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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他说你可能还没看到他上周五给你的留言。&rdo;

&ldo;你已经给过我了。&rdo;

&ldo;这个我知道。不过我没告诉他，所以他就打了电话。&rdo;

丹斯感觉到奥尼尔在盯着自己看，她说：&ldo;好的，谢谢。&rdo;

&ldo;你要他的号码吗?&rdo;

&ldo;我已经有了。&rdo;

&ldo;好吧。&rdo;助理依然坚定地站在自己的老板面前，慢悠悠地点着头。

哦，这真是个棘手的时刻。

丹斯不想讨论布赖恩?冈德森的事情。

会议室的电话铃声救了她。

她接起电话，听了一会，然后说：&ldo;立即把他带到我办公室来。&rdo;

11

坐在她桌子前面的是一个大块头男人，身穿加州刑事局的制服。这张桌子是政府配发的办公家具，式样很平常，表面就像一块大木板，上面凌乱地放着几支笔、几张奖状、一盏台灯，还有几张照片：两个孩子的照片，丹斯和一个英俊的银发男子的合影，她父母的合影，还有两条狗的照片，每条狗都有个孩子相伴。廉价的合成板桌面上放着十几本卷宗。

&ldo;这真是太糟糕了，&rdo;托尼?沃特斯是凯匹透拉监狱的高级警卫。&ldo;我没什么能告诉你。&rdo;

丹斯发现他充满忧虑的声音里带有一丝东南地区的口音。蒙特雷半岛吸引了来自全世界的人。这会儿丹斯和沃特斯单独呆在一起。迈克尔?奥尼尔在检查从逃跑现场获取的刑侦线索。

&ldo;你负责关押佩尔的监狱分区吗?&rdo;丹斯问。

&ldo;是的。&rdo;沃特斯身材魁梧，肩膀下垂，他探身向前坐在椅子上。丹斯猜测他该有五十四五岁了。

&ldo;佩尔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关于他的去向?&rdo;

&ldo;没有，长官。自从案发以来，我一直在搜肠刮肚地回想。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这么想了。我坐下来，仔细回忆他本周或更早时候说过的每一句话。但是，我什么也没发现，丝毫没有。有一点要注意，丹尼尔不怎么讲话。尤其不跟我们这些当差的讲。&rdo;

&ldo;他去过图书馆吗?&rdo;

&ldo;常去。总是在读书。&rdo;

&ldo;我能找到他都看过哪些书吗?&rdo;

&ldo;没有借阅记录，而且不允许囚犯将书借出。&rdo;

&ldo;有人去探视他吗?&rdo;

&ldo;过去一年都没人来过。&rdo;

&ldo;他打过电话吗?有没有记录?&rdo;

&ldo;打过，长官。但是没有录音。&rdo;他回想了一下，继续说，&ldo;他的电话并不多，基本上都是那些想采访他的记者打来的。但是他从不回电话。我想，也许他曾和他的姑妈通过一两次电话。我不记得还有其他与他通过话的人了。&rdo;

&ldo;电脑呢，他有没有收发过电子邮件?&rdo;

&ldo;囚犯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当然，我们是有的。电脑放在一个特殊的区域‐‐控制区。我们这方面的规矩是很严格的。你知道的，我也考虑过这一点，如果他曾和高墙之外的某个人联络‐‐&rdo;

&ldo;他一定联络过。&rdo;丹斯说。

&ldo;是的。一定是通过某个释放的囚犯进行联络的。你可能想到监狱里去调查一下。&rdo;

&ldo;我已经想到了。我曾和你们的典狱长谈过。她告诉我，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只有两名囚犯被释放，而且他们的假释官今天上午已经调查过他们的行踪。不过他们也许能向某人通风报信。假释官正在做这方面的调查。&rdo;

丹斯注意到，沃特斯没带任何物品来，于是她问：&ldo;你有没有拿到我们请求获得的东西，就是佩尔牢房里的物品?&rdo;

这名警卫的情绪很低落。他摇了摇头，垂下了目光。&ldo;我去过了，长官。不过牢房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实际上已经空了好几天了。&rdo;他抬起了视线，嘴唇紧绷着，似乎在进行心理斗争。然后他的目光又低垂了下去。他说：&ldo;我弄不明白。&rdo;

&ldo;不明白什么?&rdo;

&ldo;问题是，我曾在圣昆丁监狱、索莱达监狱和隆波克监狱工作过。还有几处别的监狱。我们学会了寻找某些东西。瞧，如果某个要犯逃跑了，牢房就会发生变化。有些东西会消失‐‐有时消失的是犯人准备逃跑时留下的证据，或者是犯人曾经作恶留下的、不想让我们知道的证据。或者是关于他下一步行动的证据。因为他知道案发后我们会用显微镜来搜查他的牢房。&rdo;

&ldo;但在佩尔的案子中，我们认为他不会将所有东西都丢弃掉。&rdo;

&ldo;凯匹透拉监狱从未发生过越狱事件。这不可能发生。对犯人的监管非常严密，犯人几乎不可能干掉其他的犯人‐‐我的意思是，不可能杀害其他犯人。&rdo;这男人的脸变得通红。&ldo;我本该考虑得更周到些。如果是隆波克监狱，我肯定能立马知道要出问题了。&rdo;他揉了揉眼睛，&ldo;我把事情搞砸了。&rdo;

&ldo;这一跳可太远了，&rdo;丹斯宽慰他说，&ldo;从管家跳到了越狱。&rdo;

他耸了一下肩，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他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但是丹斯能注意到结婚戒指在无名指上留下的压痕。她曾想到，这并不是不忠的表现，而是对工作需要的服从。也许，在危险的囚犯当中周旋，最好还是不要戴会勾起他们贼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