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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vj‐23x说：&ldo;可不是吗！&rdo;

两人随即又回到即将呈交银河评议会的报告那一话题上。

思尊者的心灵伸延及于整个新的星河，对那些维持星河的璀灿光辉、在银河中绕转成流的无数星辰，表现出一丝微微的兴趣。他从未探访过这个星河。他有可能探访所有的星河吗？它们是如此的众多，而且每一个都载满了人‐‐但这个负载已差不多成为一种无用的累赘。一步一步的。人类真正的精髓，已移往这里，在这太空的深处。

是心灵，不是肉体！那些不朽的躯壳仍然留在行星上，&ldo;洋洋乎与浩气俱&rdo;。有些时，它们会起来作一些实质的活动，不过，那是越来越少的了。此外，长久以来，已经越来越少新的自我出现，以加入这个无比强大的行列。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宇宙中已越来越少空间可供新的个体居住。

思尊者在他的沉思冥想中，被另一个移近的心灵的飘渺触角所惊醒。

&ldo;我是思尊者。&rdo;思尊者说：&ldo;你呢？&rdo;

&ldo;我是大十晕。你的银河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们就叫它做银河？你的呢？&rdo;

&ldo;我们也是这样叫。所有人都称他们的银河做&lso;他们的银河&rso;，仅此而已。不过，这也是挺自然的。&rdo;

&ldo;是呀。反正所有的银河都是一样。&rdo;

&ldo;并非所有银河都是一样的。在某一个独特的银河之中，必定有一处地方是人类的发源地。那不是使这个银河与别不同吗？&rdo;

思尊者说：&ldo;那么是那一个呢？&rdo;

&ldo;我也不大清楚。不过，&lso;宇宙模&rso;会知道的。&rdo;

&ldo;我们不如问问它吧。我突然感到很好奇。&rdo;

思尊者扩大了他的感觉范围，直至那些银河越缩越小，成为一个更大更漆黑的背景上的散落光点；这盈亿上兆的星河，载着那些不朽的居客、那些智能的形体，而这些形体的心灵，却都在深空之中自由飘泊。然而，其中有一个银河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人类就是从这银河发轫和茁壮长大。在那朦胧的遥远岁月之中，曾经有一段时期，这是惟一有人类居住的地方。

思尊者受好奇之火熬炙着，极欲看看这银河是怎么的一个模样。他叫道：&ldo;&lso;宇宙模&rso;！人类是从那个银河中起源的？&rdo;

&ldo;宇宙模&rdo;立即便已听到这一呼唤，因为在每一个世界及太空中每一个角落，&ldo;宇宙模&rdo;都有它的接收器在默默地守待。而每一个接收器通过了超太空，都直接驳到一处不为人知的地点‐‐&ldo;宇宙模&rdo;孤伶独处，踞策一切的地方。

思尊者所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一个的思维曾经穿透至&ldo;宇宙模&rdo;的可见范围内。按照他后来所说，所见到的就只是一个耀眼的、直径大概只有两英尺的球体，而且还是模糊不清的。

&ldo;但那怎可能是&lso;宇宙模&rso;的全部呢？&rdo;思尊者曾经问道。

&ldo;&lso;宇宙模&rso;的大部份都在超太空。不过，它究竟以一种怎样的状态在那儿存在，我实在难以想象。&rdo;这就是思尊者所得到的回答。

事实上，不单回答的人难以想象，任何人也同样无法想象。思尊者知道，这是因为在很久以前，人类已没有参予任何一副&ldo;宇宙模&rdo;制造过程中的任何部份。每一副&ldo;宇宙模&rdo;都亲自设计并建造它的继承者。

每一副电脑，在其存在的上百万年的岁月中，都不断搜集及累积必需的资料，用以造成一个更好、更精巧、更能干的继承者。它所有的知识及自我的意识，将融入这继承电脑之中，混成一体。

&ldo;宇宙模&rdo;打断了思尊者的游荡心思，但不是用语言，而是通过引导。思尊者的心神，被带领至一幅黯淡星河海洋的图景，在这图景中，其中一个星河扩大起来，直至其内的星辰清晰可辨。

一个思想随即而来。无比的遥远，却又无比的清晰：&ldo;这就是人类原先的星河。&rdo;

但不论怎样看，也看不出这星河与其它的有什么分别。思尊者抑遏着心中的失望。

大十晕一路伴随着思尊者的心灵，现在突然说：&ldo;而其中的一颗星就是人类起源时的星体吗？&rdo;

&ldo;宇宙模&rdo;说：&ldo;人类原先的星球已变成了新星。现在它是一颗白矮星。&rdo;

&ldo;那上面的人都死了吗？&rdo;思尊者错愕地，不加思索地问。

&ldo;宇宙模&rdo;说：&ldo;像其余类似的情况一样，我们及时造了一个新的世界，好让他们的肉体有所栖息。&rdo;

&ldo;唔！当然。&rdo;思尊者说。但就在他如此说的当儿，一阵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心神放开了对人类那原先星河的掌握，让它跳回那星河海洋之中，再度成为朦胧的光点。他永不想再看见这星河了。

大十晕说：&ldo;干吗？&rdo;

&ldo;星辰逐一的消逝。那原先的星球已死掉了。&rdo;

&ldo;它们横竖都要死的嘛。有什么不妥呢？&rdo;

&ldo;但当所有能量都耗尽了，我们的躯体最终也会死亡。就是我和你也不能幸免。&rdo;

&ldo;那要经过数十亿年呢。&rdo;

&ldo;就是数十亿年以后，我也不想这事发生。&lso;宇宙模&rso;！我们怎样才可以使星辰长生不灭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