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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打电话的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是美国西海岸地区的头儿。他的司令部位于航空终点站，用了个遮人耳目的地名。赖斯和克罗兹&lso;冯&iddot;米里之间的关系一直有点紧张。他们的管辖权在许多方面交错在一起，无疑，这是柏林高层的蓄意谋略，赖斯在秘密警察里主持一个荣誉委员会，军阶为少校，这就使他成了克罗兹正儿八经的下级。委员会是几年前设置的，那时他就看出了目的。但他对此无能为力。他无法改变，只有默默地忍受。

报纸是由汉莎航空公司空运的，早上6时投递，是《法兰克福晨报》。赖斯仔细地读着头版。冯&iddot;希拉克已被软禁，说不定现在已死了。太糟糕。戈林居住在德国空军基地，处在身经百战的老兵保护之中，这些老兵对胖子一号非常忠诚，没有人能够靠近他。连党卫军的杀手也一样。戈培尔博士怎样呢？

也许就在柏林市中心，他总是能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他的演讲才能摆脱困境。赖斯想，如果海德里希派一队人去对付他，小个子博士不仅能说服他们，可能还会劝说他们倒戈，使他们成为宣传部和教育公众的工具。

他可以想象此时此刻的戈培尔博士正在某个令人晕眩的电影女演员公寓里，轻蔑地谈论着在下面街道上横冲直撞的德国军队。任何事都吓不倒他。戈培尔会笑眯眯地嘲笑……一边用手抚摸着那个迷人的姑娘的胸部，一边为《愤怒日报》写文章。

赖斯秘书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ldo;对不起，克罗兹&iddot;冯。米里又打电话来了。&rdo;

赖斯站起来走到桌子旁拿起话筒：&ldo;我是赖斯。&rdo;

这个当地的党卫军头目带着很重的巴伐利亚人的口音说道：&ldo;知道德国反间谍组织的情况吗？&rdo;

赖斯困惑不解，他想弄清楚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指的是什么。&ldo;唔……&rdo;他咕哝道，&ldo;据我所知，在太平洋海岸现在有三四个德国反问谍组织的人。&rdo;

&ldo;就是上星期乘汉莎航空公司15i机旅游的人。&rdo;

&ldo;哦，&rdo;赖斯把话筒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拿出烟盒说，&ldo;他绝对没到过这里。&rdo;

&ldo;他要干什么？&rdo;

&ldo;天哪！我不知道。请问卡娜利斯。&rdo;

&ldo;我希望你打电话给外交部，让他们打电话找元首办公室，打听谁能找到海军上将，并要求德国反间谍组织要么叫他的人离开这里，要么给我们解释他们为什么呆在这里。&rdo;

&ldo;你非要这么干吗？&rdo;

&ldo;都乱套了。&rdo;

赖斯认为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德国反问谍组织的那个人了。海德里希手下的人叫他们‐‐当地的党卫军‐‐监视他，他们却断了线索。而现在他们却要我替他们受过。

&ldo;如果他到这里来了，&rdo;赖斯说，&ldo;我会派人盯住他。你可以相信我。&rdo;当然，根本没这个可能，他会到这里来。他们都知道这一点。

&ldo;他一定会用化名，&rdo;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说，&ldo;我们自然知道化名是什么。他是个有贵族派头的家伙，40来岁。一个上尉，真实姓名叫鲁道夫&iddot;韦格纳，出自东普鲁士那种老式君主政体的家族。&rdo;

赖斯舒适地坐在桌旁，听着克罗兹&iddot;冯&iddot;米里的哕里哕嗦。

&ldo;依我看，对那些君主主义吹捧者的惟一答案就是减少海军的预算，这样他们就提供不了……&rdo;

最后赖斯总算放下了电话。等他再去吃早饭时，他发现面包卷凉了。不过咖啡还热，他喝掉了咖啡重新读起报纸来。

他想他们会没完没了的，那些党卫军通宵都会有人值班。会早上3点钟打电话找你。

他的秘书，把头伸进办公室，看见他打完电话，就说：&ldo;萨克拉门托刚才非常激动地打来电话。他们说有个犹太人在旧金山的街上跑来跑去。&rdo;他和赖斯都笑起来了。

&ldo;好的。&rdo;赖斯说，&ldo;叫他们都镇静下来，把日常的文件给我送来。还有什么事吗？&rdo;

&ldo;你看到吊唁电文了？&rdo;

&ldo;还有吗？&rdo;

&ldo;还有，如果你要看它们，我把它们放在桌上啦。我已经全回复了。&rdo;

&ldo;我必须在今天的会议上讲话，&rdo;赖斯说，&ldo;今天下午1点，那些商人都要来。&rdo;

&ldo;我会提醒你。&rdo;法德霍夫说。

赖斯靠在椅子上说：&ldo;愿意打赌吗？&rdo;

&ldo;不是为党考虑。如果这是你的意思的话。&rdo;

&ldo;那将会是刽子手。&rdo;

法德霍夫晃来晃去地说：&ldo;海德里希能走多远就会走多远。那些人绝不会忽略对党的控制，因为大家都怕他们。党魁们会对这个想法大为恼火的。只要第一辆党卫军的车子从那儿开出，25分钟之内你就能组织起一个联盟。他们拥有像克虏伯和泰森这样的经济巨头。&rdo;戛然而止，译电员拿着个信封朝他走来。

赖斯伸出手，他的秘书把信封递给他。

这是封加急密电，电文已打印好了。

他读完电文时，发现法德霍夫还在等着听他的下文。赖斯将信揉成一团扔进桌上的陶瓷烟灰缸里，点着打火机把它烧了。&ldo;有个叫塔德基的日本将军可能会隐匿真实身份到这儿来。你最好赶快到图书馆找一找日本官方的军事杂志，杂志里可能有他的照片。当然，要小心谨慎点。我想我们这里没有关于他的资料。&rdo;他向放满文件的柜子走去，然后又改变了主意。&ldo;你尽可能多地收集他的资料。找统计资料，图书馆里很容易找到。&rdo;他又补充说，&ldo;这位塔德基将军几年前是司令官，你记得有关他的情况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