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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各种机关心有余悸，没敢靠太近，隔了一米远模糊的照了下，脸上挺干净的，没留什么痕迹。手伸到背后摸了会洇湿的布料，面积不大，就是有点难受，还好来的时候穿了深色，弄脏了也看不出来，下一期的时候还得这个样，不至于看起来太狼狈。这次的镜子已经没了之前的布置，什么血色的字和画面都没出现，担心多余了。她稍微松了口气，又挪近一点，吹了下表层的灰，想顺便重新扎下头发。这一路跑的次数太多，高马尾已经松了，她一般不喜欢扎的太紧，一剧烈运动就会有点乱。在车上的时候，原绘和她都披散着头发，郁渺说最好还是扎起来，因为等会太黑的话可能分不清女鬼和她们，还要就是容易出危险，万一被扯到了会很疼，因为她俩的长度都是在肩膀下面。脑子里走神正想着别的，随意看了眼镜子后面，惊喜道，“哎，这里竟然有。”路过那么多次都没发现。在镜子背面最顶部夹着。刚说完，门口那里走进来两个人，季宋和桑莞。向晚宁：“我在这屋里找了得有十分钟，以为没东西，正打算走呢，在这后面看见了。”边说边指给他们看。桑莞苦笑着回应，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我们的那间简直了，刚进去就差点被尸体碰到，然后掀开被子的时候看见了两条蛇，给我俩吓蒙了，瞬间就腿软了，我差点晕在那，以后再也不来了。”走到镜子另一侧，把向晚宁还没来得及取的符纸拿了下来，“这个应该都是真的吧，都能用吧，不会再像刚刚那样了吧。”向晚宁顺势抽走，看了眼上面的字跟之前的一样吗，语气自然地回，“没听说有假的，等会试试。”桑莞旁若无人地又从她手里拿走，理所应当道，“这张送我吧，你再去别的屋找找。”向晚宁坦诚道：“但我不一定能运气这么好了，今天的好运就这么多了。”这么说算是开着玩笑委婉拒绝了，是个人都能听懂，更何况在不熟的情况下。气氛到这，都还算正常。桑莞抬眼扫她，淡淡的嘲讽意味明显，语气不耐烦，“后面又不是没有了。”旁边的季宋适时地说了句符合她潜台词的，“你一个十八线的怎么一点规矩不懂。”这话一出来，刚才玩笑般的氛围瞬间变味了。向晚宁上扬的嘴角收回来，表情凝滞了两秒。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还不能立马从容不迫的应对。“什么规矩，来之前也没说啊。”她知道什么意思，但还在录着，会被那么多工作人员看戏，不太想吵架。可季宋不管这些，追了桑莞那么久，找到机会就喜欢为难她看不惯的，他一个富二代，别人不能怎么样，桑莞还能心情好。嘲讽性笑了声，“不懂就得学啊，今天教给你，我俩都是你前辈，一张符纸都不愿意给，啧，你经纪人怎么回事。”桑莞用命令的口吻说：“等会再给我俩找一张。”向晚宁刚才就压着火，听完这句彻底忍不住了，拧着眉说：“你俩有病吧，配教育我吗。”说完转身离开。从一开始就没吵架的意思，发泄完看到他俩也不爽就行了。越少惹事越好，彭佳又不是沈追风，什么事都能兜住。虽然没混多久，但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对错根本不重要。类似的情况，在剧组见过，别人嘴里也听过好几次，只不过，都没发生在她身上。咖位低没背景的，不被尊重是常态，她能习惯，要是换成别的真人秀，或者玩游戏那种，可以故意输给前辈，也知道很多像她这种的不会让人家没面子。但是恐怖类的又不一样，节目组还不给放水，万一最后要留在这过夜，跟别的惩罚能一样吗。还有个最重要的事，她凌晨要飞回剧组，继续明天的电影拍摄。桑莞不满地叫住她，“你等会，先别走，话还没说完呢，怎么了。”嘲弄地笑了下，“我俩又没欺负你。”见她没停下的意思，季宋上前先是拉了下，紧接着又推了把。这动作跟打架前的推搡差不多，只不过向晚宁比男的更瘦更轻，往后踉跄了两步，不可思议地抬眼。还是高估他这人了，本以为最多就是嘴上羞辱几句，没想到会烂到这个地步。下意识就想像他一样还回去解气，但被跑进来的助理们给打断了。辛满，路闻，还有他们的助理，工作人员，都是一脸担心地询问情况，站在两人的中间，阻止矛盾升级。明显是节目组去通知他们了。工作人员缓和气氛道，“三位先冷静一下哈，准备的道具还有不少，不用担心，而且最后的规则怎么定的现在还没说，不一定需要留下来过夜，也都不用害怕，不会受伤的。”话是这么说，但签的合同在那呢，出了问题都是自己负责。先不说郁渺遇到的那个直接掐人脖子的问题，就光准备真蛇这一点，很多人接受不了。季宋面不改色地颠倒黑白，“是这样的副导演，桑莞先找到了个符纸，向晚宁就想抢，我们不愿意给，商量了两句呢她就急眼了，至于吗又不是多少钱。”桑莞在旁边表情无辜，没一点觉得不妥的意思。心里还在想着向晚宁刚才一点脑子没有，搁别的十八线身上，早就好声好气地送给她了，哪会到翻脸的地步，一个综艺而已。就算不情愿，或者为了节目效果，也就演演，最后还是都让她赢。眼神轻蔑地看着对面的向晚宁，嘴角上挑，像看小丑一样。仿佛在说，把节目组的人闹来也不会怎么样，你那个咖位他们会得罪谁。感受到她的视线，向晚宁对视一眼又移开。什么都没说，但能猜到潜台词。确实没错，她现在要是顶流，发个火，这群人的态度就不是这个样了。想到这，什么都懒得再解释了，向晚宁干脆转身离开房间。辛满跟在她旁边一块出来，满脸担心地问：“你们没有打架吧，我们听到的是打起来了。”录制快结束了，好几个艺人的助理都在大门口等着。“没有，他推了我一把，还没来得及还手你们就过来了。”辛满又偏头看了看她神色，确定没事才放心。不过没问其他事，虽然好奇，但心里对她的性格有点数，多半不会是错的那一方，而且综艺上的事又解释不清。等到了院子外面，确实周围没外人的时候，向晚宁忍不住吐槽起来。“季宋怎么这么不要脸，他跟桑莞什么关系啊。”“他俩之前也这个样？欺负新人，欺负咖位低的。”辛满当过两年的助理，不管是在剧组，还是公司，都见过很多次类似的事，早就司空见惯。压低音量道，“听说是，季宋好像是个富二代，正在追桑菀，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在一起，反正去年追人的事在圈里挺火的。”向晚宁天生脾气好，出来以后气已经消了一半，想明白了，“怪不得。”辛满继续分享瓜，“但是桑菀肯定看不上他，一个富二代能有多厉害，而且他自己都没什么好资源，今天要是换成个顶流，池盛那种的，他们就不敢说什么了。”辛满比她在这个圈子待的时间要长，大大小小的瓜基本上都知道，再交几个爱八卦的圈内工作人员，互相分享着，有时候一聊起来，还能对上。很内部的不太容易传出来，哪位和大佬合作了什么，利益捆绑了什么，还有京圈西北圈的明争暗斗。沪圈跟其他几个不是一个量级，没厉害人物，不算在里面，东北圈则和京圈交叉，川渝圈则和京圈合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