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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ldo;我不是傻瓜，&rdo;斯蒂波克说，&ldo;至少通常不是。我知道要避免人们愤怒就要用和平的方式，让我试试改变他们的想法。或者你真的是非常喜欢当上帝，甚至不想冒一点风险?&rdo;

詹森歪着头，专注地看着斯蒂波克的双眼，&ldo;你是说，你将承诺遵守一切法律，以各种可能的方式改善殖民地，以换取我允许你教导人们‐‐我不是上帝?&rdo;

&ldo;我现在就承诺。&rdo;

&ldo;把上帝赶下王座对你来说一定意义重大。&rdo;詹森说。

&ldo;如果真有上帝，&rdo;斯蒂波克说，&ldo;我不会反抗它，但如果有个正常人在扮演这个角色，我就要尽我所能把他打回原形。&rdo;

&ldo;哦，好吧，&rdo;詹森说，&ldo;我想这个交易非常公平。如果你能劝服他们，那也很好。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煽动或做出暴力行为，我会赋予督察关押你的权力。一次也不行。你同意吗?&rdo;

斯蒂波克犹豫着，然后点了点头。&ldo;但是，如果有什么疯子自己想了什么主意，那我可不要负责……&rdo;

詹森大笑起来，&ldo;这里不是帝国，斯蒂波克。督察都很正直，他们尽力公平，而且通常都能成功。&rdo;

&ldo;现在的督察是谁?&rdo;

&ldo;霍普&iddot;诺约克。&rdo;詹森说。

&ldo;你的经纪人?&rdo;

&ldo;曾经的经纪人。不过既然我已经没有任何收入，他那20自然也没了。&rdo;

詹森伸出了手，斯蒂波克握住了它，然后他们达成了协议。之后斯蒂波克笑了起来，&ldo;我真不敢相信，没有律师和合同，就这样达成了协议。&rdo;

&ldo;这里不是帝国。&rdo;

&ldo;你为什么信任我?&rdo;

&ldo;因为，&rdo;詹森说，&ldo;我有一个很傻的信念，相信我能看到人们的内心。我也看到了你的内心。&rdo;

&ldo;相当凄凉的内心，是吗?&rdo;斯蒂波克合作地回应这个笑话。

&ldo;并不比正常情况更凄凉，&rdo;詹森笑着说，&ldo;你仍然恨我，但我相信你会遵守协议。&rdo;

&ldo;另外，&rdo;詹森补充道，&ldo;你也可以相信我会遵守协议。&rdo;

第十章

霍普&iddot;诺约克把笔放在桌上，揉了揉眼睛。他不该等到最后一刻才写记录，然而历史必须被保存下来。自从第一任督察老卡波克第一日就任以来，就没有哪个督察疏忽于记录历史。而霍普将这份工作完成得比他们任何一个都更彻底，这点让他非常自豪。

一只公鸡开始报晓，接着另一只像是回应般也打起鸣来。霍普伸出手去，轻轻推开窗棂。天仍然黑着，那一定是有人在鸡舍里走动。不过也许已经凌晨了。天空亮了一点吗?得睡了。詹森今天会来，他自言自语地咕哝着。又打了个呵欠。詹森今天到，历史准备好了。

霍普伸了个懒腰，离开这个房间，他专门用它来做督察的工作‐‐工作计划、历史记录，还有在问题或麻烦不适合公开讨论时，在此与个人及夫妇们会面。这是詹森上次离开后的新鲜做法。霍普对自己说，他会高兴的。我希望他高兴。

他听到下方传来锡锅的当啷声，还有木勺在黏土锅里迅速搅动的沉闷声响。是谁这么早?是他的妻子瑞亚文吗?还是他的媳妇爱斯滕?她是维恩的长女，在一次欢乐的婚礼上嫁给了埃文，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三年前。霍普轻笑起来。可怜的埃文，他想，我可怜的儿子，现在已经超过五十岁了，而我看上去几乎不比詹森最初带我从星塔下来时更老，他们全都这么跟我说。

霍普停下来，想了一会儿詹森，想到了在星塔居住的奇迹，在那里和詹森一起住的人没有人变老。就像霍普之前一样，他们可以进入星塔，留下二十几岁的孩子，然后出来，发现孩子们看上去比他们还老。可怜的埃文。不过也不对，变老是人生的一部分，是自然的模式。就像马和牛一样，人会变老，然后死去。并不是埃文可怜，而是被带进星塔的霍普、瑞亚文以及其他人很幸运，他们幸福且受到祝福。想到詹森对天堂城所有人的善行，霍普热泪盈眶。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不会变老了，正当他想到这个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怒吼。

&ldo;不听话，还对你父亲撒谎!我生了个什么样的孩子!&rdo;

埃文，霍普想着，埃文发怒的对象无疑是可怜的乎姆。埃文一向都很听话，又顺从又细心。现在这个可怜人却为自己的儿子所苦，那孩子任性、健忘又不喜欢服从。但是霍普轻笑着想起来，那男孩可比他父亲有趣一万倍。在乎姆成长的过程中，霍普常常花几小时和他待在一起，教导他，回答他的问题，并向他问问题。聪明的孩子。

皮带的抽打声响起。啊，霍普想到，这可不好。他琢磨着要不要下楼，虽然他尽力不去干涉埃文养育孩子的方式，但他常常发现，他只要出现在那里，埃文的怒气就会缓和，而乎姆也躲开了最糟的状况。

霍普沿着楼梯下到二楼（他自豪地想到，他的农场和畜牧场生意兴隆，所以他是整个天堂城里最先盖了三层楼的人，还有一个地下室），然后转弯穿过走廊，走进乎姆自己的小房间，他的兄弟姐妹都住在别的房间。

&ldo;这个，&rdo;埃文的声音现在又低沉又暴躁，夹杂着皮带的呼啸声，&ldo;是不听话的孩子的下场，还有这个，&rdo;皮带又抽响了一声，&ldo;是撒谎的孩子的下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