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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ldo;这就难怪了。&rdo;芊泽的思酌神色，溢于言表。莫殇不得要领，倒不解的追问：&ldo;如何难怪了，此水有何玄机？&rdo;

芊泽抬目，笑意轻浅：&ldo;先生有没有听过一种与药毒，截然不同的毒？&rdo;

莫殇双眸一瞠，僵着表情摇了摇头。

芊泽心忖看来古代的人，对金属的了解还是知之甚少。她一凛眉，娓娓说来：&ldo;先生用的十六种毒药，如果芊泽未有猜错，都是取之于四方的糙药，对吗？&rdo;

莫殇一眯眼，回忆道：&ldo;糙药有十种，另外六种是虫。&rdo;

&ldo;嗯，但无论是糙药还是虫，那都是生物，是活体。而天下有一种毒，是来自于矿物，也就是金属。&rdo;

&ldo;金属？&rdo;

&ldo;此毒会损人，却不会产生毒流。我想莋山水之中必定含有金属离子，它入了明月的体内，与明月体内的力量，相抗衡。由此，才达到一个稳定的平衡。但先生却误认为是先生的十六种药毒起的作用。&rdo;芊泽自顾自的说来，莫殇却似懂非懂，在他的概念里，根本就不知金属有时也是一种毒。

芊泽却心知肚明，重金属本身不是毒，但它们的离子态是非常强效的毒。古代很多皇帝命人炼丹制药，其实做出来的都是含重金属盐的丹药，食之性命不保。而明月之所以饮用了六年都安然无恙，必定是他体内的力量在保护。

而如今，这双方的平衡已被打破。

&ldo;先生，你等等。&rdo;芊泽倐地站起身，跑到一侧的案几上把一盆栽抱了过来。她抽出花朵，挖了两把灰土搁在面前。芊泽细心拨了拨，把土分成三拨，又道：&ldo;我们来打个比方。&rdo;

&ldo;先生下的药里，有十六种毒药，和莋山水。而明月体内有一股未知力量，本是三方鼎立。但由于药毒对明月体内的力量，未有威胁，它被淘汰在外。&rdo;她先是指了指那一旁的碎土，言毕&lso;淘汰&rso;二字，她狠狠把它一抹，去除在外。

莫殇见那碎土被抹走，心里惆怅万分。他悉心算了这么多年，哪知东算西算却都是惘然。它们根本就未起到半分作用。芊泽见莫殇目露忧色，便道：&ldo;先生不用感慨，圣人也有失算的时候，更何况是先生。现在，救明月才要紧。&rdo;

&ldo;嗯。&rdo;莫殇微微颔首。

芊泽的目光回到那余下的两拨碎土上，又说：&ldo;左侧边是莋山水，右侧明月体内的力量。如果它们势均力敌，那么明月便安然无恙。&rdo;

她说时把碎土分配均匀，两方遥遥对首，颇有抗衡着的架势。莫殇目不转睛的盯看，又是点头。芊泽分配完后，又说：&ldo;如今，明月危在旦夕，原因必定是有一方占领优势，使得余下的力量，在损毁明月。&rdo;

&ldo;不错。&rdo;莫殇一捋胡须，应声道。

&ldo;只是芊泽不知，究竟是明月体内的力量占到上风，还是莋山之水独占鳌头，先生可能明示？&rdo;她对于明月体内的那股力量知之甚少，这方面还是莫殇更为了解。莫殇听罢，想也不想，抹掉了右侧方的一些碎土，说到：&ldo;必定是莋山水占上风。&rdo;

&ldo;为何？&rdo;

&ldo;明月体内的力量，若是发作，会引得全身发热，血流滚烫，这与他现在的症状不符。&rdo;莫殇当然记得月宫主遭受血咒发作时的症状。血液如烫开的水，翻滚起浪。

芊泽听罢，笑道：&ldo;我也是这么想的。&rdo;望着身下的两拨碎土，一方已俨然少了许多，变得弱小。&ldo;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一方法，来解明月体内的金属毒。&rdo;

莫殇听罢，有些惊慌，说到：&ldo;这不能解，若是解了，明月又会受血……不，那股力量的折磨，到时候更是惨痛！&rdo;他分外激动，血咒发作时的痛，惨无人道，主上更是会砍了他的头。芊泽见他如此，却微有半丝摇动，她显得笃定而自信。

&ldo;先生，金属毒和药毒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rdo;她一挑眉峰，淡淡说到。

&ldo;什么不同？&rdo;莫殇问道。

&ldo;药毒解便是解了，而金属之毒，却可以解一半，甚至想解多少解多少。&rdo;芊泽说时，又把左侧象征莋山水的土拨，去除一些。她划的很均匀，又重新显现两方势均力敌的势态。莫殇见着，先是一楞，说到：&ldo;你是说，除去多余的莋山水？&rdo;

&ldo;不错。&rdo;

莫殇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望着此刻神色凛然的女子。&ldo;这……这如何去除？&rdo;

&ldo;二个字。&rdo;

芊泽伸出食指，嘴畔毅然浅笑：&ldo;试验！&rdo;

※

艳阳初生，日上三竿。婪月宫里，人员攒动，玉塞姑姑带着婢女们收拾寝宫。而几个侍卫却托着一个巨大的水缸，绕过众人直往内殿。几个其他宫的太监和侍女，遥遥而望，不禁窃窃私语：&ldo;听说是婪妃娘娘旧病又犯了。&rdo;一高瘦的婢女，目光远眺。

&ldo;是呀，你见过婪月宫如此热闹吗？刚刚抬进去的是什么？&rdo;一男子点了点食指，阴阳怪气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