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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忽然皮勒格的一句话出现在他的脑海中：&ldo;抓到罪犯，但却不明白他的犯罪动机，对警察来说他的工作只完成了一半。&rdo;他努力想尽全力集中精力。过去他曾当场抓住过奥尔森吸可卡因吗?奥尔森曾觉得自己是个威胁吗?有可能是别人怂恿奥尔森，而奥尔森由于相信安德鲁要和他过不去，结果孤注一掷决定报复。安德鲁考虑自己该如何揭穿弗雷迪的假面具，要他自己说出是谁指使他去武器商店购买了一套剥皮器，说出他究竟想拿它们做什么。

&ldo;你能扶我站起来吗?&rdo;他向奥尔森问道。

奥尔森看着他，目露凶光。他将手伸入口袋，安德鲁相信自己看到一把螺丝刀或锥子的尖头。

&ldo;首先你必须发誓永远不把事情说出去。&rdo;

&ldo;别做傻事，奥尔森。你自己也说了，告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你打算过什么样的生活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rdo;

奥尔森向安德鲁伸手过去。

&ldo;我以前一直错看你了，斯迪曼，你也许真是个好人。&rdo;

&ldo;好啦，弗雷迪，别在我面前演你奉承人的把戏，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点你大可放心。&rdo;

安德鲁说完将脸浸入水中。纸巾盒和往常一样又卡住了。当他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奥尔森忽然伸腿将他绊倒。于是他们两人便当着正在走廊上等他们的上司的面，面对面地摔作一团。

&ldo;你们是在密谋什么，还是有什么和你们有关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rdo;奥莉薇亚&iddot;斯坦恩看了看两人问道。

&ldo;你以为我们是在做什么?&rdo;安德鲁反问道。

&ldo;你们俩在一个九平米大的洗手间里一同关了一刻钟，你们觉得我会怎么想?&rdo;

&ldo;安德鲁今天有点儿不舒服。于是我就来看看他是不是还好，结果我发现他正躺在洗手间的地上。我陪着他直到他恢复意识。不过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不是吗，斯迪曼?&rdo;

&ldo;你又不舒服了?&rdo;奥莉薇亚焦急地问道。

&ldo;没什么要紧的，放心吧，只是背痛有时太厉害，真是彻彻底底地把我打倒在地了。&rdo;

&ldo;去看看医生吧，安德鲁，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在报社发病了，我想可能日后还会有其他情况出现的。这是命令，我不希望看到你动身前往阿根廷的时候腰还痛得厉害，明白了吗?&rdo;

&ldo;明白，头儿。&rdo;安德鲁故作肯定地回答道。

回到工作岗位上时，安德鲁又回头看了看奥尔森。

&ldo;你倒是时时刻刻都不忘拖我下水。&rdo;

&ldo;你想我怎么回答头儿的问题，你要我说我们那时正在洗手间内接吻吗?&rdo;弗雷迪回答说。

&ldo;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但不是在这里。&rdo;

安德鲁拉着弗雷迪去了咖啡厅。

&ldo;你去武器商店做什么?&rdo;

&ldo;我去买点儿排骨……这关你什么事，你现在是在监视我吗?&rdo;

安德鲁搜肠刮肚，想着到底应该如何回答他的同事才能不惹毛他。

&ldo;你平时整天吸可卡因，然后还去一家卖武器的商店……如果你是因为负债累累的话，我希望能在你的债主上门屠杀报社所有员工之前知道这件事。&rdo;

&ldo;安静点儿，斯迪曼，我去那家商店和这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为了工作才去的。&rdo;

&ldo;那你就好好解释解释吧!&rdo;

奥尔森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决定让步，告诉安德鲁事情的真相。

&ldo;好吧，我曾告诉过你我在调查那三起用同样的凶器做下的谋杀案吧?我呢，我也有我的线人。我去找了一位做警察的朋友，他帮我弄到了那几份相关的法医报告。根据报告看，三位受害者的伤口并不是刀锋所致，而是一种像长针一样的尖锐物品，它会留下不规则的伤口。&rdo;

&ldo;一把冰锥?&rdo;

&ldo;不，准确地说，每次拔出凶器的时候造成的伤口都太厉害，所以这种凶器不可能只是简单的长针，不管它有多长。法医猜测可能是一种钓鱼钩，这样内部的伤口才可能延伸到腹部，凶器应该是从肋骨那边刺入的。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常常陪着父亲去打猎。他的手法完全是传统的，就和设陷阱捕猎的猎人们一样。我倒不是要你听我的童年故事，我只是想到了我父亲过去用来剥鹿皮的一种工具。我一直在想这种工具是否现在还有地方买，所以就去那家商店核实了一下我的猜想。现在你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吗，斯迪曼?&rdo;

&ldo;你真的以为一个连环杀手会在曼哈顿街头横行无忌大开杀戒?&rdo;

&ldo;坚信不疑。&rdo;

&ldo;那报社真的派你去调查这个烂摊子了吗?&rdo;

&ldo;奥莉薇亚希望我们能够抢到这条独家新闻。&rdo;

&ldo;如果我们落在别人的后面，那这就不是独家新闻了，是吗?为什么要编这些无稽之谈，奥尔森?奥莉薇亚根本没有指派你去调查任何和连环杀手相关的案子。&rdo;

弗雷迪望向安德鲁的目光里满是惊疑，他一下子碰翻了自己的那杯咖啡。

&ldo;你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真令人讨厌。你是警察还是记者?我知道你恨我恨得牙痒痒，但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蛋。我也会反抗的，用任何方法反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