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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还可以，&rdo;那人说，&ldo;我有些短枪小收藏，包括一把微型的秘密手枪做得很像多米诺骨牌，大概1840年出品。&rdo;

&ldo;那是精品。&rdo;奇尔丹说着，走过去打开保险箱，拿出几把枪给哈罗萨上将的侍从看一看。

他返身时。发现那人正在开银行支票。

那人停了一下说：&ldo;海军上将希望提前付款。15万美国太平洋西海岸元押金。&rdo;

奇尔丹眼前的房间在旋转，但他设法让声音保持平稳，甚至听上去还有点不耐烦。

&ldo;只要你愿意。那倒没有必要，只是生意上的套路。&rdo;他取下一个皮制的箱子说道，&ldo;这是1860年特制的44型自动左轮手枪。&rdo;他打开箱子，&ldo;黑火药和子弹，这是美国军队的，比如北军当时就是带着这些玩艺打布尔湖那一仗的。&rdo;

那男人花了好长时间仔细检查44型自动左轮手枪，然后抬起头来平静地说：&ldo;先生，这是仿制品。&rdo;

&ldo;啊？&rdo;奇尔丹不解地应道。

&ldo;这玩艺出产还不到6个月，先生，你所提供的货是假的。我真难过。你看，这里的木头是用硫酸进行人工炮制的，真丢人。&rdo;他把枪放下。

奇尔丹拿起手枪，两手握住手枪站着，他想不出该讲什么。他将枪翻来覆去，最后说：&ldo;不可能吧！&rdo;

&ldo;它确实是仿制品，先生，恐怕你被骗了，也许被一些无耻之徒骗了。你得向旧金山警察局报案。&rdo;那人鞠了个躬说，&ldo;我很难过。在你店里可能还有其他的赝品。先生，像你这样常做这项生意的老板能不知道辨别真假货吗？&rdo;

沉默无语。

那人拿起他未开完的支票放进口袋里，钢笔也收起来了，鞠了躬说道：&ldo;丢人，先生，我很清楚不能和美国工艺美术品公司做生意啦。哈罗萨上将会失望的。你明白我的处境。&rdo;

奇尔丹盯着那把枪。

&ldo;再见，先生，&rdo;那男人说，&ldo;请接受我不成熟的意见，雇个专家仔细检查一下你的进货，你的声誉……我肯定你明白。&rdo;

奇尔丹咕哝道：&ldo;先生，如果你可以‐‐&rdo;

&ldo;放心吧，先生，我不会向别人提起这件事。我会告诉上将很不幸今天你的商店关门了。&rdo;那人在门廊里停下来又说，&ldo;我们俩都是白人，毕竟……&rdo;他又鞠了个躬，走了。

撇下奇尔丹独自一人握着枪站在那儿。

他想，这不可能。

但肯定是的。仁慈的上帝在上，我完蛋了。我失去了1，5万美金的买卖。还有我的声誉。如果这事传出去。要是那个哈罗萨上将的侍从说话不留神。

他断定，我要自杀的。我已经失去了市场，我不能继续做下去，这是事实。

从另一方面说，也许那人弄错了。

也许他说了谎。

他是美国历史文物委员会派来毁我的，或是西海岸艺术品专卖店派来的。

总之，是我的竞争对手之一。

这枪无疑是真货。

我怎样才能确认呢？奇尔丹伤透了脑子。哦，我可以把枪拿到加利福尼亚大学罪犯教育学系检测。我认识那儿的人，至少是我过去认识。这种事以前也曾发生过，说古代的后膛炮是假货。

他连忙打电话给城里一家担保信使服务公司，要求提供服务，要他们立即派人来。

接着他把枪包起来，写了一张便条给大学实验室，请他们马上做一个这把枪的年代的专业评估，并且立即用电话通知他。

信使来了，奇尔丹把便条、包裹和地址给了他并叫他乘直升飞机去。

信使走了，奇尔丹开始在店里面走来走去，等待着，等待着。

3点钟，大学来了电话。

&ldo;奇尔丹先生，&rdo;电话里说，&ldo;你要检测1860年的44型自动左轮手枪的真伪。&rdo;一个停顿，奇尔丹担心地握紧了电话，&ldo;这是实验报告。除了胡桃木以外都是用塑料模子浇铸的复制品。一系列的数据都是错的。枪把子不是用氰化物处理的。褐色外表层是通过现代的快速工艺做成的。整把枪都是人为老化的，采取某种方式处理一下使它显得又老又旧。&rdo;

奇尔丹含混地说：&ldo;把枪给我的那个人，想要作一下鉴定。&rdo;

&ldo;告诉他，他上当了，&rdo;那个大学的技术员说，&ldo;上了大当。活儿干得好极了，属于专业人员干的。你瞧，真枪，你知道真枪的蓝金属零件吗？这些零件放在盒子里用皮条密封，用氰化物气体加热。现如今太麻烦。但是在一个设备相当齐全的车间里可以加工成的。我们检查几处磨光、抛光的混合处发现粒子有些异样。目前，我们无法证实，但我们知道有家专职的企业在生产这些假货。肯定的&iddot;我们见得多啦。&rdo;

&ldo;不，&rdo;奇尔丹说，&ldo;那只是谣言。先生，我可以告诉你这完全是事实。&rdo;他提高嗓门，尖叫起来，&ldo;我所处的地位使我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检测呢？由于多年来训练有素，我能辨别出它是假货。但像这样的枪是罕见的。很古怪，简直是笑话，一场恶作剧。&rdo;他停下来喘了口气说，&ldo;谢谢你证实了我的判断，请开张账单给我，谢谢。&rdo;随即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