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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霍冰吁了一口气说：&ldo;你分析得有道理，我是有点草木皆兵。我坐公交车去利利家只要看到路上有穿黑色风衣的行人，都恨不得跳下车去看一下他的特征。有一天晚上利利他爸回来穿了一件黑色风衣，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后来发现他太胖了，我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rdo;

陶竟男叫了一声&ldo;霍冰??&rdo;，就搂住霍冰的脖子哭起来。

找陶文泽了解卓然婚外恋的侦察员反馈回来的信息让人大吃一惊，陶文泽说卓然是自杀，让公安局别再折腾了，让活人死人都安生下来。

陶文泽说：&ldo;卓然的婚外恋就是林茂，但林茂不会杀她，是我把她激怒了，她才寻的短见。&rdo;

侦察员问：&ldo;你怎么激她的?&rdo;

陶文泽说：&ldo;我就说你要是清白的死给我看看，我会抢救你。谁知道她这么要强，选我不在家的时候死，她就是想报复我，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rdo;

侦察员说：&ldo;你太过分了。那也不能凭主观想象就判断他们有问题啊?&rdo;

陶文泽说，有一天晚上在沿江路，他看到卓然和一个男人牵着手上了一辆的士，他想去追，车却突然熄火了。侦察员问他是否确定那个男人是林茂，陶文泽说离得远没看真切，一定是林茂，卓然不是个随便的人。

柳玉茹觉得陶文泽的说法太让人意外，简直不可思议。既然她是自杀的，出现在死亡现场那个神秘男人是干嘛的?他既不为财，也不为色，难道自杀还有叫人帮忙的吗?

柳玉茹在电话中把陶文泽的话告诉了陶竟男，陶竟男气愤地说：&ldo;他胡说!他怎么能这样说呢?是不是他杀了我妈妈?&rdo;柳玉茹说：&ldo;竟男你别激动，下午下班我到学校看你。&rdo;

下午下班后冯小冠又来接柳玉茹，柳玉茹说：&ldo;小冠，我想去学校看竟男和霍冰，一会儿顺道去麦当劳买些吃的，到那和她们一起吃。&rdo;冯小冠说：&ldo;没问题，你决定，我通过。&rdo;说着话从后边摸住了柳玉茹的乳房，柳玉茹因急于见到陶竟男，迅速挣脱了冯小冠的纠缠。到了车上，冯小冠说：&ldo;你有没有感觉，现在突然大起来?&rdo;柳玉茹红着脸说：&ldo;可能要来例假。&rdo;冯小冠抓住柳玉茹的手说：&ldo;那我得争分夺秒，大干快上。&rdo;柳玉茹轻轻捏了一下冯小冠的手指。

霍冰去利利家了，陶竟男一个人出来迎接柳玉茹，一见柳玉茹，眼泪汪汪的。柳玉茹替她拭着眼睛，冯小冠从车里钻了出来。柳玉茹说：&ldo;这是你姐夫冯小冠，这是竟男。&rdo;冯小冠和陶竟男相互问好。柳玉茹说：&ldo;我们买了麦当劳，一起吃吧，来，到车上吃。&rdo;柳玉茹拉着陶竟男坐进了车里。

陶竟男说：&ldo;你和姐夫吃吧，我吃过饭了。&rdo;

柳玉茹递过来一盒鸡翅说：&ldo;吃吧，陪我们再吃点。&rdo;冯小冠从前边递过来一盒牛奶，陶竟男接牛奶时突然瞪大了惊恐的眼，她看到了冯小冠手腕上的一颗黑痣。柳玉茹一看陶竟男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轻声说：&ldo;小冠你下去找个凳子坐下吃吧，我和竟男说会儿话。&rdo;

冯小冠一下车柳玉茹说：&ldo;他的痣是长在右手腕的。你放心吧，只要他有嫌疑，我第一个站出来举报，决不手软。&rdo;陶竟男的情绪平静下来，不好意思地说：&ldo;我现在和霍冰一样，都是草木皆兵。霍冰走在路上一看到穿黑风衣的男人立马警惕起来。&rdo;

柳玉茹说：&ldo;告诉霍冰，有关案件的细节不要对外讲，我是因为私情在违犯纪律。&rdo;陶竟男点点头。

柳玉茹吃了一个汉堡包，陶竟男吃了两个鸡翅，两人边喝牛奶边说话，柳玉茹说：&ldo;你觉得你爸的话不可信?&rdo;

&ldo;绝对不可信，甚至是谎话!&rdo;陶竟男坚定地说。

&ldo;你是说他和你妈不会吵架?&rdo;

&ldo;不，会吵架，他也会怀疑我妈，也可能说过让我妈去死的话，因为我爸这个人，怎么说呢，总感觉他不够大气，不够坦荡。但我妈决不会为一句话去死，更不会用死去证明什么。不管怎么做了二十多年夫妻，我爸就是再弱智也不能这么判断啊?另外，我几乎天天晚上做同一个梦，我妈站在我面前，披头散发，七孔出血，她想告诉我什么?她是凶死的。&rdo;

柳玉茹说：&ldo;你觉得你爸妈相爱吗?&rdo;

陶竟男摇摇头说：&ldo;不知道，他们那一代人把责任看得太重了，在无休止的责任和义务面前，他们自己被淹没了。你刚才的问题我也分别问过他们，我爸的回答是肯定的，他说，我们不相爱能有你吗?但我妈的回答是模梭两可的，她说，爱不爱都得过日子，婚姻不是儿戏，我们得为你负责。你看，在我妈的生活词典里，婚姻和爱情竟然是两个毫不相干的词汇。&rdo;

柳玉茹说：&ldo;还是要从你妈的异性交往方面入手，她的死绝非自杀，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谋杀。凶手是你妈妈熟悉和信任，甚至是爱慕的人，不然你妈妈不会那么重视。这个人不为钱财不寻仇，他只要你妈妈的命，要得坚定不移，也许是你妈妈掌握了他的什么秘密，为了保险起见他才杀人灭口的。&rdo;

陶竟男说：&ldo;现在看来，我爸爸的嫌疑最大，他因为怀疑我妈妈有外遇和她争吵，而我妈妈则揭了他的老底。假如我爸爸有老底的话，那一定是很严重的问题，也许是肇事逃逸，也许是??，对，说不定他手里还有人命，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就除掉了我妈。他先在我妈的口杯里放上安眠药，因为我爸知道我妈的生活习惯，然后他给她打电话，说晚上出去吃饭，要向我妈道歉，我妈听信了他的话，回到家里还郑重地换衣服化妆。我爸怕我妈喝下的药量不足以至命，就派事先雇的黑风衣男人上去打开煤气阀。这就能够解释出事后我爸爸为什么换了我家的防盗锁。黑风衣男人进屋后我妈妈已经昏倒在卫生间，他匆匆打开煤气阀，又怕气体进入卫生间需要的时间太长，于是把我妈抱到了客厅，这是他们最大的败笔。姐，你看我对事情经过的复原还有漏洞吗?&rdo;陶竟男的眼睛里亮着奇异的光，她的全身都在颤抖，柳玉茹握着她的手说：&ldo;竟男，好妹妹，你这一段神经绷得太紧了，这样会出事的，你妈妈地下有知该多伤心，以后的事全交给姐来办，你别操心了，也别胡思乱想好不好?走，我送你回寝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