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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时，已经没有一个人了。&rdo;

菲律普叫他过来，问他在圣埃洛夫能不能找到一辆车。

&ldo;啊!先生要走了!有道理。马上就走吗?跟菲律普太太一起吗?我必须带菲律普

太太去圣埃洛夫。那里有驿车开往黑山。&rdo;

&ldo;不，我不去那边。&rdo;

&ldo;怎么?可只有一条线去巴黎。&rdo;

&ldo;我不直接去巴黎。我必须在朗古车站乘火车。&rdo;

&ldo;去瑞士的那条新干线吗?可它还没有全线贯通，先生!要在贝尔福下车!&rdo;

&ldo;的确是这样。从圣埃洛夫到朗古有多远?&rdo;

&ldo;五公里，不会超过这个距离。&rdo;

&ldo;要是这样的话，我步行去。&rdo;菲律普结束了谈话，&ldo;谢谢。&rdo;

他急不可耐地准备离开老磨坊，因为他感到情况将急速发展，再过一个小时，他的

计划也许就实现不了了。

实际上，他上楼时，与园丁的儿子昂利奥特交错而过，昂利奥特拍着手说道：

&ldo;他们来了!演习连的士兵……他们向魔鬼山口快速挺进。从晒台那里可以看见他

们。&rdo;

他被其他仆人、他母亲和像他一样挥着手的小弟弟簇拥着，所有的人一起穿过客厅。

菲律普往前一直走到晒台边。那支部队已经秩序井然地到了。他们都是些年轻的士

兵，其中大部分是初出茅庐，看上去几乎就像是一些玩纵队行进游戏的孩子。但是，他

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的却是一副不习惯于忧虑和怀疑的神情。他们静静地走着，低着脑袋，

就像是被先前演习的疲劳压弯了腰一样。

一句口令在队伍后面回荡，两名副官又用命令的声音让它从头开始。横队前进时有

点波动不齐1。然后，这支纵队又以小步跑的步伐冲下通往僧侣水塘的下坡道。1军队用语。‐‐译注当最后那一部分队伍从比晒台还要低的地方穿过时，两名骑马的军官出现了，后面

跟着一名号手。其中一位军官敏捷地跳到地上，把缰绳丢给号手，然后登上台阶，同时

喊道：

&ldo;我会赶上你的，法布勒格……你去魔鬼山口……占领沙布勒克斯农场作为阵地。&rdo;

在晒台上，他把手举到军帽边。

&ldo;请问莫雷斯塔尔先生在吗?&rdo;

菲律普走上前去：

&ldo;我父亲正难受呢，上尉。&rdo;

这个消息明显地使这名军官深感不安。

&ldo;啊!&rdo;他说道，&ldo;……我特别指望莫雷斯塔尔先生。我曾经很高兴地认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