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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石方想想也是，于是也呵呵的憨笑了几声。

雪儿接着说：&ldo;后来，也是几次想告诉你我是谁，总觉得没有合适的机会，突然间告诉你我本是一只白鹿，又怕吓到你。&rdo;

石方说：&ldo;不会的，只要想到你是从小与我形影不离的雪妹，我又怎么会怕呢，我本以为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没想到还有雪妹你，可见我在这世上还不是无依无靠，开心还来不及呢。&rdo;

说到这里，石方突然又惊问道：&ldo;你适才说，你母亲怀着你时被打下凡间，后来也是快到返回天上的日子被人－－，这么说，雪妹你已经？&rdo;

雪儿回答：&ldo;我现今已有200余岁了。&rdo;见石方一副目瞪口呆的眼睛，雪儿忍住笑说：&ldo;只是天上的时间，与人间完全不同。听母亲说，天上几十年，人间方为一日。虽然我与母亲被打下凡尘，但自身却还按照这天上的时间生长。因此上，我们200岁时，只是少女。&rdo;

石方这才明白，但心里暗想，以后再不能唤人家为雪妹，只叫雪儿就好了。

石方与雪儿走回山洞时，但见山洞前，竟被雪儿用木头围出了一块较大的围栏，自己刚走出山洞时，只顾盯着雪儿的背影看，竟没注意到。围栏里面躺着那胖墩墩的小黄鼠狼，正躺在大太阳下呼呼睡着大觉，身下还铺着一层小褥子，上面盖着薄薄的一件小被子。小黄鼠狼睡觉时，不知梦到了什么，居然也像小孩哼哼唧唧了几声，然后踢了踢被子，露出后腿来，只见那捆灵绳也不是五花大绑的捆在它身上了，只是拴住了一只脚。另一只脚上还包了块纱布，想是当时被鼠夹子夹的有些伤了。

雪儿说：&ldo;方哥哥，你已经晕了有五天了。这小黄鼠狼的母亲并未见到踪影，不过有两日晚间，听得洞口有悉悉籁籁的声音，不知是不是那老娘寻儿来了，却不敢进。&rdo;说着，又过去，把那被子给小黄鼠狼盖严了些说：&ldo;我想他与我们一样，小小年纪却离开父母亲很远，我们便该好好照顾他，问到想问的情况就尽快放他回家。白天太阳好，我就把他抱出来晒晒太阳，晚间便挪回洞里去了。怕他跑，我设了这围栏，又怕他活动的地方不够，因此上设的大了些，你出洞口时小心不要撞着了。&rdo;

石方想，平日自己的行事，常被人疑为或痴或傻，现见这雪儿行事细心和善，竟是与自己如出一辄，心里是说不出的欣慰。

石方与雪儿说了会儿话，又回到石洞中睡了会，醒来觉得身体好多了。这时，雪儿已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唤石方去吃饭。

石方没想到，在这里竟还有热饺子可吃。忙夹了一只，吃进嘴里，只觉味道清香爽口，竟与小时母亲做的极是相似，便问道：&ldo;这是什么馅味的饺子？&rdo;雪儿回答说：&ldo;这馅是我在野外采摘的茵陈。因觉你这几日有些燥火，便采些茵陈清清你的热毒。&rdo;石方想到，这便是了，原来小时，母亲也常用茵陈作饺子吃。

茵陈原本是一种蒿草，它越冬的时候长出的嫩芽才叫茵陈。等开了春，草长高了，就成了蒿子。茵陈是一味中药，而蒿子却不是。因此，在中国流传着，&ot;正月茵陈二月蒿，三月拿来当柴烧&ot;的谚语。

石方忽又问道：&ldo;那这面，是哪里来的？&rdo;雪儿说：&ldo;是我从山下偷来的。&rdo;

石方正吃着，忽然又听到一阵咀嚼声，一看，原来那小黄鼠狼早已醒了，也在呼呼的吃着热饺子。雪儿回头唤道：&ldo;小臭臭，慢些吃。&rdo;那小黄鼠狼就当真细嚼慢咽了一些。

下午，石方觉得自己身体大好了，执意要下山走走，活动一下。雪儿也就同意了。其实，石方是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师兄们给的一些碎银子，不如下山买些米面，免得雪儿总是去偷人家的吃。

就这样一路走到山下，正赶上村里开着市集。石方买了此米面，背着要走，忽然看到卖布的店铺，不禁停下脚步，想雪儿终归是个女孩儿，却终日穿着个男孩的衣服，不如给雪儿扯些白布，做件女孩的衣服。

便上前问，结果问了问价钱，剩下的一点钱，只顾扯下一款粗布，石方便挑了一款白色的，心想只有这雪白的颜色，才配得起雪妹。正愁不知道该扯多少的布，背后忽然被人一拍。

十五

（十五）

话说石方正想该给雪儿扯多大的布，忽然后肩被人拍了一下。石方回头一看，竟是聪儿和小柳。

聪儿说：&ldo;真是稀奇，老远就看到你一个小和尚在这里买布。&rdo;

石方见到小柳，忙把小柳拉一卖布老板跟前说：&ldo;就是她的身量，比她个头略小些，再瘦些个就是了。&rdo;老板于是裁出了布，收下了银子。小柳与聪儿见到石方此举，更是叫奇。

石方兴冲冲的卷着布，聪儿帮他背起了米面，三人边走，石方边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聪儿，说到伤心处，少不得又掉了一些泪，说到与雪儿相认，石方才又开心了些。聪儿也替石方高兴，便对小柳说：&ldo;我们一起去看看雪儿吧。&rdo;小柳只是不言，聪儿便想着小柳应该是答应了。

聪儿先回到自己家，给石方拿了又拿了不少米面和布匹，三人一起来到山里。

只见雪儿正在围栏里边跑边喊：&ldo;快出来，臭臭，快出来。&rdo;而这小黄鼠狼臭臭虽然脚上拴着捆灵绳，但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躲藏，及至被雪儿抓住，则一头倒在地，小胖肚子向上，对着雪儿&ldo;哧&rdo;一声，滋了雪儿身上一小摊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