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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节子听了这样具体的回忆，显出怀疑的神色，对此文子紧张了起来。

&ldo;丈夫和我都……&rdo;她赶紧换了语句，突出了&ldo;丈夫&rdo;。

&ldo;……他说，外浦先生的疲劳是工作繁忙带来的，感到艰内疚啊&rdo;文子向节子说。

&ldo;丈夫和我曾经建议他到医院检查，外浦先生却不愿意，这都是秘书工作繁忙带来的。现在后悔的是，当时应该劝他，甚至强迫他到医院就好了。听说现在早期发现的话，可以动手术医治。&rdo;

文子清楚地回忆起劝告外浦就诊的情景和自己写在&ldo;信&rdo;上的文句。节子当然不会知道其内幕了。

&ldo;没有把外浦带到医院就诊，是我的责任。&rdo;

她不是想打消寺西夫妇的自咎，而是强调着妻子应尽的义务。

&ldo;可是夫人，我现在觉得外浦因交通事故突然去世比癌症长期痛苦要好得多，我在圣地亚哥见过外浦的遗体，是很安详的面容，好象继续做着愉快的梦一样。&rdo;节子说。

文子沉默了。外浦的梦会是愉快的吗？文子用黑色墨水书写的&ldo;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了&rdo;的字迹和颜色，还清楚地留在她的眼里。就从那时起，外浦就辞了寺西的秘书到智利去了。

&ldo;对，这对你来说是一种安慰吧。&rdo;

文子沉默了片刻后说。当然这不是对自己的安慰。回想起来，现在还感到不是滋味。

&ldo;是，是那样的。&rdo;节子点头说。

&ldo;这就好了。&rdo;文子以温和的口气说了之后看着节子。

&ldo;你瘦了！&rdo;

文子没有说出她想说的&ldo;你比过去漂亮了&rdo;这句话。她想，节子今后会谈恋爱，也会结婚的。

&ldo;不要老愁眉不展，你还是年轻，前途还是充满希望的呀！&rdo;

文子一面安慰她，一面不禁妒嫉起来。自己和节子的年岁差距太大了。

&ldo;我也只能想着同外浦共同生活中愉快的时光了。&rdo;

只要知情人一听就明白，节子说的话是对文子的反驳，文子的脸有些变色。

&ldo;今天一进到贵府的门厅时便感觉到了。&rdo;外浦节子拿着手帕说。

&ldo;我就想起同外浦一起愉快的时光。先生和夫人还宴请过我们两三次呢！&rdo;

&ldo;啊，对了。&rdo;文子虽带笑脸，但心中却有一种难言之苦。

宴请外浦夫妇，那是为了不让寺西和节子察觉她和外浦关系而采取的一种手段。事后，外浦见到文子时，他痛苦地说过&ldo;以后请你不要这样！&rdo;文子说&ldo;我并不是高兴做这种事，是为了不让别人察觉。要把我们的关系保持下去只好这样，我比你更痛苦。为了我们的爱情只好忍受。&rdo;

把真情告诉别人不一定使人幸福。面前的节子不是幸福地回忆着同外浦一起被邀到这里的情景吗？

&ldo;今天你在这里多呆一些时间吧。丈夫去了国外，咱们俩久别相会喝点葡萄酒，愉快地叙叙别情吧。&rdo;文子快活起来。

&ldo;谢谢。&rdo;节子有些严肃起来，迟疑了片刻说，&ldo;这件事原来是准备先生归国以后说的，但是老在心上挂着等不及了，特意先来向夫人说说。&rdo;

&ldo;什么事啊？&rdo;

文子虽然表面上说得轻松，但看得出心里有所警觉。

&ldo;外浦在向岛的一个银行租了私人保险箱。我原来不知道，外浦去世以后银行通知我的。&rdo;

&ldo;出租保险箱？&rdo;文子似乎预感到什么，现出惊惧的神情。

&ldo;是的，好象在那里保存了什么贵重品。可是外浦去智利时，指定土井先生做保险箱代理人了。他是大学时期外浦的后辈学友，这事我以前不知道。&rdo;

&ldo;土井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