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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江川微微一怔，&ldo;什么意思？&rdo;

程净：&ldo;意思就是说，我帮你。&rdo;

改好了试卷，两个人收拾东西回去。江川去隔壁看了一眼，南西池还在百无聊赖地玩游戏。他一脸被抛弃的表情：&ldo;我这次出车三天，兄弟你就这么无情地离我而去了。&rdo;

江川毫无愧疚之心：&ldo;以后我会抛弃你无数次的，要习惯，拜了。&rdo;

江川和程净回到家，靳敏正在收拾客厅，桌上放着的玻璃茶杯碎了好几只。江川赶紧走过去：&ldo;妈，我来。&rdo;

靳敏脸红气喘，还有些难过。晚上从蒋莉那里回来，江星忽然头疼，等不及靳敏拿药，直接用头撞桌子。不是发疯，而是纯粹疼得厉害。

这会儿江星已经吃了药，睡了。靳敏看着忙碌的江川，哑着嗓子说道：&ldo;你们晚上就吃了馄饨？这会儿应该饿了吧，我从你蒋姨那里带了些豆沙饼。&rdo;

江川把玻璃碎渣清理干净，叹气道：&ldo;以后别带着星子在外面太晚。&rdo;

靳敏也有些后悔，&ldo;今天不算太晚，可能星子太久没出去玩过，有点兴奋了。&rdo;

程净接过靳敏递过来的豆沙饼，轻声说了句谢谢。他转身要走，江川说道：&ldo;等会儿，我送你，顺便倒一下垃圾。&rdo;

不远处的小桥旁边有个垃圾房，江川把垃圾袋从小窗口里甩进去，然后送程净回去。

他知道程净住的地方，但一直没来过。这会儿他叹了口气，说不上是笑还是恼的表情，说道：&ldo;江星这种情况，你之前也撞见过吧。少爷，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家缺钱，我缺时间。你们有钱人想请几个保姆都不是问题，但我们……没有那么多可以选择的。&rdo;

程净住的地方并不远，就在这条街道的拐角处，房屋后面的河流在这里并入另一条河道，水泵声带出了一股流水潺潺，夜色静极了。

程净拎着豆沙饼，却没有摸钥匙。他看着江川，眼睛里有一些复杂的情绪：&ldo;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我不太能理解你的决定。对于靳阿姨来说，你有出息比什么都高兴……&rdo;

&ldo;打住！&rdo;江川抬手做了个交通规则里停车的手势，&ldo;有件事我希望程少爷您能明白，我们的&lso;有出息&rso;和你们的&lso;有出息&rso;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们这些人眼里的&lso;有出息&rso;，最后都只看一点‐‐有多少钱。&rdo;

程净看着江川，神情很认真。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少有如此现实的想法。把一切看得透彻之后依然能够拥有热血和希望，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他忽然有一点舍不得，舍不得此刻看起来冷酷又严肃的江川，在多年之后被磨成一个&ldo;普通人&rdo;‐‐虽然江川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但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ldo;好的，我明白了。但你现在也不能立刻赚很多钱，学车需要时间，你自己买车也需要一大笔钱。&rdo;程净说道，&ldo;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安排。想要顺利拿到驾照，就要把课程先补上。你按我说的做，期末考试拿到及格就可以。&rdo;

江川看着他，&ldo;然后呢？&rdo;

程净目不转睛，&ldo;一步一步来。&rdo;

夜色安静极了，身边是潺潺流水和虫鸣，隐约似乎有萤火虫飞过。江川伸手在男生的脸颊上轻轻地拍了拍，笑着说道：&ldo;晚安，宝贝儿。&rdo;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