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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谈话（第1页）

此时距离山脚已经不远，眼中也总算多出了不少的绿色。现在虽说大地已经生绿，但一路走来处处都是干裂的土地和阵阵被风吹起的黄土，想要在这样的土地上种出粮食然后活下去真的是太难了。此地距离村子有个3，4公里，而到河边更是8，9公里，想要担水种地是不现实的，好在此地地下还有些水汽能够滋养植物，否则的话他们就真成了死亡三组了啊！不过就这土地也是靠天吃饭，想要种出足够的口粮是千难万难啊！何飞越走心情也就越沉重，脚步不由的也就慢了下来。

很快他们到达了山脚下的土地，此时这里已经有了数堆的石头和砍下来的荆棘、草木，应该就是这帮人一个多月来的成绩了。何飞看着他们的劳动成果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样干下去别说三个月，我看就是一年也未必能开出60亩地来呀！

鲁山：“大家赶快分头行动吧！争取今天多干一点儿。”

来到这里鲁山也没多废话，直接就让组员们各自去自己负责的区域劳动了。而后又对何飞道：“何飞，你就跟着那几个女组员去吧！”

何飞：“好的，组长。”

随后三组的二十人就分散开了，然后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有的捡石头、有的搬石头、有的翻地、有的砍草，总之人人都在劳动却个个有气无力，无精打采。

何飞跟着几个女知青来到了他们负责的区域，然后便学着她们的样子捡起了石头。他一边拣一边观察着周围，没一会儿他便发现了这帮人根本就不会劳动更别说开荒种地了。只见他们捡石头的不是猫腰捡而是像大爷似的蹲在地上拣；翻地的也是光用蛮力不会使巧劲，不仅没什么效率吧还把自己弄得腰酸背痛满头大汗；还有那些砍荆棘杂草的，也只是从上面铲掉或者弄折，根本就没有除根。而且鲁山的管理分配也完全是放羊式的，干什么也是凭各自意愿，不讲求方式方法，就连鲁山自己也是“哐哐哐”的和那些巨大的石块儿叫着劲儿，那架势就像个愤怒的大猩猩一般。看着这些何飞是一阵的头大啊！

他的本意是尽量不冒头，然后想个办法先好好地活下去，再尽可能的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争取等到有回去名额的时候或者是有考学机会时得到推荐脱离这里，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他重生了也是要有施展的空间不是，在这个鸟不拉屎、吃饭喝水都成问题的地方就算是他再怎么有学实，有超前的认知也不能当饭吃、当水喝啊！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或者说是现实逼的他不得不有所动作了，因为眼前的一切让他看不到希望，所以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就来到了鲁山的身边。

何飞：“组长，这个石头可真够大的啊！”

听到声音鲁山抬起头，见到是何飞于是直起腰说道：“还好吧，其实这还不是最大的。你那边拣完了？”

何飞：“哦！那你都是这样硬生生的抠出来的嘛？”

鲁山：“差不多吧！”

何飞“那为什么不把它砸碎或者是找人帮忙呢？”

鲁山：“砸碎太麻烦，再说了也没有锤子。你说找人一起弄？哼！还不如我自己弄呢！”

何飞心想：那你这样生抠硬挖啥时候是个头啊！等你把它弄出来估计我们早就饿死了吧？

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说所以只能是间接的点道：“哦！可是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啊?”

听完，鲁山支吾道：“这个……”

可是随后他便死鸭子嘴硬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好好干我们早晚会弄完的。”

何飞继续刺激他道：“可是这样下去等我们弄完还来得及种庄稼嘛？”

鲁山：“这……”

何飞见鲁山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啥，于是继续说道：“而且我听姜组长说下下个月就播种了，等到庄稼长出来收获以后上面的救济粮也就断了，到时候我们就只能自给自足，可是现在……”

说到这里何飞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董山听了他的话不由的唉声叹气起来：“哎！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看……哎！又有什么办法呢？有时候我都恨不得一头撞死。”

何飞见鲁山真的急了，于是连忙开解道：“组长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啊！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

闻言鲁山立刻追问道：“什么？你有办法？”

何飞：“其实也不是什么办法了，就是……”

鲁山：“哎呀！有办法你就说呀！你可急死我了。”

由于这些人相互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近，而且何飞二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所以何飞并不担心有人听到来找自己的麻烦，而且自己也是为了大家好，即使他们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何飞：“组长，是这样，我隐约记得我父母可不是这样干活的，而且你们这样不仅没有效率还会让自己很累。你看那几个翻地的，这不就是刚干没几下就满头大汗了吗？还有那些铲草和荆棘丛的，不把根一起弄掉是不是很快就又长出来了呢？”

说完他便看向着鲁山，等待着鲁山的反应然后他再依据其反应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听完何飞的话鲁山感觉似乎很有道理，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而何飞也没有去打扰他的思索，毕竟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点点做，只要他们开始思考了、改变了就是成功。而且只有等他们认同了自己，认同了自己的建议并实施了其他后续一系列的方法他们会采纳不是？

鲁山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观察了一会儿周围组员们的劳动，最后回过头来对着何飞道：“何飞，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们基本都来自城市，而且大半的时间又待在校园里，所以参与劳动的都不太多更何况开荒种地了。其实刚开始我也想找村民请教或者让他们来指导我们的，可是后来……”

说到村民与知青的关系鲁山没有继续说下去，可何飞又怎会不知原因呢？把村民们都得罪光了别说是帮，不找自己这帮人麻烦就算不错了。可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尽快的改变方式方法、提升效率才是应该考虑的，于是何飞对鲁山道：“组长，现在学习和改变也不晚，人不就是活到老学到老的嘛？而且我们响应号召来到这里不也是为了自力更生嘛？闭门造车肯定是不行的。”

鲁山：“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谢谢你何飞。”

何飞：“不用谢，组长。我也只是说出了自己发现的问题，希望帮助到大家而已。而且帮助大家也是帮助自己啊！”

鲁山：“恩，你说得对，一会儿我回去就找姜组长和老支书去商量一下，看能否找个老乡过来指导我们一下。”

何飞：“组长，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我们都是知识青年许多道理其实说开了大家思考一下也就明白了，像什么除草除根、弯腰捡东西、使用铁锹要手脚一同发力等等知识我们以前在学校不是都学过吗？只是缺乏实践来到这里都忘记罢了，现在不正是理论结合实践的最好时机嘛！

我想主席他提出上山下乡这一号召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鲁山：“恩，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