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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小潜艇内两人都陷入了几秒钟的沉默当中，这个破口太规则，实在不象是爆炸造成的，实际上，赵平渔觉得从上往下看的话，这个破口像是用开罐器打开的，但是他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ldo;那是什么东西？&rdo;王延秋说道，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用探照灯搜索海底。

&ldo;象是垂直尾翼，是他们摔掉的那部分？&rdo;赵平渔一边说，一边朝那里慢慢开去。

&ldo;不，那是我们的65207，我看到了我们的机徽。&rdo;特派员黯然说道。

&ldo;海航的歼82d？&rdo;

&ldo;没错，她出征前，我甚至没有和飞行员握一下手，我……太遗憾了。&rdo;王的声音似乎有一些哽咽。

&ldo;为什么这些飞机都摔断了机尾？&rdo;

&ldo;我也不知道，简直像是被导弹击落的，一般情况下……飞机撞到海面，首先折断的往往是前起落架附近，那里的强度比较低，如果挂载了武器，机翼也比较容易折断。&rdo;

&ldo;也许歼82d型与众不同呢？&rdo;

&ldo;没有这回事，这种飞机的后部可不单薄，你如果看到过她的垂直尾翼下方塞进了那么粗壮的两台发送机，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想再接近些，能不能坐底？&rdo;

&ldo;可以。&rdo;赵平渔回答道，他知道附近很可能就有这架编号65207的飞机的飞行员的尸体，即使冒一点险，也因该这样试一下。

潜龙4号的下部很有特色，它通过三个突出的支点来站在海底上，看上去就像是飞机的起落架。这种设计的初衷就是为了在409这样的潜艇甲板上固定，额外的好处是可以使这种小型潜艇一旦需要停在海底，就可以不必冒险用龙骨坐底。这艘小艇没有强大的动力和足够的正浮力，一旦陷进海底的泥沙很可能永远就离不开那里了。

&ldo;好了，三点同时着地，不错。&rdo;赵平渔赞叹道。潜龙4号成功停在海底的几秒钟时间，推进器还是扬起了一阵泥沙，一下子将飞机残骸的后半段遮蔽住了。赵平渔将电动机关掉，慢慢等着海底尘埃消失，同时他调节探照灯对准了垂直尾翼的方向。

渐渐地，巨大的飞机尾翼从浑浊的尘埃里露了出来，可以看到方向舵在水流的作用下还在轻轻地摆动。

&ldo;赵平渔同志，你把光线调节到发动机前缘，我要看看断裂的位置。&rdo;

赵平渔移动圆形控制器，一道强光移到了发动机上。发动机现在完全暴露在外，铆钉铆接的铝合金蒙皮被大片地向后揭起，大致上从后减速板位置上就可以看到断裂的发动机。

第36章对手是什么？

&ldo;叶片断裂了很多。&rdo;特派员说道。

&ldo;很反常吗？&rdo;

&ldo;不算正常，就像……我猜想，只有用一根铁棍插到了高速运转的转子里，才会造成类似的破坏。&rdo;

&ldo;难道不会是海面的冲击力造成的？&rdo;

&ldo;我不知道，当时我就在指挥中心，我听到了飞行员说有一台发动机空中停车了，我们录下了发动机停车时2秒的巨大噪音，很像外部力量在瞬间搞坏了发动机。&rdo;

&ldo;你认为是导弹？&rdo;

&ldo;我当时认为是一只鸟，不过现在看起来肯定不是一只鸟。&rdo;

&ldo;对了，录像机还在工作吗？&rdo;特派员突然问道。

&ldo;呃……没问题，还在拍摄。&rdo;

&ldo;你能不能把光线稍微减弱些，反光太刺眼了，我需要柔和一些的光来看看表面铝制部件的破损情况。&rdo;

赵平渔将光线调得弱了些，强光打在铝制机身上确实有些刺眼。

&ldo;你看，垂直尾翼上的那些刮擦的痕迹。&rdo;

&ldo;那里原来是白色的吗？&rdo;

&ldo;对，海航的飞机都喷涂成白色，刮坏的地方才是反光的铝合金本色。&rdo;特派员一边说一边好仔细察看那里的油漆破损，照理说飞机一头栽到海里，机尾应该是受伤害最小的位置。

垂直尾翼的前缘有四道平行的刮痕，刮痕非常之深，在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ldo;你第一眼的感觉是什么？最好直接告诉我你最初的想法。&rdo;特派员突然问赵平渔。

&ldo;第一眼就像是什么一个人用手刮出的印子，我就是这么想的，呵呵。&rdo;赵平渔直接说出了他最初的想法，然后觉得想法有些幼稚，傻笑了起来。

&ldo;用手？这就是你的看法？&rdo;特派员严肃地问道。

&ldo;刚才是这么想的，现在么……&rdo;

&ldo;走，我们绕到另一边去。如果是手抓的，那另一边应该还有一个拇指的刮痕。&rdo;特派员说话的语气说明了他是把赵平渔的话当了真了。

一阵海底尘埃被螺旋桨扰动起来，潜龙4号缓缓开动，慢慢绕过垂直尾翼，来到了另一侧，停了下来，两人再次耐心地等待外面的泥沙慢慢沉降下来。在最后一丝浊流消失以后，他们看到在另一侧四道平行刮痕的对应位置上，果然有一道更加深陷的痕迹。赵平渔下意识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试着抓握了一下，他发现手指的方向正好相反，也许应该用右手才对。

&ldo;你怎么不说话了？&rdo;老赵问特派员。

&ldo;我在计算比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