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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马查德盯住面前这位双眸放大的美国人，说：&ot;你在说些什么？如果这样的话，守卫早就按响警报器了。&ot;

&ot;我想，一幅真画已经被一幅假画换了下来。&ot;

馆长对他宽容地笑笑：&ot;你的理论有点小瑕疵，先生。一般参观者有所不知，每一幅画的后面都安装有感应器，倘若有人想把画从墙壁上取下来--他如果想偷梁换柱，必然会这么做--警报器即刻就会鸣响。&ot;

丹尼尔&iddot;库珀仍将信将疑。&ot;难道警报器不能被切断？&ot;

&ot;不会。如果切断连接电源的电线，警报器同样会鸣响，先生。企图从这座博物馆里偷画，一如痴人说梦。我们的安全措施万无一失，连白痴都晓得三分。&ot;

库珀站在那里，惘然若失。馆长说的一切令人信服，在此处盗画似乎的确不可能。然而，特蕾西为什么要故意将颜料涂抹一地呢？

库珀仍旧不甘心。&ot;为了使我信服，您是否可以让工作人员在全馆审查一遍，确实查清没有一幅画丢失。我在饭店里等候结果。&ot;

除此之外，库珀已无计可施。

晚上七点钟，马查德要通库珀的电话。&ot;我亲自检查了一遍，先生。每幅画都完好无损，博物馆没有一幅画失踪。&ot;

事实也许果真如此。从表面上看，这是一次偶然的时间。但，具有猎手嗅觉的丹尼尔&iddot;库珀意识到，他的猎物这次再度逃脱了法网。

杰弗邀请特蕾西在里兹饭店的主餐厅吃晚饭。

&ot;你今天晚上满面春风呵。&ot;杰弗向她献殷勤。

&ot;谢谢，我感到格外愉快。&ot;

&ot;这是因为有我作陪的缘故。下周同我一起去巴斯隆尼亚，特蕾西。这座城市很迷人，你一定喜欢--&ot;

&ot;对不起，杰弗。我不能去，我马上要离开西班牙。&ot;

&ot;哦？&ot;他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怅然，&ot;什么时候？&ot;

&ot;几天之内。&ot;

&ot;啊，我感到失望。&ot;

当你听说我已经盗走了《波多》，你会感到更加失望，特蕾西想。她思忖着他欲盗窃此画的方案。然而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她已经智胜了狡狯的杰弗&iddot;史蒂文斯。但出于一种难以名状的原因，特蕾西内心油然生出几分懊悔。

克里斯琴&iddot;马查德早晨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津津有味地啜着一杯浓郁的咖啡，为王储参观的成功而独自庆幸。除了颜料涂脏了地板，引起一场令人不快的喧哗之外，一切都按照事先的安排进行得很顺利。王储和他的扈从一直被拖住，直到地板擦净后才进入那间大厅，对此，马查德感到欣慰。馆长想起那个美国白痴侦探，不由忍俊不禁。他试图说服他，有人从普拉多盗走藏画。这种事过去没有发生过，今天和明天也绝不会发生，他自鸣得意地沉吟着。

他的秘书走进办公室。&ot;对不起，先生。有一位先生想见您。他要我把这个给您。&ot;

她递给他一封信函，信笺上端印着苏黎世康斯撒西博物馆的字样。

我尊敬的同僚：

兹介绍亨利&iddot;伦戴尔先生前往贵馆。伦戴尔先生是一位艺术品鉴赏家，正在巡视世界上所有的博物馆，他尤其渴望能一睹贵馆无以伦比的珍藏。如蒙您给予提供方便，我将不胜感激。

落款处是康斯撒西博物馆馆长的签字。

或迟或早，马查德得意地想，所有的人都会到我这里来。

&ot;让他进来。&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