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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凝威接到凌风的行文，要调越石进京。他找来副将诚明，将文书给他看了，诚明一惊，&ldo;他到底是什么用意？&rdo;凝威问：&ldo;你感觉这个凌大人怎么样？&rdo;诚明说，&ldo;看他为人四平八稳，挑不出什么毛病。&rdo;凝威说：&ldo;这种人最吃不准，要是别人倒无所谓，他要调越石，我真有点犹豫。&rdo;诚明说，&ldo;是啊，您刚惩罚过他，把他发到下面去，现在要送他进京，谁知道他会去瞎说什么。再说这样观感也不好，以后我们怎么管下属。要不要想个办法搪塞过去？&rdo;凝威说，&ldo;那人太精明，不一定瞒得过他，还是算了吧。你传令下去，叫越石即日起程上京。我写封信到妹妹家，让他们打探一下消息。&rdo;

越石风尘仆仆赶到京城，找到凌风的府邸，两个卫兵把他送进去。凌风不在，他见了管事，管事叫他先到饭厅吃点东西。

饭厅在东院的后院，东面厢房是厨房，正中三间是人们就餐的地方，人不多时，凌风也会在这里吃饭。他的乳娘管理这个厨房，里面所用的粮食和菜蔬都是从郊外的庄园里送来的。

越石到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厨房里只有凌风的乳娘。她给越石盛了一盘饭菜，说：&ldo;小伙子，慢慢吃，还有呢。&rdo;越石长途跋涉，确实是饿了，很快吃个精光，乳娘又给他盛了一盘。

武毅匆匆进来，叫道：&ldo;老太婆，我饿坏了，快盛饭来。&rdo;乳娘说，&ldo;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哪还有饭呢！我这里不是饭馆，过了点请出去吃吧。&rdo;

凌风进来说:&ldo;奶妈，帮我盛碗饭来，我饿坏了。&rdo;武毅说，&ldo;别叫了，你奶妈把给咱们留的饭给这小子吃了。&rdo;&ldo;噢…&rdo;凌风留神看看越石。越石跟凌风差不多岁数，比他高一些，他长着一副娃娃脸，两道浓眉下面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鼻梁很挺，嘴巴不大，是个美男子。

越石见凌风看他，想站起来，乳娘按住他，：&ldo;小伙子，不相干的人，不用理他，吃你的饭吧。&rdo;凌风自言自语：&ldo;怎么他一来，我倒成了不相干的人了呢？&rdo;乳娘白他一眼，&ldo;等着，我给你去做。&rdo;她转身进了厨房，凌风跟过去说，&ldo;奶妈，弄点剩饭炒炒就行了，不用麻烦。&rdo;武毅说，&ldo;你好对付，我可饿坏了。&rdo;凌风说：&ldo;在牢里他们没请你吃吗？&rdo;武毅说：&ldo;呸！晦气，牢里的饭能吃吗？&rdo;

武毅凑到越石面前，问：&ldo;你是新来的吗？叫什么名字？早先在哪里？&rdo;啰啰嗦嗦问个没完。越石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他。武毅又问，&ldo;你晓得凌大人为什么调你上来吗？&rdo;越石说：&ldo;我怎么知道？&rdo;武毅小声说：&ldo;让我告诉你吧…&rdo;门一响，凌风进来警惕地说：&ldo;你们在讲些什么？&rdo;武毅说：&ldo;那位大人调你上来，是听人说你长得一表人才，配得上给他做侍卫。他是外貌派的，你看我们这里，除了我之外，个个英俊漂亮。&rdo;他说着笑了，凌风狠狠瞪了他一眼。&rdo;

武毅又说：&ldo;那位大人啊，他平时笑嘻嘻的，板起面孔可吓死人了。他一皱眉就说，&lso;把他推出去砍了！&rso;比你们大将军还要吓人。在他手下做事，要缩起脖子做人。他说我喝酒赌钱，把我的薪水都扣光了，你说他刻薄不刻薄？&rdo;&ldo;你在我们这里小心混个两年，提它个两三级，出去就不一样了。可别叫他一两个月就赶出去了，说出去也不光彩。&rdo;

越石说：&ldo;我不想留在这里。&rdo;凌风盯着他：&ldo;为什么？&rdo;越石说&ldo;我从小立志报国，升官发财不是我的志愿。更不想在这种地方混晋升。&rdo;凌风看着他还想说什么，乳娘端着两盆饭菜走过来，&ldo;吃你们的饭吧，别老打扰人家。&rdo;她看着越石说：&ldo;你看人家小伙子多老实，你们可别欺负人家。&rdo;凌风说：&ldo;我先前也很老实，都是被武毅带坏了。再说人家由您罩着，谁还敢欺负他？他一来，我都靠后了呢！&rdo;武毅在他身后作势挥了挥拳头。

越石匆匆两口吃完饭，回到管事那边，问凌大人回来了没有，我想见他。管事呀了一声，说，&ldo;刚才进饭厅的就是凌大人，你不知道？&rdo;&ldo;我不知道，他也没说呀。&rdo;管事说你先等在这儿，等他吃完饭你去见他就是了。

片刻，凌风走出来，越石迎上去：&ldo;大人…&rdo;越石说：&ldo;大人…&rdo;凌风说你跟我来。两人进了书房，凌风说：&ldo;我已经叫管事给你安排好住处，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开始和武将军轮流执勤保护我。你跟随过大将军，应该懂规矩，要谨言慎行，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管的不要管，特别不要对外乱传什么消息。&rdo;越石还想说话。凌风说你的想法刚才不是都说了吗？&ldo;你想杀敌立功，保卫国家，做一番大事，嫌在我这里没机会。&rdo;越石说是。凌风说：&ldo;我年纪和你差不多，阅历可能比你多一些。我认为，要做个好将军，战场上的实战经验固然重要，可是善于等待和忍耐，把握好时机也非常要紧。人说为将者要求：&lso;智、信、仁、勇、严&rso;。智排在第一位，不是没有道理。在我这里，未尝不能学到一些东西，你就也把它当做历练的机会吧。武毅是个老军人，你可以向他多请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