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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尊严（第1页）

在张大炮人生观中、钱就是一切，钱就是爹。特别是现在改革开放中、找女人需要钱、去酒店也需要钱、就是上厕所、买一瓶水也需要钱。

再一次证明了有钱的尊严、张大炮刚从部队回来探亲，就换上一套蓝色西服，扎着红领带，脚蹬一双铮亮的黑皮鞋。手拎一只黑皮包，油光正亮的大背头，张大炮进了县城一家有名酒店夜来香。门童点头哈腰的用手给张大炮开门，微笑地说：老板请进，欢迎光临。张大炮手一挥，一张五十元小费递给了门童，门童像勤务员一样，又帮张大炮拎包，拿那个烟。

忽然，志航穿着朴素的退伍军装，穿了一双在部队穿过多年的已经修补几处黄胶鞋正在喊：张大炮，老战友，我来看你来了。张大炮对门童说：哪来的要饭花子给我马上轰走，影响我喝酒的雅兴。门童立马跑到志航面前喊：睁开眼睛看看、好好看看，这是有钱人去的夜总会pK大酒店。这不是收容所，赶紧离开这里。门童操起手中棍棒就把志航轰走了。志航至少在他人生中或许第一次尝到了没有钱，男人是什么滋味了？

这时，正好被玉香看见了门童在酒店大门口用棍棒驱赶志航。玉香急忙跑到门童面前说：这是我表弟志航，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门童一听，自己用棍棒驱赶的这个穷酸样的男人会是酒店老板玉香的表弟。酒店老板说完，玉香回办公室去了。

门童傻了眼，哭着用双手抓住志航的手说：对不起，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眼睛看不清东西，把你看错人了，我错了、我错了。志航说：你放心工作好了，我不会在老板面前说你坏话。门童听了，特别奉承志航说：你是好人、你是有福之人，一看你面相，你就是有钱的大老板。

门童特别高兴地把志航送到了玉香的办公室里，志航他自己当兵回来。眼前的玉香会成为夜来香大老板。自己心里的反而不高兴起来，在玉香面前变的规规矩矩起来。

玉香见到志航还是像从前那样亲热，亲切地对志航说：我现在还是单身，我心里还是惦记着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苦菊。我告诉你志航，人都会改变的，你的未婚妻苦菊明天就和王镇长的儿子王波老师结婚。志航一听玉香说：苦菊明天要嫁人了，激动地说：我不信，我不信，苦菊不可能变心，你又在挑拨我们的感情。

这时，办公室门打开了，进来一些人穿着很华丽的衣服，手都拎着很贵重的礼品都蜂拥而上把玉香包围起来，奉承溜须地说：老板，这些都是我们家乡的特产，请老板千万收下，有减肥茶，美颜的人参蜂王浆，还有许多许多让你漂亮的化妆品。此时地志航被这些人像遗弃野猫一样，遗弃在旁边。志航心里感觉到了什么，他的脸涨地通红、通红地。志航从屋里一个小门夺路而逃。

过了一段时间，贞子彻彻底底的发现张大炮根本不是真心爱自己。他满脑子就是钱和官，贞子就下定决心就和张大炮离婚了，结束不该有的这一场婚姻。

贞子转业回老家大上海了，张大炮也准备再多贪污部队后勤的钱之后，也打算拿着贪污的钱转业回到地方享乐。没有想到他被部队领导检查出来开除了军籍，一无所有滚回了老家。

志航在想自己被部队安排转业，自己为什么非要偷偷一个人在夜里回到自己贫穷的小山村呢？又悄悄回到自己离别好几年的家门口，还怕什么？就是因为志航没有钱，让他特别自卑起来了。

志航自己的父母苍老了许多许多，皱纹的脸上布满了老年斑。父母住着那几间小草房已经破陋不堪，唉！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院内停放着生了锈的一口沉默的压水井；日日夜夜无私奉献地陪伴着自己年迈的父母，一年又一年。唉真上火，小山村就一样不好，没什么事老说别人的坏话，东一扯西一扯。

志航从部队转业回来，一晃快半个月了。苦菊一点动静也没有，明天我说什么也要和她见面谈谈我们结婚的事情。苦菊知道我从部队转业了，我认为我真应该去苦菊家看看苦菊。也许像玉香说的、变心了，苦菊肯定不可能变心。前一个月我还在部队苦菊给我来信，还在发誓的对我讲：想你的女人苦菊志恒哥，你不知道我一个姑娘家此时的心里是多么痛苦，多么闹心！多么纠结！我就想等着你回来，我们一起结婚。

唉！最近晚上也睡不好觉，心情极度不好，我要你真实的回答我。懂吗？有的村里人都已经当上了个体小老板都买上了车，你该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去车站接你，我永远属于你的。我的一个小小的眼神也是你的，为你我甘愿为你的爱，点燃灯光驱走你心中的烦恼，我的心更属于你的。不，应该说我的一切都属于你的，我爱你一万年，等你一万年。

志航反反复复的在读苦菊给自己来的这封信，自己心里感觉踏实的多了。便不知不觉躺在自己的小木床上睡着了，志航便做了一个梦：花儿已随着秋风而过，枯萎了，可苦菊手举着美丽的玫瑰花在开满遍野的木绢花中找到了花的香味。

瞧！苦菊还穿着自己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尼姑河木桥上。在微风吹拂下显得更纯洁、天真，向志航边喊边不停地招手。过来花的王子志航，无奈志航被一条万丈深渊隔开。

苦菊也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一个呲着一对大红牙的怪物拉上了鬼门山，苦菊边挣扎边哭喊：救救我志航，爱不止用浪漫来塑造红色花瓶，爱要在困难和风雨中才见真知。

随即，志航向黑色的深谷迈去，瞬间万丈深渊消失了；出现一片片绿油油的乡村田野景象，呲着红牙怪物也没有了，好像在天涯田野乡村显现出了一位纯洁可爱的姑娘。

她一边在吹着青春之恋的口哨，一边用水壶给美丽的害羞的玫瑰花浇水。像是寻回梦一样的天使，似乎梦一样的天使，就可能是呲牙怪物的化身吧！

可怕恐惧的鬼门关已不复存在了，却在荒凉贫瘠的山坡上出现了一片片苹果树。苦菊张开双臂向志航拥抱着，接着苦菊快乐的用手拉着志航的手向苹果树跑去。快看那，苦菊竟爬上一棵苹果树上，用手在摘红了的苹果一个、两个、三个，志航高兴用手接着苦菊从树上摘下来的苹果也在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忽然刮了一阵大风，却跟一个鬼男人还是一起飞走了、飞走了。

这时，大公鸡打鸣声惊醒了志航怪异的梦。志航还是穿着那一套在部队穿的军装，他自己趁着父母熟睡之际，悄悄然然的走了。其实志航的父母都没有睡，早知道志航的女朋友苦菊早已有了别的男朋友。

志航父母家没有关系，没有钱，看着自己的儿子当兵回来又安排不了工作，只能又在老家种地种田了。志航的父母那暗淡的眼神更深馅下去了，眼泪早已哭干了，犯愁着苦命的孩子志航无法走出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