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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哪里有被子。&rdo;陈一无奈道，从旁边抓了本书翻开遮在蔻乖乖脸上：&ldo;好啦，天黑了。&rdo;

再次翻了翻资料，陈一确信里边并没有提到自己的身份，心里的疑惑不禁加深，试着问蔻乖乖：

&ldo;不过，你又会知道我是精神科医生？&rdo;

蔻乖乖的脸被盖在书底下，迷糊糊的嘟囔：&ldo;我知道的多了。&rdo;

&ldo;你还知道什么？&rdo;

&ldo;多了，很多。&rdo;蔻乖乖的越来越迷糊，稍稍地侧脸，书从她脸上滑落，平滑安静的眼睑弧度开启了她的梦程。

梦里路总是走不到头，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窒息的感觉让陈一挣扎着劝诫自己不要沉迷梦境。

醒来。

睁眼时发现蔻乖乖正捏着自己的鼻子，见她睁眼便笑着放开手：&ldo;所以在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你会梦见什么？&rdo;

&ldo;就是一片空白。&rdo;陈一长长地喘了口气，对蔻乖乖翻了个白眼，表示对这件事情的排斥。

&ldo;那代表什么？&rdo;

&ldo;我会尽量克制自己不做梦，所以我的梦里一般什么也没有。&rdo;自从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做梦，喜欢梦里那种虚幻的感觉，甚至到了沉溺的地步后，陈一就开始用自己的方法克制梦境的延伸，清空梦里出现的人和事物。

&ldo;不做梦的话应该是一觉无所知觉的到天亮啊？梦里什么也没有是什么？&rdo;睡过一觉的蔻乖乖思维明显敏捷了许多。

&ldo;也是梦，只是梦里什么也没有，我很爱做梦，闭上眼睛就会做梦。&rdo;从开始有记忆以来就如此，从学术上来看，每个人都会做梦，只是每个人对梦的印象不深，陈一恰好是相反，每场梦都像是黑夜里另一个人的生活，她迷恋自己在梦里扮演不同角色的感觉。

蔻乖乖皱了皱眉表示并不理解：&ldo;怎么克制？&rdo;

&ldo;人们在进入梦里以后很少会发现那是梦，克制的方法就是通过周边不合逻辑的现象来证明和说服自己周边的一切是梦，然后用理智擦去梦见的人和事物，就变得一片空白。&rdo;刚开始很难，难到整夜失眠地和自己抗争，最终也还是习惯了。

&ldo;她好孤独。&rdo;

&ldo;谁？&rdo;

&ldo;你梦里的人啊，明明将会出现的人，或事物都被你擦去，让她独自面对一片空白的梦景，不孤独难过吗，天地空无一物。&rdo;

所以才会，难过得像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蔻乖乖的话像一枚钢针扎在陈一若气球般满胀的孤寂上：&ldo;她已经习惯了吧？&rdo;

&ldo;或许呢，你得问她。&rdo;

&ldo;有机会我看看。&rdo;陈一又感到有些好笑，居然有种被做了心理咨询的感觉：&ldo;那么你呢，也经常做梦吗？&rdo;

&ldo;不经常，不过认识一个很爱做梦的人，非常爱做梦的人。&rdo;蔻乖乖笑了笑，眼睛里却没了先前的灿烂：&ldo;有时间介绍你认识。&rdo;

&ldo;哦，好。她叫什么名字？&rdo;会是唐夏天吗？那个不惯长有表情的女生。

&ldo;十三。&rdo;

&ldo;嗯？&rdo;

&ldo;就是叫十三。&rdo;蔻乖乖再次强调：&ldo;没有别的名字，自己认定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