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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ldo;其他人还在吗？窗外的和门口的其他人。&rdo;任攸宁问。

&ldo;窗外的人不见了，但是门口的人还在，而且很吵，他们看不见我，好像不知道我在里面。&rdo;

&ldo;你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吗？&rdo;

乔安停了一下，然后说，&ldo;不行，隔着门，我听不清，但是真的很吵，我觉得他们好像发现我在里面了，好像是在谈论我…他们又开始敲门了！&rdo;

&ldo;你试着把门打开，看看他们找你做什么。&rdo;任攸宁说。

&ldo;不行，我做不到。&rdo;乔安说，&ldo;我害怕，外面好多人。&rdo;

&ldo;乔安放松你的肩膀，松开你的手，不要让他们紧紧握在一起。&rdo;任攸宁说，&ldo;没事的，打开门看看，如果你不开门，他们就会一直敲，一直吵，你试着打开，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rdo;

乔安好似有些纠结，停了半晌后才说，&ldo;那我现在去开门。&rdo;

&ldo;外面的人都走进来了，好像是要上课……&rdo;乔安说。

&ldo;那他们对你做什么了吗？&rdo;任攸宁问。

&ldo;没有…&rdo;乔安说。

他的表情紧张，缓和了一下呼吸后，小声说到，&ldo;他们好像是鬼，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我可以穿过他们，他们也能穿过我，像影子，像空气，像是不存在的东西。&rdo;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悲伤，&ldo;就像我不存在一样。&rdo;

任攸宁笔尖停了停，舔了舔嘴唇，慢慢说到，&ldo;那你现在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吗？&rdo;

乔安没说话，表情也渐渐恢复平静。

一会儿后，他说，&ldo;可以，他们大部分都在谈论关于上学的事情，考试，食堂，小组讨论之类的…还有人说教室的灯坏了，很黑。&rdo;

&ldo;你还害怕吗？&rdo;

&ldo;没有那么害怕了。&rdo;乔安说。

&ldo;窗户上还是有很多灰尘吗？&rdo;任攸宁问。

&ldo;嗯，是的，那些灰尘让这里面看起来好灰暗…&rdo;乔安说。

&ldo;试着去擦擦看，把它擦干净，让外面的阳光透进来。&rdo;

&ldo;我不想…有好多人在…&rdo;乔安说。

&ldo;你不擦的话，这里会一直很黑，里面的人也会一直谈论这件事。&rdo;

&ldo;好吧，我去擦窗户，阳光透进来了…&rdo;乔安说，&ldo;啊…&rdo;

&ldo;怎么了？&rdo;任攸宁问。

&ldo;他们能看见我了，他们都在说谈论我。好像是在说我哪儿没做好，说我很失败，说我是个怪人…我有点不舒服，我可以不擦了吗？&rdo;

&ldo;你擦干净了吗？&rdo;

乔安面露难过，&ldo;没有。&rdo;

&ldo;那继续擦，直到你擦干净为止，做事不能半途而废。&rdo;

&ldo;可是他们都在谈论我。&rdo;乔安说。

&ldo;你的工作是擦窗户，用心擦，把你的注意力转移到擦窗户上，你的每一个动作上，每一寸擦干净的位置上。&rdo;

乔安不再说话，但是渐渐的，他不再紧张着身子，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ldo;我擦干净了。&rdo;终于，乔安说到。

&ldo;很好，现在你再看看这个房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