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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说到一半，舒隽已经抬起头。眼泪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来。他的眼泪带着烫人的温度，好似全都落在厉璟源心尖。厉璟源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捧起舒隽的脸，指腹轻柔地揩去他脸上挂着的泪珠，又哄又求：“别哭，是我不好。乖，别哭了。”哭这事，不能哄。越哄越委屈，哭得就越凶。舒隽一抽一抽地打着哭嗝，眼泪就是停不下来。眼看着他越哄哭得越凶，厉璟源慌到手抖，手心里全是滑腻的泪水。这么哭下去哪儿成，厉璟源目光沉了沉，托着他下巴的手抬高了些。也不知道是被哭傻了，还是趁机欺负小可怜。他t地俯身慢慢凑了上去。软软滑滑，很像他吃过的草莓布丁。舒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僵住，傻傻地看着他。还真被厉璟源这个流氓给蒙对了，这个方法止哭很见效，舒隽被他亲得哭嗝也不打了，眼泪也不流了。见哭止住了，厉璟源意犹未尽地退开。刚刚亲过人家，他却一点不害臊，捉着舒隽的视线：“有件事情，要和你说。”舒隽抿了抿刚刚被他亲过的唇瓣，眼神复杂地盯着他：“我有问题要问你，我先问。”厉璟源看着舒隽哭红的眼尾和湿漉漉的眼睛，楚楚可人的模样，别说先问个问题，要命也行。指腹温柔地捻过他的睫毛上未干的泪珠：“你问。”声音又轻又温柔。舒隽躲开他的手，自己把眼泪都给抹了，绷起泪痕未干的小脸，严肃地看着他：“你到底认识我多久了？”厉璟源目光有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变得坦诚：“五年零三个月。”虽然早就已经在心里有过猜想，但听到他的回答，舒隽呼吸还是滞了一下，支吾着：“那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是你。”他还没问出口，厉璟源已经给了他答案。他等这机会已经等五年多了，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听到厉璟源亲口承认，舒隽有些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像一壶将沸未沸的水，咕嘟咕嘟冒着小气泡搅得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晃得人心神荡漾。最初认识时，厉璟源疏离又冷漠，即便后来熟悉了，相处时他也恰到好处地拿捏着分寸。若不是那天舒隽早醒了一会儿，发觉他偷亲了自己，还亲昵又温柔叫宝宝，舒隽恐怕永远不会意识到他对自己的心意。舒隽刚刚还一脸严肃，得到答案后却无措又紧张，他甚至不敢去和厉璟源对视，垂着纤长的睫毛，遮掩情绪：“你……你为什么一直不说。”厉璟源明明知道他害羞紧张，不敢看自己，但却偏偏爱看他这模样，左看右看，看不够似的：“我说了，怕你跑了。”舒隽避着他的视线，声音又低又软：“可是我不……”话刚说出一半，忽然肩膀一沉，还没弄清情况，厉璟源已经把他压在床上。他黑沉的眸子眼中满是浓烈情愫，炙热又深情：“我喜欢你。”听着他表白的话，舒隽心跳又快又重：“我不想恋……”“别说。”刚刚还气势十足的alpha，听到他又说出不字，态度瞬间软了下来。将脸埋进他颈窝，喷洒在皮肤上的气息发颤：“别说，别拒绝我。”温热的泪滴落在舒隽颈窝，他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将指尖探向自己的颈窝。濡湿一片，他，哭了？舒隽没法把眼泪这个词和厉璟源联系起来，脑子被他得眼泪砸的一片空白。反应了半天，才回过神儿，僵着的手拍了拍厉璟源的背：“你别哭。”他的安慰根本不奏效，厉璟源将头埋得更深了，鼻尖蹭着他腺体边缘的皮肤，声音又闷又委屈：“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我等你等得要急死了。别拒绝我，不要拒绝我。失联的这些天里，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不能死，我还没告诉你我喜欢你，我还没正大光明的吻过你，我不甘心！别，你别和我说不，别拒绝我。”他眼泪一滴接着一滴，透过皮肤，仿佛都滴在了舒隽的心里，酸涩情绪被舒隽全尽数接收。抚在背上地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轻轻地抱住他：“可是……我如果接受了你的心意，这对你不公平。”“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我要公平干什么，我要你。”舒隽被他给哭慌了：“你别哭了。”“你会拒绝我，然后离开我。”厉璟源根本不听他说。舒隽领口都被他哭湿了，轻轻推他：“我衣服都湿了，你起来说话。”委屈的大狗狗才不管，手箍紧舒隽的腰：“你别管衣服了，你管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