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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汽车到达的地点，是某议员的私邸。议员立即把结城请了进去。尽管有来客，他却提前会见了后到的结城。身穿和服的议员和结城悄声说了一会儿。那声音好象距离很远，结城根本没听进去。完全是心不在焉。

说完话，议员两手揣在怀里把他送到门口。冲着正在穿皮鞋的结城，议员又简短地讲了几句有关旅行之类的事。结城含含糊糊地附和着。

入夜，结城到了&ldo;x&rdo;夜总会。

结城是这里大受欢迎的老主顾。一下汽车，男服务员就跑了过来，满嘴恭维话。走进昏暗的过道，女服务员替他脱下大衣。

就在这工夫，经理出来问候了一番，然后又说：&ldo;吉冈先生已经等您好一会儿了。&rdo;

结城对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经理一递眼抻，男服务员便走在头里把结城带了进去。

音乐响处，客人们正在翩翩起舞。桌子上，烛光在红筒中摇曳。服务员把结城领到围拢着许多女人的座席上。

吉冈正跟女人们闲聊天。结城一来，他立即站起身扬起一只手。

&ldo;呀！&rdo;一个女人把椅子朝后拉开，站了起来。即使在这里，结城也很受女人们的欢迎。

结城刚在桌边坐下，女人们便一齐朝他搭起话来。结城要了酒，和女人们周旋了一会儿。然后对女人们说：&ldo;我和吉冈谈一点内部问题。你们回避一下好吗？&rdo;

&ldo;好，好，知道啦！和吉冈先生讲完悄悄话，下一个该对我说了吧！&rdo;一个女人边笑边从椅子上站起来。

&ldo;哎呀，真滑头！该我了嘛！&rdo;

&ldo;喂，喂！、不要只央求和结城讲悄悄话嘛！难道把我忘了不成？&rdo;吉冈从旁说道。

&ldo;哟！吉冈先生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昨天晚上给你讲够了呀。&rdo;女人们哄笑起来。

&ldo;这群娘们，真能说！&rdo;看到女人们离开了，吉冈咋了一下舌头。只有女人们饮过的杯子还杂乱地留在桌子上。椅子上只剩下结城和吉冈了。吉冈点起香烟，做好细耳聆听的准备。

&ldo;关于我老婆的事，&rdo;结城说，&ldo;前几天你讲过的吧？你说一大早在上野车站见到我老婆了？&rdo;

吉冈眨着眼睛，好象吓了一跳。

&ldo;你不会看错吧？&rdo;结城的语调很平淡，仿佛是在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

&ldo;啊。&rdo;吉冈把眼睛转向客人跳舞的方向答道。

&ldo;当时，我老婆不是去送人，而是去接人，对吧？她接的那个男人，是个什么家伙？&rdo;

上野车站的青年

一

结城庸雄向吉冈询问妻子的情况，边喝杯子里的酒，边由下往上打量着吉冈。

吉冈没有立即回答。他心里有些迷惑不解。没想到时至今日，结城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他一直在仔细观察结城的表情，纵使不直接看结城的面孔，他也知道结城正以怎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结城的声调平平淡淡。向吉冈提出的问题，宛如随兴聊天一般。但是，结城发出这声调时的心情，吉冈是清楚的。他那语调正是心情紧张的表现。在以往进行交易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吉冈正根据自己的经验，猜测着结城此刻的心理。

&ldo;是有那么回事。&rdo;吉冈隔了一会儿才这样答道。那情形仿佛自己也是刚刚回忆起来的，&ldo;你的太太是去上野车站接了一个人。&rdo;

&ldo;嗯。&rdo;结城依旧不动感情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有点激恼了吉冈。

&ldo;那是相当早的火车哩！&rdo;吉冈开始主动地讲了起来，&ldo;那正是我去仙台的时间，当时到站的列车，只有从福井开过来的快车。你太太在车站接的那个人，是从北陆方面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