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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第一嫌疑犯自然是她丈夫，他可从妻子的死亡中得到好处，虽不像女服务员想像的那么多，但有据可查的是八千镑。他不是一个有钱的人，除了每月挣的外，再没有别的进账，况且他还是一个喜好在女人堆里混的男人。有关他与医生女儿的诽闻，我们做了细致的调查。然而，事情却很清楚，他们曾有过纯友谊的关系，出事前的两个月，他们突然闹崩了。从那以后，似乎就没再见过面。而那位老医生，是一个从不对人生疑的正人君子，当他听到尸体解剖报告时大吃一惊。三个人食物中毒的那天半夜，是他被唤去给三个人诊治的。他一到琼斯家，就立即发现琼斯太太的情况很严重。马上叫人到他的诊所去取麻醉药丸，以减轻她的痛苦。尽管医生作了这些努力，她还是死了。他从未怀疑过，他有什么处理不当的地方。他认为她的死是因为误食了某种有肉毒的食物引起的。那天晚餐吃的是罐装大虾、色拉、蛋糕、面包以及奶酪。不巧的是罐装大虾一点没剩下，全被吃光了，连罐子都给扔了。于是他去问那年轻的女厨，她慌了神，不停地哭，十分不安，他发现这女厨根本无法直接回答问题，只会一遍一遍地说，她发誓，那罐头一点没鼓起来，那虾没变质。

&ldo;这就是我们了解到的全部情况，假设琼斯先生想给他妻子下毒的话，很显然，他不能在晚餐中做手脚，因为三个人都吃了同样的食物。再者，琼斯是那天晚餐都已摆上桌子的时候才从伯明翰赶回来的，所以他不可能事先在食物中搞鬼。&rdo;

&ldo;那么那个陪伴呢？&rdo;乔伊斯问道，&ldo;那个满脸堆笑的胖女人呢？&rdo;

亨利爵士点点头。

&ldo;我没有忘记克拉克小姐，我向你们保证。但令人费解的是，她的动机是什么呢？琼斯太太没有给她留下任何遗产，而她主人的死只会把她置于失业的境地。&rdo;

&ldo;这样的话，应该把她排除在外。&rdo;乔伊斯沉思道。

&ldo;现在我的一个调查员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事实，&rdo;亨利爵士继续道，&ldo;那天晚饭后，琼斯先生曾下楼去过厨房，他太太说不太舒服，想喝一碗玉米粥，他在厨房等着，直到女厨格拉迪斯&iddot;林奇把玉米粥煮好，他亲自端上楼去给他的妻子。我觉得，这可能是这个案子的&lso;案眼&rso;。&rdo;

律师点了点头。

&ldo;动机，&rdo;他说，把指间的烟头弹了出去，&ldo;再加上机会，作为一个化工厂的推销员，弄点毒药不是什么难事。&rdo;

&ldo;一个歹徒。&rdo;牧师说。

雷蒙德&iddot;韦斯特盯着亨利先生说：&ldo;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你们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呢？&rdo;

亨利爵士只是苦笑。

&ldo;那正是案子让人伤神的地方，迄今为止，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然而我们却碰到了麻烦。琼斯至今尚未被捕，是因为在审问克拉克小姐时她告诉我们，琼斯太太并没有喝那碗玉米粥，是她喝的。&rdo;

&ldo;是的，好像到琼斯太太房间是她的习惯。她到主人房间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那碗玉米粥就在她边上。&rdo;

&ldo;太太说：&lso;米莉，我觉得不太舒服，把我扶起来。我想可能是因为今晚吃了虾的缘故。我叫阿尔贝特给我端了碗粥上来，但现在我一点儿也不想吃了。&rso;

&ldo;&lso;太可惜了，&rso;克拉克小姐说，&lso;这粥做得很好，没有结块。格拉迪斯确实是一个好厨子。现今的女孩子很少能像她这样煮出这么好的粥，我都眼馋了。连我都觉得肚子饿了。&rso;&rdo;

&ldo;&lso;你又在干蠢事了。&rso;琼斯太太说。&rdo;

&ldo;我得说明一下。&rdo;亨利爵士说，&ldo;克拉克因为太胖正在节食减肥。&rdo;

&ldo;&lso;米莉，你这样节食可不好，真的。&rso;琼斯太太劝道，&ldo;如果主让你胖，你是无法改变的，喝下那碗粥吧，它比世上任何东西对你都有好处。&rso;

&ldo;克拉克小姐一口气喝完了那碗粥。你们瞧，这就完全否定了丈夫是杀人犯的推测。关于信纸上的那些字，他毫不费劲地解释说，那信是给他弟弟的回信，他那在澳洲的弟弟向他借钱。他在信中告诉他弟弟，他们家的财权在他妻子手上，除非妻子去逝后，他才能控制财权。如果有可能的话，那时他会接济他的，他很抱歉现在不能帮他，同时也告慰他说，这个世界上有数以百计、千计的人同他一样处在贫困中。&rdo;

&ldo;这样说来这案子就没有线索了？&rdo;彭德博士问。

&ldo;案子的线索到此就断了，&rdo;亨利爵士小声说，&ldo;我们不能逮捕琼斯先生，因为没有证据。&rdo;

一阵沉默。还是乔伊斯打破了沉默，她说：&ldo;完了？就没办法了？&rdo;

&ldo;去年案子的调查到这一步就进行不下去了。现在这宗疑案的答案在伦敦警察局手中，过两三天，你们就能从报纸上知道结果的。&rdo;

&ldo;最终的答案，&rdo;乔伊斯若有所思地说，&ldo;我们每个人考虑五分钟，然后再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rdo;

雷蒙德&iddot;韦斯特点点头，以示赞同，看着手腕上的表，五分钟到了，他朝彭德博士望过去。

&ldo;你先讲好吗？&rdo;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