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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不久，高级行政长官就要来这里了，他一定会立刻提出德维恩已经问过多次，然而始终不能解决的问题‐‐地球上为什么还不爆发核战争呢。德维恩注视着那些高大的&ldo;茅乌斯&rdo;，他们正在铺路，为了让宇宙飞船着陆方便，竭力要把道路铺得平坦些。

即使是在太空中生活，这群&ldo;茅乌斯&rdo;仍然显得精力充沛，但他们仅仅是体力旺盛而已。比&ldo;茅乌斯&rdo;矮小得多的赫里恩族人远远比他们聪敏。赫里恩族人征服了&ldo;茅乌斯&rdo;，使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成为俯首贴耳的奴才。

茅乌斯族中中所有有理性的大灵长类，他们通常是使用硬币来交换商品，被俘的茅乌斯也带来一部分硬币。对于赫里恩族人来说，这些硬币比其他任何贡品都有用，因为它是一种极好的建筑材料，比钢铁、铝、铜具有更广泛的使用价值。所以赫里恩族人一直想得到这种材料。

一会儿，德维恩的管家跑来，结结巴巴地报告说：&ldo;先生，已经看到宇宙飞船了，大约在一小时内可以着陆。&rdo;

&ldo;好，&rdo;德维恩说，&ldo;准备好我的汽车，等宇宙飞船一着陆，就把我送到那里去。&rdo;他并不认为这一切准备工作都安排妥当了。

高级行政长官到达了。五名私人随员‐‐茅乌斯族人簇拥着行政长官走进城市。一边站一个茅乌斯，身后跟着三个茅乌斯。他们帮长官脱下了宇宙服，然后又脱去自己身上的宇宙服。他们身上长着稀疏的毛，个头又高又大，脸上的皮肤粗糙，鼻子肥大，平平的颧骨，看起来叫人讨厌，但并不使人害怕。他们的身高是赫里恩族人的两倍，身体素质也比赫里恩族人健壮得多，但他们的眼神却是呆滞无神的，流露出知识的贫乏和空虚。他们站在路上显得十分谦恭，粗壮的肌肉和发达的脖子却无力地弯曲着。他们凸出的手臂无精打采地悬挂着。

高级行政长官解散了他的随员，因为他并非真需要茅乌斯的保护，只是由于他这个身份需要有五名人员作他的随员，所以就让这些人跟着来了。

在整个欢迎仪式和进餐过程中，他没有打听任何问题，要紧的是抓紧一切机会休息。

后来，高级行政官员轻轻地用手指抒住自己的胡子间：&ldo;队长，我们究竟还得等待多久呢？&rdo;

显然，他是位上了年纪的人，手臂上的毛是灰色的，而时上的一撮毛却几乎和他的胡子一样洁白。

&ldo;我说不出来，阁下。&rdo;德维恩谦虚地口答，&ldo;他们并没有遵循我们的计划办事。&rdo;

&ldo;他们为什么不遵循计划呢？总部委员会认为你在报告中所写的情况还不够清楚，你只是在理论上阐述了这个问题，实际的事例却讲得太少。现在我们被目前的工作拖得非常疲乏不堪。假如你还知道些什么情况的话，你应该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我们，现在该是讲的时候了。&rdo;高级行政长官显然有些不满意。

&ldo;阁下，情况实在难以证实，虽然我们已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我们对人类的侦探工作仍然缺少经验，至今尚未获得确切的情报。年复一年，我们期望看到核战争的爆发，但这仅仅是我们的愿望而已。认识到这一点以后，我们就开始对人类进行进一步的研究。经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我们已经学会了人类的一种主要语言‐‐英语，这可能多少对我们会有帮助的。&rdo;

德维恩沉思着说：&ldo;真的吗？你们还没有登上他们的星球呢？…

德维恩解释道：&ldo;前些年我曾派过我们的飞船到人类居住的星球的大气层中去观测，飞船上带有无线电通讯装置，可以准确记录他们的语言。我们的语言学家长期研究他们的语言，所以最近一年来，我已经能听懂人的类的某些语言了，我多么希望能知道人类的秘密。&rdo;

高级行政长官凝视着德维恩，他感到说不出的惊奇，拼命抑制自己不要惊叫起来，并尽量保持镇静：&ldo;你已经知道人类的兴趣所在吗？&rdo;

&ldo;是这样，阁下。但是，我现在正做的工作竟是如此奇怪，可以得到的证据又是如此含糊不清。所以我又不敢在报告中正式写明。&rdo;德维恩小心翼翼地进行解释。

高级行政长官明白了，他不高兴地问：&ldo;那么，你对我也不愿说出你的非正式的见解吗？&rdo;

&ldo;不，我很愿意告诉你。&rdo;德维恩马上回答，&ldo;这个星球上居住的当然也是宇宙中的大灵长类，我发现他们相互竞争，相互残杀。&rdo;

高级行政长官沉重地喘着气反驳他：&ldo;我倒有不同看法，我以为他们不会相互残杀。不过，也可能……哦，你还是继续讲下去吧。&rdo;

&ldo;他们是相互残杀的。&rdo;德维恩肯定说，&ldo;每一个大灵长类都想能比别人得到更多的东西。&rdo;

&ldo;可是，为什么从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呢？&rdo;高级行政长官说。

&ldo;因为他们做得十分巧妙，阁下。在很早以前他们就发展到高度机械化的水平，自那以后，大灵长类就相互残杀，而且确实发生过多起破坏性很强的战争。最近一段时期，大规模战争结束了，他们正在热衷发展核武器，我想不久会发生核战争的。&rdo;德维恩满有把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