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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ldo;对，我是张永年的女儿。请问……您就是冯医生吧?&rdo;

&ldo;是的，坐下慢慢说吧。&rdo;冯医生作了个手势，示意张雪妮坐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ldo;情况是这样的……&rdo;待坐下身以后，张雪妮慢慢开始交代此次前来的意图，&ldo;先前因为太匆忙，没跟冯医生您了解过我父亲的情况，所以今天趁这个机会，特意赶来和您见个面，希望不会耽误到您。&rdo;

&ldo;嗯，我明白了，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问吧。&rdo;冯医生带着笑容回道。但表情中却透出了一丝疑惑。

&ldo;好，冯医生，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知道，我父亲究竟患的是什么病，以及他从住院到去世前，又经历了哪些变故。&rdo;

&ldo;这个……&rdo;冯医生微微一怔，&ldo;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吗?&rdo;

&ldo;您是了解我母亲的，她现在实在太伤心了，再加上年龄偏大，可能很多事描述起来不那么确切。所以我才会来医院麻烦您。毕竟，您是我父亲的主治医生，病情方面，您是最清楚的。&rdo;

&ldo;嗯。关于你父亲所得的病，事实上，连我们也没有一个确切答案。&rdo;

&ldo;怎么说?&rdo;

&ldo;因为这样的病例……&rdo;

&ldo;以前从未有过吗?&rdo;

&ldo;差不多吧。&rdo;

&ldo;可是，为何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呢?短短的几天，我父亲就已经……&rdo;

&ldo;我知道，这很无奈。我们内部的专家，也共同研讨过你父亲的这种病，可是，没有人能得出一个有效的结论。在国外，似乎也没有出现过相似的病例。&rdo;

&ldo;是这样……&rdo;张雪妮眼望着冯医生，表情显得极为专注。

&ldo;现阶段，我们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这种病的原理机制。&rdo;

&ldo;是什么?&rdo;张雪妮急忙问。

&ldo;病毒。是一种顽劣的病毒引起的。它的破坏力异常惊人。你父亲，正是由于舌部感染了这种病毒，在短短的时间内，被病毒攻入了心脏和大脑后从而致死的。可惜的是，在我们所知的范围内，还没有这种病毒的相关资料。我们也有专家猜测，这是一种不知来源的新起病毒，总之，它应该还没有形成一定规模的症候群。&rdo;

&ldo;那么，我父亲舌头的异变，就是由于感染了病毒吗?&rdo;

&ldo;以目前来看，是这样的。&rdo;

说到这里，张雪妮脑中又浮现出了父亲去世后不久，躺在床上，护士将他嘴巴扒开时顿现的那一幕。那条肿胀的、绿色的、已腐烂得不成样的舌头……

&ldo;冯医生，能否查出，我父亲是在何处感染了这种病毒呢?&rdo;张雪妮又问。

&ldo;这个……很难说。毕竟，这不在医生的具体职责范围内。&rdo;

&ldo;有没有可能，是经由他人直接或间接地传染呢?&rdo;

&ldo;理论上来说，有这个可能。&rdo;

&ldo;嗯，谢谢您这么详尽的解答。还有一个问题，冯医生，这也是我最为关心的一件事……&rdo;

&ldo;你说吧。&rdo;冯医生说着直了直身子，在同时她瞄了一眼手中的表。

&ldo;据我母亲的描述，我父亲在去世前，曾有些奇怪的言行，甚至……还提到他是被人所害，我想知道，冯医生对此有什么意见和看法。&rdo;

听完张雪妮对于这个问题的概括后，冯医生没有立即给予回复，而是双目炯炯有神地紧盯着张雪妮，脑中同步在思索着：眼前的这位女孩，年纪虽轻，但却如此敏锐和富有判断力，同龄人中，真是难得见到。

&ldo;确实，但……&rdo;沉吟了片刻后，冯医生继续说，&ldo;我也跟你妈妈提过，你父亲是由于感染了病毒，大脑受到影响，才会说出许多空穴来风的话，这一点……&rdo;

&ldo;等等，冯医生。&rdo;张雪妮忽然打断道，&ldo;对不起。我父亲，究竟说了哪些话呢?&rdo;

&ldo;就如你刚提到的，他老是强调有人害了他，说他在那条……那条第7号公路上吧，遇到了一点怪事，还说撞见了一个女鬼。很显然，这是在精神出错状况下的病人说出口的无稽之谈。而且他住院的三天内，表情痴呆、行为怪异，也基本印证了他大脑受创这一事实。&rdo;

&ldo;第7号公路?女鬼?&rdo;张雪妮重复了冯医生提到的两个关键之处。

&ldo;不错。你父亲说，这件事是发生在他下班途中，据我所知，他是一位出租车司机?&rdo;

&ldo;嗯。&rdo;她点了点头，但心思却一时扑在了那条第7号公路上。

有那么片刻，整个办公室内鸦雀无声，只是冯医生时不时低头看几眼手中的表，待短暂思考过后，张雪妮注意到了冯医生较为留意时间这一细节，心想对方应是有事要忙。接着，她站起身来，就此告辞。

&ldo;非常感谢您，冯医生，打扰您这么久。我想了解的，基本就是这些了。&rdo;

&ldo;好的，没有关系。&rdo;冯医生也跟着站起身来，再次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

&ldo;至于那条第7号公路，我想，看来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父亲，可能就是在那里感染到病毒的。&rdo;张雪妮说着来到办公室门口，准备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