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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1页）

亚历克斯回答说;&ldo;说起来也算不上有什么高深的原因。显然因为在重启悬案调查以前，他已经决定要去美国度假。&rdo;

歪呆舔舔嘴唇;&ldo;也就是说劳森也有可能第一个杀我?&rdo;

&ldo;如果他决定去你那边的野外钓鱼的话，可以这么说。&rdo;

歪呆闭起眼睛，把手指插进两膝之间：&ldo;基吉和蒙德的案子呢，进展得如何?&rdo;

&ldo;恐怕不怎么顺利。尽管劳森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作案经过，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蒙德是劳森杀的。他的作案手法很谨慎。尽管没有不在场证明，但他声称当晚待在自己的房车里，所以，即便有邻居证实那晚他的车不在屋外，他也仍然可以遮掩过去。&rdo;

&ldo;那么这件案子他就能脱罪了，是吗?&rdo;

&ldo;看起来是这样。按照苏格兰的法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当事人自己的认罪是不能用来定罪的。但是格拉斯哥的警察避开了艾琳和杰姬。&rdo;

歪呆愤懑地用手掌拍着一旁的岩石;&ldo;那么基吉的案子呢?西雅图警察总该像样一些吧?&rdo;

&ldo;稍微好一点，但也就那样。基吉死之前的一个星期，劳森待在美国。他应该是在加利福尼亚州南部钓鱼的。但是当他把租来的车还回去时，汽车的里程表上多出了两千五百多英里。&rdo;

歪呆踢着脚下的岩石说;&ldo;正好是由加利福尼亚南部到西雅图之间的一个来回，对吗?&rdo;

&ldo;没错。但是仍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劳森太聪明了，甚至没有在别的地方用过自己的信用卡。凯伦说警察拿着劳森的照片到硬件商店和汽车旅馆询问，但目前没有任何发现。&rdo;

&ldo;我真不能相信这起谋杀案他也能逃脱。&rdo;歪呆说。

&ldo;我觉得你把人类的审判能力想得太高了。&rdo;

&ldo;上帝的审判可不允许我们能不在一个道德世界里行事啊。&rdo;歪呆一本正经地说，&ldo;我们关爱同胞的一种方式就是让他们避免一时冲动的作恶。把罪犯投进监狱只是这种方式的一种极端表现。&rdo;

&ldo;我敢肯定罪犯们已经领悟到了这一点。&rdo;亚历克斯讥讽地说，&ldo;凯伦还说了一件事情。他们最终决定不以蓄意谋杀罪起诉劳森对你的那次袭击。&rdo;

&ldo;为什么不?我告诉过警察，我很愿意回来作证。&rdo;

亚历克斯坐了起来：&ldo;没有麦克费迪恩作证，他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袭击你的是劳森。&rdo;

歪呆叹了口气说：&ldo;哎，好吧。至少罗茜的死他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的。我想袭击我的那件事，起不起诉对他来说没什么两样。你知道，我总以自己的老于世故而自豪。&rdo;他若有所思地说道，&ldo;但是那天我走出你家家门的时候，可是勇气满怀啊。如果知道打算对付我的不止一个人的话，我真不知自己是愚蠢呢还是勇敢呢?&rdo;

&ldo;这个真要感谢老天爷了。如果麦克费迪恩没有跟踪我们的话，我们也不可能把劳森和他的巡逻车同弃尸现场联系起来。&rdo;

&ldo;我仍然不敢相信他看到劳森把我往死里打的时候，居然无动于衷。&rdo;歪呆痛心地说。

&ldo;也许因为他侦探剧看多了。&rdo;亚历克斯叹了口气说道，&ldo;答案我们永远也无从得知了。&rdo;

&ldo;最重要的是我们知道杀害罗茜的真凶了。&rdo;歪呆说，&ldo;二十五年来这一直是我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现在我们的内心终于能平静下来。多亏了你，才能让我们拔出胸中的这根刺。&rdo;

亚历克斯充满好奇地看了他一眼;&ldo;你有没有怀疑过……&rdo;

&ldo;怀疑真凶就在我们四个人之中?&rdo;

亚历克斯点点头。

歪呆想了一会儿：&ldo;依我的判断，不可能是基吉。他对女孩从来不感兴趣，也从来不想治治自己的病。如果是蒙德的话，他不可能那么多年都保持沉默。至于你……亚历克斯，呣，我想不出你是怎么把她弄到圣山上去的。因为你没有&lso;路虎&rso;车的钥匙。&rdo;

亚历克斯大吃一惊：&ldo;这就是你觉得我不是凶手的唯一原因吗?&rdo;

歪呆笑了：&ldo;你有保守秘密的能耐，也有能力在重压之下保持冷静，但是一旦爆发，那简直就像引爆一座火山。你被那姑娘迷住了……这是实话。我的确想过你可能是凶手。但是一得知罗茜是在别的地方被袭击，然后被遗弃在山上，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你，因为你没有交通工具。&rdo;

&ldo;谢谢你信任我。&rdo;亚历克斯说，觉得受到了伤害。

&ldo;既然你这么问我，那你呢，你怀疑是谁?&rdo;

亚历克斯有些尴尬地说：&ldo;我想到过是你。特别是在你信教之后。犯了罪孽的人最会走上那一步。&rdo;说完他的目光越过树颠投向地平线上重重叠叠、若隐若现在一片朦朦胧胧的蓝色之中的群山。&ldo;我经常想，如果罗茜接受了我的邀请，在那天晚上参加了派对，那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她一定能活到现在，蒙德和基吉也是。我们之间的友谊也一定会一如既往。我们的生活里一定没有罪恶。&rdo;

&ldo;最终和你结婚的可能是罗茜，而不是琳。&rdo;歪呆挖苦地说。

&ldo;不会。&rdo;亚历克斯皱着眉头说，&ldo;那永远不可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