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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莫正楠说：&ldo;好吧，好吧。&rdo;

他继续讲他的电话：&ldo;你说，她怎么样了？&rdo;

&ldo;大佬，她报警了，陈太的事情估计也瞒不住了，她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rdo;电话里的人说。

&ldo;嗯，没事，&rdo;莫正楠看看费觉，费觉大口大口地吃苹果，咀嚼的动作夸张，却没发出太大的声音，&ldo;明天我去看看她，有什么情况打我电话。&rdo;

莫正楠朝费觉走了过去，搂住了他的腰，电话里的人问了句，&ldo;那周……&rdo;

莫正楠说：&ldo;再说吧，我会联系你。&rdo;

他挂了电话，亲了亲费觉的头发，抱紧他说：&ldo;你不是不喜欢我在家谈兴联的事，一听到就捏着鼻子走开，怎么今天非得凑上来听八卦？&rdo;

费觉任他抱着，丢开苹果核，在莫正楠的大衣上擦手。莫正楠一惊一乍地：&ldo;脏不脏啊！&rdo;

他脱下大衣，抓住费觉的手逼着他洗手。费觉用水花ニ，莫正楠笑着躲开，瞥到水槽里的杯子，那杯子上还残留着奶渍，他问费觉：&ldo;可乐来过了？他过来干什么？这小子，我打他电话也不接。&rdo;

费觉推开了莫正楠，点了烟，对着莫正楠喷了出来。他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ldo;他和你说什么了？&rdo;莫正楠也点了根烟，和费觉面对着面吞云吐雾。

费觉还是无可奉告，莫正楠便道：&ldo;不说他来干吗的了，说说他是怎么找过来的吧。&rdo;

费觉晃了晃手机，莫正楠道：&ldo;你知道这里的地址？&rdo;

费觉不作回应，只是咬着烟拉起了莫正楠的手把他往书房里带，莫正楠一踏进书房就笑开了：&ldo;我出差不到四十八小时你就要把书房给拆了。&rdo;

他不怪费觉，不骂他，就是笑。

费觉踮着脚走过一地玻璃碎片，把摔在地上的唱片机摆正了，插上插头，找了张唱片出来塞进了光驱里。

唱片里没有人声，只有热情的舞曲。砰砰啪啪，砰砰啪啪。

费觉跟着舞曲打节奏，打响指，在唱片架前流连忘返，他挑了一张又一张唱片，抱在怀里摇摆着身体。莫正楠找来笤帚收拾残局，费觉绕着他转圈子，不是把玻璃碎片踢开了就是抢走他的笤帚，使劲给他添乱。莫正楠好脾气，费觉做什么他都只管笑，他问他：&ldo;你是不是很想我？&rdo;

费觉跑去隔壁换了双皮鞋，跳进玻璃碎片里把碎渣踢得到处都是，他换了张碟，跟着一首日文歌，手舞足蹈又蹦又跳，他跳得累了就倒在沙发上休息，气喘如牛。他手里还捏着半截香烟屁股，枕着抱枕，看着天花板，说：&ldo;还要死多少人你才满意？&rdo;

莫正楠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扫地，直到把地上的碎玻璃都清理完了，他才问费觉：&ldo;你在和我说话？&rdo;

费觉把手垫在了脖子后面，没有看莫正楠，问他道：&ldo;你现在有的东西还不够吗？&rdo;

莫正楠把唱片机搬回原位，他在调节音量。

&ldo;taxi！&rdo;日本女歌手忽然高声唱。

费觉说：&ldo;你没了底线，那别人对付你的时候也就不讲底线了。&rdo;

&ldo;你在说我？&rdo;莫正楠扭头看他。费觉自在地躺着，嘴边带着笑，他说：&ldo;不是，我在说我自己。

&ldo;我杀了很多人，有时很残忍，大家都知道，所以我不能让自己落在别人手里，要不然他们也会用很残忍的方法对付我，死得痛快是很奢侈也很快乐的一件事。&rdo;费觉的手挂在了沙发外面，他仰面躺着，说道，&ldo;什么黑社会，什么龙头老大，什么阿公大佬……我们不做毒品，只是坐的位置比毒品更让人上瘾，你知道吗？你当老大会当上瘾。&rdo;

莫正楠走到费觉边上，说：&ldo;可乐死了，你知道了吧？&rdo;

费觉说：&ldo;刚才知道了。&rdo;他指了指门口，&ldo;他来过，又走了，我怀疑那是他的鬼魂。&rdo;

&ldo;他和你交待后事？&rdo;

费觉乐翻了，一弹香烟，什么也不说。

莫正楠俯视着他，费觉的下巴上落到了烟灰，他伸手替他拂拭开来，费觉的脖子一动，莫正楠按住了他的肩膀，说道：&ldo;你这么关心可乐，这么关心周游，这么关心红虾，天天短信问候，你这么关心他们的死活，怎么不关心关心我的死活？你不和我说话，信息也不回，你看着我的时候眼里根本就没有在看我，你在看什么？费觉，你在看什么？&rdo;

费觉的眼珠转了过来，他的眼形漂亮，眼黑多，睫毛长，眼神总是很动人，像是会说话，会说温柔的，冷酷的，若即若离的话。

莫正楠一把抓住了费觉的衣领，将他的人从沙发上提了起来，喝道：&ldo;我不先动手，我就会死！你知道吗？！&rdo;

&ldo;我会死啊！&rdo;

&ldo;我还不想死！！&rdo;

费觉拿开了他的手，莫正楠欺身上前抱住了他，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道：&ldo;还是你想做爱？想上床？我对你来说就只有这个用处了是吧？&rdo;

费觉踢了他一脚，莫正楠压得更紧，扒了费觉的裤子，把他的手腕高举过头顶，忿忿不平：&ldo;我当大佬当上瘾，你就是和人上床上上瘾了！你和红虾做过吗？还是和周游，和可乐做过？一天没人干你就受不了吧？我爸才死你就去我妈的会所和人打炮！白纸黑字，警局笔录写得一清二楚！你爱他吗？不要搞得好像你很爱他一样，什么他最喜欢你的右直拳，什么你把自己的手剁下来给他，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情圣啊？放屁，都他妈是放屁！你谁都不爱，你根本不会爱别人！你只爱你自己！！&rdo;

费觉抽出手打了莫正楠一巴掌，又用膝盖顶开了他的腹部，人滚到了地上，坐着看他。莫正楠僵了瞬，眼神一和费觉的眼睛对上，他立即回过神来，扑了过去掐住了费觉的脖子就道：&ldo;还是你就是卧底？你早就知道红虾是卧底，你不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就是他的上线！不然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一个卧底会害死整个社团！对，对……你就是卧底……你勾引我爸……你爬上他的床……现在是我……你勾引我……是你……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