&rdo;

医生盯着那张白纸。&ldo;要我写下来，能有什么魔力?&rdo;

&ldo;我喜欢这样。&rdo;

医生默默地趴在桌子上写。他看着自己写的东西，在下面签上名字，然后直起身。&ldo;好了，这是您所要的承诺。您觉得，它比我的头承诺更有价值吗?&rdo;

&ldo;不，一点也不。&rdo;院长把纸折起来，塞进上衣口袋里。&ldo;但是它在我口袋里，这你也清楚。我可以不时地拿出来看看，仅此而已。顺便问一声，科斯医生，你说话算数吗?&rdo;

医生盯着他。&ldo;当然算数。&rdo;他咕哝着说，然后站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ldo;帕特修士!&rdo;泽尔基院长无力地喊道。&ldo;帕特修士，你在吗?&rdo;

他的秘书来到门口。&ldo;在，神父大人。&rdo;

&ldo;你都听到了吗?&rdo;

&ldo;我听到一些。门开着，我在不经意问听到的。您没开消音器……&rdo;

&ldo;你听到他说的话吗?&lso;痛苦是我所知道的惟一的罪恶。&rso;你听到这句话了吗?&rdo;

助手严肃地点了点头。

&ldo;社会是评定行为是非的惟一标准。这句呢?&rdo;

&ldo;也听到了。&rdo;

&ldo;亲爱的上帝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两个异教徒是怎么重回人问的呀?地狱的想像力真差劲呀，&lso;蛇欺骗了我，所以我吃了果子。&rso;帕特修士，你最好离开这里，不然我会发脾气的。&rdo;

&ldo;大人，我……&rdo;

&ldo;你手上拿着什么?那是什么?一封信吗?好吧，放在那里。&rdo;修士把信递给他，然后出去了。泽尔基没有拆，只是再次瞥了一眼医生的誓言。或许它毫无价值。但那人还是真诚、敬业的。绿星只付给他微薄的薪水，但他仍然忠于职守。看上去他睡眠不足，疲惫不堪。自从城市受到攻击以来，他也许一直是靠兴奋剂、和油炸圈饼挺过来的。看到四处都是痛苦的场景，他痛苦万分，真诚地想出点力。真诚……麻烦就在这里。远远地观望，对手看起来像魔鬼。但凑近了一瞧，却发现魔鬼其实真诚而伟大。或许撒旦是最真诚的。

他拆开信看了起来。这封信通知他乔舒亚修士和其他人已经离开新罗马，去了西方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封信同时还告诉他，地区防卫内务部已经获悉《逃离地球计划》，并已派人到梵蒂冈调查谣传中有关私自发射星际飞船一事……显然，星际飞船还未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