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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太子要人，要得还是自己的人，为弟敢不从么？那么，为弟告退了。&rdo;

目送五、六二皇子身影行远，太子方目注谌霁，不掩关怀：&ldo;他们没有为难你罢？&rdo;

谌霁淡道：&ldo;太子言重了，为人臣者，谈不到为不为难。&rdo;

&ldo;唉，谌霁，你总是如此淡然。&rdo;傅涵拍其肩，&ldo;五弟委实闹得过份了些，本王深知，你所以如此，是怕本王难做。&rdo;

谌霁未语，下垂的睫眸内，一片淡芒。

&ldo;今日父皇给本王布置了江南水灾的功课，你来助我，今日怕又是一夜耗在宫内了。&rdo;

&ldo;是。&rdo;

太子掀足就步，谌霁错后半身随行，仙姿玉貌召来一路宫女窃语痴望。而谌小侯爷俱是目不斜视，冷颜不动。有睹此况，傅涵笑诘：&ldo;阿霁，这样的你，实在难以想象你在宫外会有怎样的胡为。&rdo;

&ldo;宫内又岂是谌霁能胡为的地方呢？&rdo;

&ldo;有理。&rdo;傅涵颔首，&ldo;可是，你并不好色，亦不爱财，又何必做那那些事来污自己的名声呢？若说是掩人耳目，也大可不必罢？&rdo;

&ldo;为臣是什么样的人，为臣都说不清楚，或许，是太子高看了为臣。&rdo;

&ldo;本王看人的眼光还不至失准至此。且有一点，本王可以万分肯定，你面上淡漠，实在骨子里是个重qg之人，尤其家人，在你心里占着极重的份量。说到这里，唉&rdo;行走间，傅涵忽叹，&ldo;若是本王在父皇面前再坚持一些，说不得能使令姊不必再入王府……&rdo;

&ldo;太子殿下，宫内奇禽良多，更多学舌鹦鹉，还请慎言。&rdo;

傅涵恍似初觉，警望四周一眼，&ldo;阿霁，你总能适时提醒本王，有你在，本王无忧。&rdo;

谌霁又是不语。但是，警音在心际鸣起。重视家人，太子如此看他么？这似乎，并不是一桩好事。

听见铮铮之音，傅洌既惊又喜，步子登时既轻且快。不一时，园内水边，八角小亭内，白衣佳人斜抱琵琶，似梦中景象，扑面而来。那样的美景，使他屏了息，驻了足。

&ldo;阿墨&rdo;待一曲停后，他才发出浅唤。

谌墨掷了琵琶，笑语嫣然：&ldo;姐夫夫君好。&rdo;

他缓缓走近，直到佳人近前，俯视那丽颜，唇角噙笑：&ldo;今日的胃口还好么？&rdo;

&ldo;很好，你派人送来的贡果，果然开胃。&rdo;

&ldo;若是喜欢什么东西，只管告诉我，我都会弄来给你。&rdo;这样的宠一个人，尚是首次。宠这样的一个人儿，却是得心应手，像是早已做过了千万遍。

谌墨大眸儿溜转，&ldo;任何东西吗？&rdo;

&ldo;但凡我能做到的。&rdo;

&ldo;因为负疚吗？&rdo;

唇际笑纹微窒：&ldo;……你硬要这样说，也可。&rdo;

&ldo;你对姐姐，也是这样的罢？因你不能爱她，所以宠她。但你的宠，召她爱上了你。&rdo;

&ldo;……是么？&rdo;

&ldo;姐姐生在深闺，你怕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外姓男子，且还是她的丈夫。有你这样一个温润如玉又宠她如斯且理所当然能爱能亲的男子，要她不爱，怎可能？但你能给她的，却是除了爱qg以外的东西。姐夫夫君，你的温柔，你的宠，是世上最利的剑。&rdo;

&ldo;……阿墨，在成婚首日，我和你的姐姐，已有了共识。&rdo;

&ldo;如你对我说过的么？以兄妹相处？&rdo;谌墨眉眼一寒，&ldo;你是在告诉我姐姐此后的动qg动爱，是咎由自取，或者是自取其ru么？&rdo;

傅洌满腔柔软qg怀遭此冷待，也有了恼意，&ldo;你这样说，是怨本王对令姊太好？我该冷漠以待，还是不闻不问？&rdo;

&ldo;你若冷漠以待，她或许不致动心。你若不问不闻，她或许不致招死。你没有不问不闻，却任她自生自灭，你对她的&lso;太好&rso;，仅是金堆玉砌。她在你王府，为你王妃，你的&lso;宠&rso;，你的&lso;太好&rso;，可将&lso;保护她&rso;囊括其内？&rdo;

她眉冷目冷声冷语冷，字字如寒镞，尽数钉在了傅洌心版之上。他，怒了，冷冷道：&ldo;阿墨，你的提醒，本王记住了，本王会谨言慎行，莫对你&lso;宠&rso;，莫对你&lso;太好&rso;！&rdo;

王爷的拂袖而去，亭内两个丫鬟均吓得变了脸色。&ldo;王妃，奴婢还从来没有见着王爷发过恁大的火……&rdo;

&ldo;这下见着了不是？&rdo;瞬前尚一片寒冷的冰颜，陡然眉眼生chun，粲然转暖，&ldo;昭夕，将西域蜜桔，再拿来几个给本王妃享用。&rdo;

姐夫夫君，这样，就怒了么？可是，你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呢。

&ldo;王爷，王爷……&rdo;向来好xg的主子起怒，一gān婢仆尽是退避三舍，唯有管家顾全亦步亦趋，不离左右。

&ldo;何事？&rdo;傅洌戛然止步，致使一步之差的管家险把鼻端触上主子脊骨。

&ldo;那个……奴才是来说，王妃她准备在后园，开建一个莲池……&rdo;

傅洌细长凤目内，怒焰灼灼，几乎将自己的这位管家面上烧个透dong：&ldo;这样的小事，也需要本王指点你么？何时，本王的管家这般不济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