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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他为自己一直取笑金融业而感到一种苦涩的悔意。就是说只要此前他稍稍关注过一些相关信息，现在他就能发笔小财。如果他还记得接下来几周的股市走向，对他来说这都是经历过一遍的事情，那么他就可能利用自己的积蓄赚上一票。可惜没有东西比华尔街和它的业务更令安德鲁觉得无聊了。

&ldo;你根本都没有听我说话。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吗?&rdo;

&ldo;你刚刚和我说利克里斯，你最爱的马匹之一，患了严重的跟腱炎，你很担心它是否可以度过它服役的最后那几天;你还说警官……该死，我忘了他的名字……就是骑它的警官很可能需要很久才能适应过来，如果你们把他的马换下去的话。&rdo;

瓦莱丽看着安德鲁，没有说话。

&ldo;怎么，&rdo;安德鲁问道，&ldo;这不是你刚刚和我说的吗?&rdo;

&ldo;不，这不是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但这正是我打算要和你说的。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在吃早餐的时候吞下了一个水晶球吗?&rdo;

安德鲁挤出一丝笑容。

&ldo;你也许比你自己想的更加心不在焉吧，我只是重复了一下你的话而已。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rdo;

&ldo;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rdo;

&ldo;也许是你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太用力，让我听到了你的心声，这说明我们之间真是心有灵犀。&rdo;说着安德鲁摆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ldo;你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正好是山姆接的电话，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rdo;

&ldo;我不认识什么山姆，我可以向你发誓我没有打电话到你办公室。&rdo;

&ldo;山姆是我的助理。&rdo;

&ldo;你看，我根本没有什么水晶球，我本还想说他叫乔伊，或是类似的名字的。我们谈谈别的事情?&rdo;安德鲁提议道。

&ldo;那你呢，你今天过得如何?&rdo;

这个问题令安德鲁陷入了沉思。

他在晨跑的时候死去，不久之后又在一里之外的地方苏醒，更令人吃惊的是，他回到了两个月前。从这时起，他等于重新经历了他已经经历过的一天‐‐几乎和他过去的经历一模一样的一天。

&ldo;这一天很漫长，&rdo;他意味深长地回答说，&ldo;我的这一天太漫长了，可以说我觉得自己活了两次!&rdo;

第二天早晨，安德鲁发现电梯间里只有自己和撰稿部主任两个人。奥莉薇亚站在他身后，但安德鲁可以从电梯门的反光里看到她正奇怪地打量着他，那样子好像是要向他宣布一个糟糕的消息。安德鲁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他微笑了一下。

&ldo;对了，&rdo;安德鲁就像在继续着刚刚的对话那样说道，&ldo;在那个傻瓜奥尔森来告密之前，我在昨晚临走前已经好好地给了他一耳光。&rdo;

&ldo;你做了什么?&rdo;奥莉薇亚惊叫道。

&ldo;我以为你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呢。更诚实地说，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