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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教授，时间到了，不打了吧。&rdo;

&ldo;好，今天到此为止。&rdo;

千惠开始捡球，她穿裙子，捡球时有些姿势可能很性感，让教授受了刺激，上去摸了她的屁股。千惠一下显出万种风情，上来搂住教授说：&ldo;今天晚上要我来陪你吗?&rdo;

&ldo;你行吗?&rdo;教授冷冷一笑。

&ldo;怎么不行?&rdo;千惠说，&ldo;我的每一个细胞都等着您的召唤。&rdo;

&ldo;可是今天不行。&rdo;教授说，&ldo;我知道的，你正在&lso;休假&rso;。&rdo;

千惠顿时惊慌地察看背后，从屁股一直看到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教授说：&ldo;你以为有血迹?没有的事，干净得很。脏了才知道就不是我了。&rdo;千惠问他：&ldo;那您怎么知道的?&rdo;教授大笑着说：&ldo;我是研究生命科学的，生命对我来说没有秘密：我可以从你眼睛看到肝脏，从你嘴唇看到阴唇，从你头发看到血液，所有看不见的秘密都在我的眼睛里。&rdo;

千惠上前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ldo;啊，教授，你真不愧是我们大日本国的国宝。&rdo;

教授说：&ldo;等我在中国的全部研究计划完成了，就不仅仅是日本国的国宝。&rdo;

千惠说：&ldo;而是世界的。&rdo;

教授说：&ldo;对，到那时全世界人都要感谢我，就像今天的欧洲人感谢希特勒一样感谢我。&rdo;

千惠帮他擦汗，教授继续说道：&ldo;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直是人类的灾难，一种是犹太人，再一种就是我们身边的支那人，人类要安定，要公平、秩序，要正义，必须要把这两种人都灭掉，灭绝……&rdo;就在这时，小野进来，毕恭毕敬地向他汇报刚才静子带人进来的事。教授一直默然地听着，眉宇间透露出一种高贵、睿智，目光里却藏匿着冷漠、阴鸷：冷得有一丝杀气，阴得有一股毒劲。不等小野汇报完毕，他手一挥，发话：&ldo;叫野夫来。&rdo;

2

如果说千惠是教授的生活助理，那么百惠就是工作助理，她的职责主要在教授的办公室里：只要教授进了办公室，一切均由她来负责照顾。教授的办公室有半个篮球场一样大，分各种区域，工作的，生活的，休闲的。休闲区内专设有茶艺区，铺着地毯，i临着窗户。野夫驱车赶来时，百惠正坐在窗边泡茶，教授在另一端，实验区，坐在轮椅上，穿着白大褂，正对着显微镜在仔细察看什么。他已经五十岁，从背后看，可见头顶头发稀落，几乎快透顶了。在他背后。有一溜长长的案台，台上放着各式玻璃器具，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在两只半人多高的玻璃瓶里，用福尔马林药水泡着两个婴儿的标本，都睁着眼，握着小拳头，蹬着光腿，看上去很疹人的样子。

从百惠的记录看，野夫亲自驱车而来，绝对是最快的速度。车子一头闯进断手佬刚刚打开的大门，依然保持最快的速度急驶，绕着操场转了大半圈，最后停在医院的楼前。因为速度快，停下来时刹车片发出尖利的摩擦声。

小野早在楼前立着，脱掉了白大褂，亮着一身军服，呈立正姿势。等野夫下车，他向野夫行了日式军礼。野夫把一个长方形的纸盒转交小野拿着，两人便进了楼。

小野带野夫进来，轻轻地走到教授身后，恭敬地向他报告：&ldo;教授，野夫机关长来了。&rdo;教授继续看着显微镜，说：&ldo;知道了，让他先喝杯茶。&rdo;小野把野夫引到茶艺区，安排他坐下，百惠即给他端上一盅茶。野夫饮过三杯茶后，教授才过来，自己开着轮椅。小野上去想帮他推，他挥手不准。

野夫恭敬地起身相迎，对教授说：&ldo;尊敬的教授先生，您好，打扰您了。&rdo;

教授一挥手，吐出一个字：&ldo;坐。&rdo;

野夫乖乖地坐下。待教授坐定，百惠及时献上茶。教授接过茶盅，呷一口，问野夫这茶怎么样。野夫连声道好，随后谦卑地问教授，招呼他来有何指示。教授把茶盅还给百惠，冷冷地说：&ldo;喝茶，先喝茶。知道这是什么茶吗?&rdo;野夫连忙喝一口，品一会，说：&ldo;这是杭州的龙井茶。&rdo;教授说是龙井不错，但龙井茶也有精粗之分，这是精品，是用谷雨前的芽尖尖焙的。野夫说是的，这茶确实好，这么好的茶叶他只有在中村将军那儿喝过。教授说，这茶就是中村将军送的。

忽然，教授瞥见沙发脚边放着野夫带来的那个大纸盒，问这是什么。野夫打开纸盒，拿出一只青花瓷瓶给教授看，说这是他刚从上海寻来的，据说有三百年的历史，是景德镇的官窑烧制的。教授拿来细细看着，最后道：&ldo;假的。&rdo;

&ldo;假的?&rdo;野夫大惊失色。

教授指着百惠说：&ldo;它的年头还没有百惠长。&rdo;&ldo;惭愧!惭愧!&rdo;野夫难堪至极，一再致歉，请求教授多多谅解。教授这才言归正传，把下午静子带人进来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并指出两条：一、你要告诉她‐‐静子园长，下不为例，不管什么人，什么理由，都不要带进这个院子；二、听说静子跟一个支那人处长接触很多啊，要求野夫必须&ldo;关心&rdo;一下。教授指着那个假青花瓷瓶对野夫警告，别像你买的这个玩意一样，又买个教训。

教授一言九鼎啊!静子告诉我，野夫别了教授，当即去找她&ldo;关心&rdo;了。时值下课时间，静子和另一位辅导员小美正带孩子在户外玩耍，孩子们见野夫的小车开过来，都咿咿呀呀地围上来，把车子逼着停在路中央。野夫下车，把静子叫到她的办公室里，先了解了情况，后照着教授的指示留下两个要求。对第一个，静子爽快答应了，对第二个，静子没有答应。她解释说：&ldo;本来就没有的事，我们只是跳过几次舞，吃过几餐饭。&rdo;野夫问：&ldo;你喜欢他吗?&rdo;静子说：&ldo;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rdo;野夫说：&ldo;这样好，希望你永远不要考虑这个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