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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啊，那么晚。&rdo;赖子睁大眼睛看着小野木的脸。&ldo;最近一直这样吗？可别把身体搞垮了呀。&rdo;

&ldo;不会的，反面觉得精神倍增呢！比如明天，就必须在五点钟起床。&rdo;

&ldo;五点？&rdo;

&ldo;不，这只限于明天。要办一件我现在正参与审理的案件上的事。&rdo;

&ldo;您真够忙的啦。&rdo;

她向小野木投去温柔的目光。小野木的工作很特殊，这就使得赖子不得不回避问到具体内容。小野木也不肯讲到这些问题。

赖子感到有一种不祥之兆。

小野木的话，使他联想到丈夫结城所从事的不可告人的职业。

小野木的工作与丈夫是针锋相对的；在小野木的心目中，类似丈夫那样的职业，总是被列为猎获对象的。

&ldo;您怎么啦？&rdo;小野木仔细地打量着赖子。

&ldo;没什么。&rdo;赖子笑着摇摇头，&ldo;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一个晚上啊。&rdo;

她叠好餐巾，两眼注视着窗外，又说：&ldo;能与您见了面；想说的话，也都对您讲了；而且，又和您一块来到这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这一切，实在使我太高兴啦。&rdo;

&ldo;没想到您竟会这么高兴呢。&rdo;小野木自己的表情比赖子还要快活。

&ldo;我们回去吧？&rdo;

小野木看看表，已经过了九点。刚到这家西式餐厅的时候，桌子周围满是客人，现在已经减到了一半左右。乐队不知什么时候也撤走了。

小野木叫来服务员，结清了帐目。赖子再次朝窗子望去。

&ldo;从东京到这儿，只消一个小时。可是，简直就象出来旅行一样。&rdo;说着，轻轻地笑了。

&ldo;您大概总是呆在家里，所以，一来到这种地方，就会产生那种错觉。&rdo;小野木想到她形影相吊地在家中度过每一个日出日落的情景。于是，又低声说：&ldo;即使回到老家，暂时也会感到寂寞的吧？&rdo;

&ldo;不。&rdo;赖子微微摇了摇头，&ldo;对于我来说，充满刺激的东京和缺乏乐趣的乡间，哪里都是一样的。只是到了乡间，人多眼杂，会有各种看法，我回去的时间一长，很快就会遭到各种议论。不过，没关系的，因为我早已抬不起头了。&rdo;

&ldo;您在汽车里讲的那件事，请尽快解决。我将尽早去接您。不能长期把您放在那里不管。&rdo;

&ldo;谢谢。&rdo;赖子紧盯着他说，&ldo;拜托您啦。一想到那个时刻，我什么都可以忍受的。&rdo;

小野木知道，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两人离开餐桌，踏着红地毯，走出餐厅，立即站到电梯前。电梯上的指针刚转到一层。服务员跑过来，按了按电钮。

等电梯那会儿工夫，一对外国夫妻领着一个小男孩和他们站到了一块儿。几乎都是那位做父亲的在照料着小男孩。

电梯升上来了。外国人中途在四楼下去了。年轻的爸爸照看着缠人的孩子走了出去。电梯门关上，直到降至一楼为止，赖子脑海里都萦绕着那位年轻父亲留下的奇妙印象。

结城乘车赶到&ldo;新豪华饭店&rdo;门前的时候，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靠上前去。他并不是饭店的服务员，而是那个穿皮茄克的人。

&ldo;真快呀！&rdo;那男人冲着下车的结城说，&ldo;现在他们刚吃过饭，正下到二楼。怎么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