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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西班牙的东边也越来越近。&rdo;

&ldo;我懂，我懂。你是说我们正从另一面接近地球，我们正在追赶我们的后脑

勺？&rdo;

波吉笑了：&ldo;后脑勺只是一个形象的比喻。你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后脑勺，而

是自己的镜面对称体。离开的巴尔托查和返回的巴尔托查心脏不在同一边‐‐但

你们都会坚信自己的心脏是在左边。&rdo;

巴尔托查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老师。他没有听明白这些细节，但主要的结论听

明白了：&ldo;你是说，我们很快就会返回？&rdo;

&ldo;嗯，飞船的速度已经非常、非常接近光速，其误差在飞船的仪器上已无法

测量了，所以无法精确计算飞船上的时间速率‐‐但它一定是极小极小，也许在

你眨眼的当儿，船外已过了1000万年，也许半天内我们就能返回室女超星系团、

银河系和太阳系。&rdo;

巴尔托查的思乡之情开始勃勃跳动，几乎按捺不住。不过毕竟他已经51岁了，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叹息道：&ldo;可惜船外是数百亿年，地球已经不存在了。你

笑什么？&rdo;他奇怪地问，&ldo;这个结果很值得高兴么？&rdo;

波吉笑得更欢了：&ldo;不一定。&rdo;

&ldo;什么不一定？&rdo;

&ldo;船外不一定过了数百亿年。在这趟旅行中，我一直没告诉你另一种可能，

我不想过早给你一个飘渺的希望。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这种希望越来越可能了。&rdo;

巴尔托查很高兴，孩子气地央求：&ldo;什么可能？快告诉我吧。&rdo;

波吉警告：&ldo;不过还没有最后证实呢。&rdo;

&ldo;说吧，说吧。&rdo;

&ldo;好，我来告诉你。你难道没注意到船外的星空？如果是300亿年之后的星

空，它们早该分崩离析了。这次环宇航行之所以被批准，是因为那时的科学家已

经发展了一种很有前途的理论，叫&lso;时空连续超圆体假说&rso;。简单地讲，这种理

论认为时间和空间是不可分割的，当飞船从超圆体的宇宙中完成一个循环、形成

一条闭合的空间超曲线时，时间也会精确地接合成闭合曲线‐‐我们将在出发的

那一时刻返回地球。&rdo;

巴尔波查用力眨着眼睛，难为情地说：&ldo;我听不懂，我太笨了。&rdo;

波吉安慰他：&ldo;你不必难为情，这个理论确实难以理解。你可以试着去想象

一个怪异的画面：一条首尾相接的时间之河，每一处的水都是向下流，但它们又

始终是平滑接合，没有扬水站和瀑布。&rdo;

巴尔托查闭上眼睛，努力想象着，但他很难拼出这样怪异的画面。波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