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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请开到横滨。&rdo;

&ldo;是！&rdo;

到横滨是长途，所以司机很高兴。

停在附近的一辆汽车，跟在两人乘坐的出租汽车后面开动起来。

出租汽车从涩谷绕道五反田，驶上东京至横滨的国营公路。

&ldo;很久没见了吧？&rdo;小野木对身边的赖子说。

&ldo;正好两个星期啦。&rdo;

&ldo;有这么久了吗？&rdo;

在这两个星期里、小野木几次接到赖子的电话。但是，由于眼下正在参与的案件复杂而又严重，每天下班回去时，一般都在夜里十一时左右了。因此，每次他都婉言谢绝了。

&ldo;对了，在电话里听您讲了一下，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说吗？&rdo;

对小野木的这句话，赖子没有做声。小野木看出赖子的面容有些反常。他想可能是由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的缘故，但她的表情确实有点拘谨。

赖子说忽然想看看大海，这大约也是她的某种心理在起作用吧！她脸色也比往常显得苍白。刚见面的吋候，小野木还以为这是傍晚天色的缘故。

车子加快了速度。穿过繁华的街道，好不容易才开到郊外。路灯也逐渐稀疏下来了。

&ldo;出什么事了吗？&rdo;

小野木的手被赖子的双手握着，放在她的膝上。这已是习惯性的动作。然而，小野木被赖子握住的手掌，感到比平时给攥得更紧。赖子的手很凉。

出租汽车驶过一架长长妁桥梁。暗淡的河水里，映着工厂的灯火。

&ldo;哎，小野木先生。&rdo;她自语似地说，&ldo;我要离开结城的家啦！&rdo;

小野木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她一眼。赖子表情很坚决，紧闭着双唇。

&ldo;不过，这与您没有关系。是我自作主张下的这个决心。请您不必担心。&rdo;

&ldo;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rdo;

&ldo;我可以告诉您：并非如此。&rdo;

车子正穿行在川崎寂静的市区。左边有一根工厂的黑烟囱在夜空中隐约可见。

&ldo;我觉得太突然了。&rdo;

&ldo;不。&rdo;赖子用惯常的声调说。&ldo;我早就下了这个决心。最近我就要回到老家去。并且正式与结城离婚。在手续办完之前，打算松松快快地在乡间呆一段时间。&rdo;

小野木认为，结城与赖子之间还是发生了什么问题。她是位聪明的女子，不肯做详细的说明。小野木知道，即使再问也毫无用处。

小野木从那一瞬间感到，一个崭新的世界就要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他觉得自己似乎就要通过一条暗淡漫长的隧道了。

&ldo;明白啦。&rdo;小野木只讲了这三个字。接下来又说，&ldo;到那时候，我一定去接您。&rdo;

赖子的手，比先前更用力地攥紧了他的手掌。

&ldo;真地会来吗？&rdo;赖子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在嗓子眼里喊着说。

&ldo;当然要去。说心里话，我一直在等待您讲出这件事。我既不认识您的丈夫，又不了解您的生活……&rdo;

&ldo;请原谅！&rdo;赖子打断小野木的话，赔了不是，&ldo;无论如何不能讲的呀。把那些情况讲出来，会使您痛苦的。&rdo;

&ldo;我明白。我毫无责备的意思，并且决定永远不再过问这些事情。我只要有您就成了。至于其他的一切，全没有知道的必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