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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ldo;四分之三，&rdo;当他们聚集到他床前时，比灵说，&ldo;我觉得非常荣幸。&rdo;

&ldo;迪尔娜又怀孕了。&rdo;乎姆自豪地说。

&ldo;这一下有几个了‐‐三个?&rdo;比灵问。

&ldo;不，四个，当然了，除非这次是双胞胎。&rdo;

四个她的孩子，可是只有三个是你的，比灵忍住没说。轮不到我来告诉这个傻瓜其他人都知道的事。

&ldo;你走了三个半月。&rdo;斯蒂波克说。

&ldo;日子一下就过去了。&rdo;比灵微笑着说。

他们在那里等着，比灵喜欢看他们尽力不让自己表现得热切的样子，可是他比他们更热切，于是他没有继续这个比赛，把消息告诉了他们。

&ldo;有条水流很急的河，哪怕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也会有足够多水。有个河湾，每一寸的土地上都长满了树，还有浓密的浆果灌木。我在那里的时候没有饿过一分钟，我本来想给你们带回一点水果，不过山这边的高温让它们开始变坏，所以我就把它吃了。&rdo;

比灵描述着他在南边一百英里处发现的乐园，或者更远‐‐他只能步行，攀爬悬崖，花时间寻找穿过险障的小路，谁说得清他走了多远。但在述说的过程中，他越来越不安。乎姆和维克斯不停地瞥向斯蒂波克，而斯蒂波克只是看着比灵，一脸无动于衷。

&ldo;我跟你们说，&rdo;比灵决定要用他在那里感受到的震撼点燃他们的热情，&ldo;我们可以把犁扔掉，只靠采摘就能永远住在那里。它大概绵延了数英里。土地和天堂城的一样肥沃，我发誓，除了雨水更充足‐‐那些山峰一定是拦住了所有的云，让它们无法飘到这边来。而且那里比天堂城更温暖，还有，我从山上看到河水对面的另一片土地，不远，我们可以造一艘船渡过河去，其他土地看上去甚至比我抵达的那里更肥沃。&rdo;

最后斯蒂波克回答：&ldo;非常有趣。&rdo;

比灵在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动作太猛，剧烈的头痛立刻开始惩罚他的急躁。&ldo;去他妈的有趣，斯蒂波克。它简直是该死的完美，它让这个地方看上去像一个沙漠，当然这里本来就是沙漠，只要你够胆子承认。你选择了这个地方，哦，行，你犯了个错误，可我他妈的找到了一个我们两周就能走到的地方!两周，我们的孩子用不着半年都哭着喊饿，也不用在另外半年被太阳晒得起泡，哭着喊渴!&rdo;

&ldo;放松，比灵，&rdo;乎姆说，&ldo;斯蒂波克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很难相信有一个这么好的地方……&rdo;

&ldo;如果你们不相信我，&rdo;比灵说，&ldo;那你们他妈的为什么派我去?&rdo;

&ldo;我们相信你。&rdo;乎姆说。和事佬乎姆，戴绿帽子的乎姆。比灵嫌恶地转过身去。他干吗非要和这种人相处?斯蒂波克，他只关心那该死的不值一夸的铁矿，总是一副正在仔细思考的样子，而事实是他的脑子里塞满了一百万年前的东西，不管是洪水还是大火都没办法改变他。乎姆，和善的程度简直能让你忘掉他愚蠢的程度。维克斯，总是充满了天才的创意，能信任这种人的只有老婆很难看的人（比如我，比灵对自己说）。而迪尔娜?她见鬼的为什么总是参加决议?不过至少现在她不在这里。

&ldo;如果你们相信我，&rdo;比灵最后说，&ldo;你们就不会在这里，你们会回家打包食物，准备出发。&rdo;

&ldo;睡一会儿吧，&rdo;维克斯说，&ldo;你还很累，我们明天再谈。&rdo;

&ldo;我做错了什么!&rdo;比灵喊道，他的声音因为身体的疲倦而颤抖着，&ldo;我又不是大黄蜂，别想挥挥手就把我赶走!&rdo;

&ldo;你什么也没有做错。&rdo;斯蒂波克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但是乎姆转过身来说：&ldo;我很高兴你回来了，比灵。我很想念你。&rdo;

他们离开后，比灵气得甚至不想和希瑞斯吵架。她气冲冲地上了床，对他的奇怪举止十分担忧。而比灵整晚都睡不着，他气得要命，不过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记起来他为什么生气。他们为什么这么犹豫?他们是真的喜欢沙漠吗?

&ldo;不是。&rdo;希瑞斯说。比灵意识到自己把问题大声问了出来。房间里有朦胧的亮光，已经是清晨了。

&ldo;抱歉，我吵醒你了。&rdo;他说。

&ldo;没关系。他们不喜欢沙漠，比灵，&rdo;她说，&ldo;但是在你离开大约一周后，我猜他们是发觉你可能会找到像你已经找到的那种地方，从那时候开始，斯蒂波克就一直在对大家说，受苦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它能让我们变得多么强大。&rdo;

&ldo;别告诉我大家相信这种鬼话!&rdo;比灵的嘴里一阵发苦，他下了床，拖着疼痛的双腿摇晃着去拿喝的。

&ldo;我不知道人们相信什么。&rdo;希瑞斯说。

比灵在桌前看着她，他正在那里拿着水罐倒水。&ldo;你相信什么?&rdo;

&ldo;别告诉我，在结婚两年后，你突然需要我的意见了。&rdo;

&ldo;我不需要你的意见，我只是想听听。&rdo;

希瑞斯耸耸肩，&ldo;斯蒂波克是对的，它让我们变强大。&rdo;

&ldo;放屁。&rdo;

她伸出胳膊，鼓了鼓上面一大块肌肉。&ldo;瞧，&rdo;她说，&ldo;强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