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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她有意无意地偎着我，使我希望当时是漆黑的一个夜晚。

她的目光从眼角撩拨着我，悄语：&ldo;你呀，你不要总绷着股劲儿似的，尤其不要在我们女孩子面前这样。你那样，会使我们也很拘谨，不知该怎么对待你才好。你要首先自己对自己的心理给予宽松政策，达到自由化，心理自由化了，行动才能获得充分的解放……&rdo;

我觉得她不是在帮我认清自己，而简直是在开导我，怂恿我，耳提面命地教授我如何才能实现我内心里对她具有的那一种蛰伏着的时刻准备一跃而扑的邪念……

&ldo;我喜欢你……&rdo;

我头脑中什么顾忌都不存在了，我一下子搂抱住了她……

她笑。我觉得时间很久，也许事实上并不久，也许事实上只不过几秒钟……

突然她挣脱了‐‐粉裳玄裙从长廊姗姗缓过。

她瞄着我的脸说：&ldo;你坏……&rdo;

我的住室在二楼。一切客房楼都仅两层。大鸟说为了清静，他将那一幢楼的上层全包了。客厅沙发阔绰，软鹿皮面，坐下去舒适无比。卧室内软床宽大，锦被绣枕，显得那么豪华。壁贴塑纸，地铺细毯，自不必说。高窗通阳台，垂幔两分开。电话、电视、电冰箱应有尽有。空调无息散冷，使人敛汗而不觉凉。原来外中内洋。

大鸟说他和小婉、小倩也要陪我住下，一直住到我离开。

我对他深表感动。但是我强调不要处处优待于我，比如这套间，其实由他来住比由我住，会使我住得更加安泰。

他笑道：&ldo;我既把你老兄待为上宾，也绝不委屈自己，绝不辱没我的两位秘书小姐，咱们住的当然都是套间，一人一套。&rdo;

我不信。他也不多说什么，带我去看，果然是。

我到自己房间刚躺了一会儿，小倩敲门促请：&ldo;梁老师，该吃饭去了。&rdo;

我出了门，问她：&ldo;你刚才称我什么？&rdo;

她说：&ldo;梁老师呀。&rdo;

我说：&ldo;别这么称呼。&rdo;

她说：&ldo;那怎么称呼呢？&rdo;

我想了想，附耳对她说：&ldo;你就叫我梁兄吧。&rdo;

不料她脸一红，一副不可亵语犯焉的庄重模样，敛了那种悦人微笑，愠态道：&ldo;我又不是祝英台。&rdo;一扭身段，步态袅娜地径自先走了。

我愣在原地，温习着小婉对我的教导，一时间不知自己错在哪儿。

奢侈一餐，八百余元。

小倩从精美坤包内取一沓支票去结账的当儿，大鸟奇怪地问我：&ldo;你怎么她了？&rdo;

我装糊涂，说我没怎么她啊。

大鸟说：&ldo;那就不明白了，那她为什么对你连点笑模样都不赏？&rdo;

我说：&ldo;也许她讨厌我吧。&rdo;

小婉冲我无声黠笑，仿佛在向我暗示‐‐她是个眼里藏不住沙子的人，她是知道原因的。

大鸟说：&ldo;小倩又耍小孩子脾气，你别理她，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会考虑怎么惩罚她的。&rdo;

我惶惶地说：&ldo;那可不行那可不行！&rdo;

小婉一听就扑哧笑出了声，说：&ldo;不打自招了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