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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贺兰山、阿珍只好留下。外面御林军喧闹地搜捕，好久脚步声吆喝声才远去。

那老妇人拔亮灯。贺兰山看到的是一张饱经风霜却又有几分哀怨的脸，目光锐利，甚至有点阴凉。阿珍看到她不觉有几分胆战。

老妇人对阿珍说：&ldo;你也是一个美人坯，就是胆太大，不象女人。&rdo;

阿珍听到老妇人的声音象铁一样沙哑、冰凉，心里一阵恐惧：&ldo;我只是来皇宫找人，并没恶意。他也是。&rdo;阿珍指指贺兰山。

老妇人：&ldo;我看你们也不象刺客。否则，老娘也可取你们性命。&rdo;

贺兰山：&ldo;前辈，晚生得罪了，多谢前辈施助。&rdo;

老妇人：&ldo;这宫中，有你们要找的人么？&rdo;

贺兰山：&ldo;有，有我一个爱的人，她被太上皇召进宫中，可是她爱的是我。她在这里不是享福，是最残忍的煎熬。&rdo;

老妇人：&ldo;年轻人，你太大胆了！连皇帝的女人也敢打主意，还闯入宫中来要，空前绝后啊！想当年，唉，我那个男人象你一样冲动就好了，老娘也不至于如此凄凉。&rdo;

贺兰山惊奇地说：&ldo;前辈，你是……&rdo;

老妇人摇摇头：&ldo;过去了，都过去了！别提了！&rdo;

阿珍：&ldo;看上去，老人家不是普通女人。&rdo;

贺兰山抬头看到墙上有一把跟他腰间一样的短刀，刀柄末端一样嵌有一颗大里宝石，在灯光下发出明亮的光。贺兰山禁不住上前摸一把，惊奇地说：这把刀跟晚辈的一样。

老妇人也十分吃惊：让我看看你的刀。

贺兰山递刀给她看。

老妇人仔细端祥了一会那刀，厉声问贺兰山：&ldo;你是谁？&rdo;

贺兰山暗吃一惊：&ldo;老人家，你……&rdo;

老妇人盯着贺兰山：&ldo;你是司徒伯雄什么人？&rdo;

贺兰山答：&ldo;是他的儿子。&rdo;

老妇人脸上布满了回忆的酸楚：&ldo;司徒拍雄的儿子真的没死。&rdo;

贺兰山：&ldo;你认得我父亲？&rdo;

老妇人：&ldo;这把短刀是他被逐出京城的前夜，送给我的。我们在此抱头痛哭，依依惜别。如果他带我走，也许……&rdo;

贺兰山：&ldo;你是……孟皇后吧？&rdo;

老妇人怒斥：&ldo;什么皇后？早就废了。玉碟上早就没有我的名字了。都是你父亲，司徒伯雄太儒弱，他放不下你的风流母亲，又不敢背负欺妃的千古骂名，让我在此痛苦了二十多年。&rdo;

贺兰山：&ldo;我的母亲她真的……&rdo;

老妇人：&ldo;当年宫中盛传，你的母亲与赵佶皇上不清不楚。有一次，被你的父亲，他是皇上的侍卫，无意中发现。你父亲戴不起这个绿帽，但又不敢对皇上不恭，他很痛苦。&rdo;

贺兰山：&ldo;后来与你相爱。……&rdo;

老妇人：&ldo;不，我们早就相爱了，从我进宫第一天起，我们就被对方吸引了。但是，司徒伯雄不敢越雷池半步。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从山西回来后，皇上就将他驱逐出京城了。&rdo;

贺兰山：&ldo;究竟什么原因将我父亲逐出京城，还不明不白被人杀死在贺兰山脚下？&rdo;

老妇人：&ldo;这是当时大宋的迷，当年我也很想知道，但二十年过去了，我也不想去追查这件事了。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有一个叫格力达的契丹人和童贯才清楚。格力达当年是契丹的军队首领。童贯是赵佶皇上的亲信。&rdo;

贺兰山忽然想起：孟妃，不，孟……太太，除了童外，还有谁可能知道真相？

孟妃：&ldo;当然是当今太上皇了，他最知情。当年你母亲风姿绰约，又爱慕虚荣，与皇上勾勾搭搭，不仅害了司徒伯雄，害了她自己，还害了我，当年哲宗皇上已废了我的名号，哲宗驾崩后，我已是宫中一个普通人，本可以与司徒远走高飞，但你母亲将司徒逼上了不归路司徒是名满天下的侠士，又是皇上的侍卫，怎能背负起这顶耻辱的绿帽？他忍声吞气，最后一走了之，要到贺兰山脚下归隐终老，连我都不要了。我恨他，更恨你母亲，如果她是你的母亲的话。&rdo;

贺兰山：&ldo;什么意思？&rdo;

孟妃：&ldo;你母亲与皇上厮混，谁知道你是不是龙种？当时就有人传她肚子里的东西是龙胎。赵佶皇上什么都好，就是风流成性，常与臣子的老婆鬼混，我劝过他，但他非我所出，后来我又成了废人，他哪里听得进去？如果不是皇上我与司徒早就远走高飞了。我恨宫中所有的人！我恨这座皇宫，这是地狱！&rdo;

贺兰山觉得昏头转向，自言自语：&ldo;我是龙种？不，我不是，我不是龙种，我是司徒伯雄的后人，我只是司徒伯雄的后人！&rdo;

孟妃：&ldo;当年，司徒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报复皇上，但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对我也不愿意说。这件事，可能导致了他的杀身之祸。听说，他叛背了皇上&rdo;。

贺兰山：&ldo;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是个叛徒。&rdo;

孟妃：&ldo;我也不相信。但是，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被人戴了绿帽以后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这是男人的尊严！最不容侵犯的尊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