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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你怎么会对汽车这么了解？&rdo;

&ldo;想买喽。&rdo;寇乖乖对着窗户外吐出一圈大烟圈：&ldo;有车多好。&rdo;

&ldo;怎么好？&rdo;

&ldo;不慡的时候一踩油门想跑多远跑多远，一直开一直开，把自己带到陌生的地方。&rdo;寇乖乖转眼又抽完一支烟准备点第二支。

陈一有些忍不住了：&ldo;别抽太多，味大。&rdo;

寇乖乖还是比较自觉地，耸了耸肩膀：&ldo;那行。&rdo;

&ldo;没有车不是也可以坐火车，汽车，大巴离开城市吗？&rdo;陈一对于寇乖乖的理论不是很认同，至少她有车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一直开到很远很陌生的地方。

寇乖乖玩弄着没有点火的烟：&ldo;那不一样，自己有车上车就能跑，哪里拐弯，哪里停脚，哪里回头，都是自己控制。&rdo;

&ldo;那买。&rdo;

&ldo;你以为呀，养车要花车，买车也要钱的好吧。&rdo;寇乖乖长叹口气：&ldo;现在的我是连一辆摩托车都买不起。&rdo;

也是，这几年都是玩过来的，怎么会有积蓄来买车呢。陈一笑了笑：&ldo;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跑到很远的地方，我的车可以借你用一下，开回来后告诉我是什么感觉作为回报。&rdo;

&ldo;成交。&rdo;寇乖乖答应得有点随意，似乎并不把这事当真。

对面车道一辆红色的车子驰过，寇乖乖特意扭头去看了看：&ldo;这车型蛮老的，不过我就喜欢老款式的车，有个性。就是不适合现在这个时代，开起来又费油，又不好保养。&rdo;

陈一没有注意到寇乖乖说的那辆车：&ldo;我也喜欢比较老旧的东西。&rdo;

&ldo;但你房间里可全是新家伙，时尚得很，可没看出来你哪里有怀旧的情节。&rdo;

&ldo;表现在心里喽。&rdo;陈一不以为意：&ldo;非得买个做旧的书桌，钟表，摆着挂着才能说明自己的情怀？&rdo;

&ldo;不都这样吗？&rdo;寇乖乖吹起了口哨：&ldo;怎么你都不放音乐？&rdo;

陈一腾出手从后视镜架上拿出一整打cd：&ldo;不过你可能真不喜欢。&rdo;

&ldo;全是外文，古典音乐，还有昆曲？&rdo;寇乖乖笑得说不顺话：&ldo;看来精神科医生的品味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可以理解的。&rdo;

对于陈一来说，寇乖乖的表现已经是意料之中，李诺文还不照样被她的这些cd搞得笑半天。

&ldo;够了哈，那个昆曲是之前一个老太太，每次听到都会忍不住哭，然后治疗阶段发现她根本就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又爱听，听了就哭个不停，整个月都能郁郁寡欢。我就也买来听听了。&rdo;

寇乖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ldo;后面找出来是什么原因了吗？&rdo;

&ldo;据我们了解她大概是在一个较大的感情浮动期时正好有听到昆曲，当时没有在意，但年纪到了后，人的记忆某些片段会有倒带，一听到就容易转化到当时的状态和心怀，所以影响比较大。&rdo;

寇乖乖不自觉地又点起烟：&ldo;那有治好吗？&rdo;

&ldo;没有，她不肯讲具体是关于什么的记忆，后来忧郁期间身体出现衰竭，脑瘫焕了，现在在家里躺着。我们试过，即使是脑瘫焕期间，一放昆曲她也还是会流眼泪。&rdo;

不知道为什么，讲完后感觉车内变冷了许多，陈一把车窗调高了些，寇乖乖的嘴里的吐出来的烟圈味顿时显得浓重微呛。

&ldo;怎么又抽起来了，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抽烟？&rdo;

&ldo;开始是觉得酷喽，后来就觉得依赖，慢慢就是改不掉的习惯。&rdo;寇乖乖盯着自己指尖里夹着的烟，烧灼的地方生出热烈的光，在暗阴中显得尤其突显：&ldo;最后成了自然而然的存在，抽烟会让你的手知道干什么，在做什么，不容易慌张和分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