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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子里的肉没少过，刚吃完他又给夹了新的。胳膊碰碰他，嘴里还嚼着东西，含糊不请道：“我不喜欢吃牛肉，别给我夹了。”池盛把自己盘子往她跟前挪，“没事，不吃的给我。”看到他黑色卫衣的袖子挽上去，露出的小臂线条很流畅，还不缺力量感，真是觉着他身上哪哪都好看，不免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到这么喜欢的了。池盛偏头看她，“叹什么气，不好吃？”她心不在焉道，“不是，烤点菠萝吧，解解腻。”他停下正在吃东西的动作，开始往放菠萝跟口蘑，然后又往她杯子里倒了点果酒。吃到一半有人提议玩游戏。包厢太小，也没法施展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就转瓶子，再加点惩罚。到宋时越，噼里啪啦一阵响，桌边的杂物被挤的掉地上，最后瓶口停在了池盛那个位置。向晚宁看过来。宋时越冲他笑，语气熟稔，“你要和我互换人生一天，想干什么，说吧，能满足你的都满足，别客气。”池盛往椅子后面靠着，坐姿懒散，慢悠悠地说，“我要和你互换，什么也不干，先退圈，省得整天坑蒙拐骗人家。”宋时越痞笑：“那你说我骗过你吗，还是坑过你？都没有好吧，换一个换一个，说点正经的。”桌上其他人也在说笑，都当是玩笑话。有瘾◎老公◎向晚宁看到他屏幕显示转账的界面，正在往里面输入数字。把手机抽出来制止，退出页面然后锁屏，再还给他，“我闹着玩的你不用转。”池盛不听，笑得懒散，拿回自己手机打算继续打字。向晚宁也找出自己的，故意说，“我要是把你拉黑的话应该就不能转了吧。”两人还没加支付宝什么的。刚才就是随口一说，毕竟是个游戏，她没想到池盛会当真，现在这种关系如果收了钱是什么意思呢，要说搭戏几个月他觉得算朋友的话，那平时送个东西，帮个忙，这种还挺正常，但转账的话，就总感觉不太一样，包含了太多东西。包厢里太闷，烟味酒味还有杂七杂八的食物，香水味混杂在一起，待时间长了熏得头疼，看对面坐着的人都烟雾缭绕。池盛想掏自己外套里的烟盒，后又想到什么，没拿，问坐在旁边的向晚宁，“出头透风么。”向晚宁看着他身上的薄卫衣还有下面露着膝盖的牛仔裤，说，“外面太冷，你别冻感冒了。”“习惯了。”又看到他把椅子上挂着的外套拿跟前，从两个口袋里分别掏出盒烟和水果糖。她忍不住问，“你随身带烟啊，但在片场没怎么见过诶。”印象里都没见他抽过，好像就一两次，好奇挺久了，被拍到的那次，拿烟的姿势不像是新手。噪音太大，池盛没听清说了什么，低着头凑近，“什么？”向晚宁跟他几乎是同时往前凑，没反应过来，嘴唇就碰到了他耳朵，触电一样急忙往后撤。池盛抬眼看她，勾着唇，语气不太正经，“没听清。”觉得这种感觉挺特别，类似的事，以前不是没经历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发生过，但他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更别说其他感受。向晚宁发现他耳朵没红，自己的倒先有反应了。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毕竟是真的好奇。他说，“还行，不是多喜欢。”后半句没说，其实在片场的时候，他都是选好地点，刻意避着她抽。虽然没瘾，但对他这种工作性质来说，能找到个纾解跟放松的方式挺不容易，圈里吸毒嗑药的歌手不少，他也清楚，但没动过心思，烟还行，不是很上瘾，随时能戒掉。宋时越在对面坐着，俩人每次的小动作被他看的一清二楚，若有所思地盯着向晚宁瞧了一会，眼底意味不明。被池盛捕捉到，没说什么，不冷不淡地给了他一个眼神，暗含警告。出了包厢，戴上卫衣帽子，穿过人群，来到楼上阳台，没找椅子坐，而是靠在栏杆旁边，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单手打字回微信上的未读消息。过了两分钟，宋时越就跟来了。语气熟稔，“阿盛，我听说你演段桥生的电影了，当初不是说不进影视圈吗。”池盛：“想进就进，你管我呢。”“沈追风的条件是有多诱人，能让你一点动摇的想法都没有。”“嘶，”宋时越拧着眉打量他，怀疑地笑道，“你不会是上了他的床吧？”沈追风的性取向在圈里不是秘密，当年跟过群驰的三老板一段时间，如愿混入资本圈，逐渐变得密不可分，要没有这段历史，也成不了现在的顶级经纪人，地位跟别家公司的老板差不多，随时能出来单干。四十岁了还未婚未育，其他人早就默认了，不过睡明星的事倒是不多，很少有废物花瓶能被他看中。池盛依旧看着手机屏幕，没什么太大反应，神情冷淡，“你他妈天天玩淫趴把脑子给玩坏了，离了这些就不会说话了。”宋时越低笑，大方承认，“对，我离了这些就不能活了，我年轻，我有钱，现在不玩什么时候玩。”又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我不信你还跟两年前一样，你那时候没见过世面，能理解，现在呢，每一步都不好走吧，我查过你家里，就是普普通通嘛，那是怎么把你养的这么拽的，哈哈哈，你知道一般人我都看不上，没想到你会拒绝，不过呢还来得及，你要是现在反悔也行，我给你的条件还是跟上次一样。”“而且你现在进影视圈啊，得有挺多人想搞你，沈追风是厉害，但他能给你的，绝对不如我多。”池盛把烟掐了，转身去关上阳台的门，噪音瞬间被隔绝，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姿势懒散地抬着二郎腿，眼神算不上好说话，“没有他，我也不会选你。”宋时越坐他对面，“怎么你说的这么暧昧呢。”递给他一根自己抽的东西，手悬在桌子中间停了几秒，“那你就是单纯看不惯我？”池盛没接，坦诚道，“对，虚伪，贪婪，两面三刀，见利忘义。”安静了两秒。宋时越开始笑，笑得声音很大，没一点生气的意思。池盛看着他，慢悠悠开口，“再加一条，厚颜无耻。”“啧，我怎么给你解释呢，这肯定是沈追风对我的评价吧，你知道我们不是同一个阵营，不会有什么好话，你就看我朋友多不多吧，经常玩的这些，还有合作过的，都讲不出什么我这人不行。”池盛沉着嗓子笑了下，没说什么。宋时越挺会察言观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毕竟人家背后聊的我也不会听见，但起码表面上过得去，那就说明我这个朋友是可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