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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无论我怎么思考，都无法得出结论。

&ldo;喂，老外，别扭扭捏捏了，让我看看你左手。&rdo;水星c又说。我依旧低着头，只把左手伸向坐在床上的水星c。水星c抓住我的手猛地一拉，说道，&ldo;这四根克隆手指，是不是跟你的有点像啊?&rdo;

我吓了一跳。不是因为说话的内容，而是因为水星c巨大的声音。我之所以对说话的内容不感到吃惊，是因为那是事实。真的很像。无论是上面的毛发、细小的伤痕，还是指甲根部的软皮、倒刺。为什么?!就在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即将泛滥时，水星c又把我的左手拉向他，我的指尖感觉到温暖潮湿的空气，紧接着，强烈的疼痛在我的中指爆发。他居然咬我!痛痛痛!我反射性地向水星c的侧脸打出～个右勾拳。击中了，&ldo;哐&rdo;。水星c终于松开了我的左手中指，同时他也被我打得从床上滚下来。我还以为手指已经被他咬掉了，幸好还在。&ldo;很痛哎!&rdo;水星c大吼，我瞬间摆好架势。看来又要跟水星c打上一会儿了……真是没完没了。只要待在他身边，他就会不断地找我麻烦，一旦我对此作出反应，水星c就会更加高兴，继而不断地来惹事。

杀了他。

我为了折断他的颈骨，抬起右脚全力踹向躺在地板上的水星c的下颌，但只踩到了一个半透明的幻影，不，是水星c迅速弯腰躲过了我的攻击。他想必已经感觉到了我的杀气，那么在他躲开了我的全力一击之后，这回该轮到我小命不保了。水星c一定不会跟我客气的……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紧紧地攥住了十字架，但水星c依旧满脸笑容，重新坐在了床上。他甚至还摊开双手让我看到他的掌心。&ldo;冷静点儿，老外。刚才那不是攻击，是给你做个记号。&rdo;他在说什么?&ldo;现在你手指上应该留下了我的齿痕，所以就算你真的被切掉手指，也不会跟其余四根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的了。而且万一事情发展到你不得不与自己的克隆体对峙的时候，手上的伤痕也会提醒你自己才是真货不是吗。这不是预防人格错乱的好办法吗?不过，你有可能本来就是个克隆，真正的你搞不好根本不在这里，这个问题就不能靠齿痕来解决了。&rdo;

我松开准备进行下一次攻击的拳头和绷紧的膝盖……并为此松了一口气。我仔细端详散落在地板上的手指。肤色、毛发的生长状况、关节的大小、手指整体的长度、指甲的形状确实跟我的非常相似。可是，&ldo;世界上只有一个我&rdo;，虽然内心世界是很复杂，但我不记得自己被克隆过。

难道有许多虫洞同时出现在这个时空，把来自各个宇宙的我集中到一起了吗?

&ldo;就算世界上真的存在你的克隆，那家伙也不算是你啊。&rdo;水星c笑着说，&ldo;那只能算是长得跟你很像的另一个人，所以你就放心吧。&rdo;

另一个宇宙的我也不是我。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没有对自己的人格产生任何疑虑。

&ldo;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呢。&rdo;我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

水星c&ldo;哈哈哈&rdo;地笑起来：&ldo;这就是侦探的宿命啊，所到之处必定会有事件发生。你就乖乖等着被大鱼吞掉吧。&rdo;

&ldo;然后你来把那条鱼钓起来吗?怎么，开始对侦探游戏感兴趣了?&rdo;

&ldo;你们这些侦探不都在玩侦探游戏吗。&rdo;

你能不能别活得像个笑话?

但我的人生不是笑话也不是游戏。我的名字迪斯科&iddot;星期三跟我的生活性质毫无关系，而侦探这一行也不是用游戏的心情就能做得下去的，不要小看了那些大逆转和夺命狂飙。

&ldo;受打击了?&rdo;水星c可爱地歪着头，盯着我的脸，&ldo;喂，你不会哭了吧?&rdo;

我没哭!不过真要吼出来的话，恐怕只会让水星c更开心吧，于是我说：&ldo;这四根手指为什么会出现在梢的阴道里，是谁，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这些我们都不清楚。从五天前的晚上开始，梢身上就陆续出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现象。其实，她现在只有六岁……&rdo;我对着抬起半边眉毛的水星c，姑且把&ldo;梢&rdo;称为&ldo;梢&rdo;，开始向他概括性地叙述梢的身体里发生的那一连串的各种人物的进出。我叙述了&ldo;十七岁的梢&rdo;与身体的伸缩。&ldo;初潮&rdo;、&ldo;岛田桔梗&rdo;和&ldo;桔梗&rdo;所看到的&ldo;受到性虐待的六岁梢的记忆&rdo;、&ldo;右手臂有黑鸟刺青的戴眼镜的男人&rdo;和阴道里的手指。水星c一言不发地听着……这对我来说是非常意外的。他竟然完全不打岔。

待我讲完后，星野真人说道：&ldo;什么跟什么啊!这怎么可能嘛!&rdo;

这是毫无意义的发言。我和水星c都没有理会他。

少顷，水星c开口了：&ldo;然后呢，六岁的梢现在在哪里?&rdo;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ldo;凤梨隧道。&rdo;

&ldo;我倒是知道一个凤梨居。&rdo;

&ldo;啊，我也知道。&rdo;水星c话音未落，跟&ldo;梢&rdo;一起从洗手间出来的勺子就插话了，&ldo;凤梨居对吧?那里好像发生了杀人事件，有好多名侦探都过去了呢。&rdo;

16

我再次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检索网络。大家聚集在我坐的桌子周围，一起看着屏幕。刚才在维哈拉比小岛町检索到熊猫死忠事件的新闻网页上，同样登载了凤梨居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