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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第1页）

江川主动提出来，教授也就不好再说别的，过了两天发过来一个邀请函，是有关筹建区域性政府间金融国际组织的一个调研活动，地点是印度孟买，为期半年。

江川跟南西池、靳敏交代了一番，又想去跟程净道个别。可他怕自己见到程净之后，又像上次那样被程净玩弄，于是把这个念头掐了。

他到临上飞机之前才有了片刻的休息，关了电脑掏出手机看消息，没忍住点开了直播app。程净不玩直播，但他的队友玩，江川把几个房间都逛了一圈，捕捉评论区里嗖嗖刷过去的一两句&ldo;少爷&rdo;字眼，忽然听见一个人念着粉丝提问：&ldo;少爷为什么退赛？&rdo;

江川要退出的动作顿住。

那人道：&ldo;少爷之所以是少爷，那是因为身娇肉贵啊。好像是熬了几个通宵，上场之前晕过去了吧。这事儿你得守着老板的直播去问，他的人他最清楚了。不过老板现在不在国内啊，你们担心也没用。&rdo;

操。

江川点开微博，程净果然好些天没更新数据。

登机时间快到了，江川叹了口气，拨通了卫展的电话。

卫展找到俱乐部的时候，训练室里只有程净一个人在复盘，金毛叼着一颗球在旁边自个儿玩。卫展敲了敲门，喊了声：&ldo;打扰了。&rdo;

程净有些意外：&ldo;卫医生，好久不见。&rdo;

他走过去，在客厅招待卫展坐下，然后去找茶点。卫展看着他的动作，说道：&ldo;怎么只有你一个人？&rdo;

&ldo;他们去烧烤联谊了，我不怎么能吃那些东西，就没去。&rdo;他翻出来一罐金骏眉，&ldo;红茶可以吗？&rdo;

&ldo;你不用太客气。我听说你前几天晕倒了，过来看看。&rdo;卫展放下手里的东西，&ldo;晕倒的原因，能告诉我吗？&rdo;

大约是做心理咨询的原因，卫展的语气总是透着一种熨帖和耐心，温温柔柔的气质。程净也是熨帖的，却显得过分的清冷。他端着茶具过来，说道：&ldo;失眠了几天，没留神脚底下踩空，摔一下直接晕过去了，医生说我血糖低。&rdo;

卫展看他：&ldo;程净，我也是医生。&rdo;

还是替你检查过抑郁症的医生。

程净岔开话题，把泡好的金骏眉递到卫展的面前，看到他放在旁边的《金融炼金术》，说道：&ldo;你现在对金融感兴趣了？&rdo;

卫展：&ldo;想跟病人找点共同话题，找江川借的。&rdo;

这个&ldo;病人&rdo;一语双关，程净抿唇看着卫展。卫展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关照弟弟似的。这么试探也没意思，卫展说道：&ldo;你之前的抑郁症差不多好了，但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挺担心的。&rdo;

程净随手翻开那本书，内页比封面旧，还夹着一张折叠的蓝色纸张。他略过那张纸，随意翻了翻，说道：&ldo;没有什么大问题，在韩国的时候也定期去看医生的。&rdo;

卫展忽然抽出那张蓝色的纸，&ldo;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rdo;

程净看他，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