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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十一岁，失踪三天三夜。在路边乞食时被警察找到并送回，同行的是十三岁的唐夏天。原因不详。

照片两个细瘦的女子身上披着军大衣，蓬头垢面，两人的表情和之前的合影不谋而合。蔻乖乖的招牌式大笑，唐夏天的静默。

十二岁，外婆去世。蔻乖乖连葬礼也没有露面，在唐夏天家住了一个多月最后被父母强制带走。

这张照片里的蔻乖乖没有笑，她坐在楼道里，手里抱着一只毛，双眼空洞地看着镜头。

&ldo;陈医生，到点了。&rdo;

&ldo;嗯？&rdo;陈一抬头看眼墙上的挂钟，放下手里的资料，回应门口的护士：&ldo;好的，这就过去。&rdo;

差点把正事忘记，幸好有护士提醒。陈一摸了摸口袋，确认都在后匆匆出了值班室的门。

之前上值班室喊她的护士已经在病房前等着了：&ldo;现在还没有反应。&rdo;

&ldo;打镇静剂了吗？&rdo;

&ldo;打过了，睡前也吃了足量的安眠药。&rdo;

陈一推开门刚准备进去，便发现异样：&ldo;怎么只有你一个？&rdo;

&ldo;今天值班就我，阿涛结婚请了几天假，排不过班来。&rdo;护士这才突然反应过来：&ldo;哎呀，我再去找个人来帮忙。&rdo;

&ldo;来不及了。&rdo;病房内缓缓睁开眼睛，陈一往前大步跨去，呵住护士：&ldo;你注意捆他的手。&rdo;

病患喉咙里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并试图慢慢翻身，药力影响下，他的每一下动作都显得极期艰难，但很明显随着动作的增加正慢慢变得自如。

陈一掏出口袋里一直放着的怀表，垂放在患者眼前，语气柔和地说：&ldo;我知道你是狼，你是月亮使者，你必定在深夜醒来。你会在午夜嚎叫，为了唤醒沉睡的使者，为了召唤光明的驱逐者。月亮正在看着你，请一定仔细看清眼前。&rdo;

嗒，嗒，嗒，嗒，嗒，嗒……

随着怀表的摆动加深，病患的眼神开始涣散，但只是片刻功夫又开始缩紧，脖子上的青筋骤然爆起。

&ldo;不要让他乱动。&rdo;陈一努力让怀表保持着既定的节奏摆动。

嗒，嗒，嗒，嗒，嗒……

&ldo;嗷呜！&rdo;患者发出了第一声狼嚎，陈一有些慌乱：&ldo;镇静剂的量没有问题吧。&rdo;

&ldo;和以前一样。&rdo;

这个患者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即使是加量的镇静剂也不能防止他深夜醒来狼嚎，若是不人为干涉阻止他，整个病院的病人都能被他嚎出发病症状。

原本被护士反剪着的双手只是一发力就挣脱开来，患者避开怀表像只狼一般蹲在床上，双眼圆瞪，眼白满是血丝，呲着牙。

&ldo;不要让他跑出去了，你去喊人。&rdo;陈一推了推旁边手足无措的护士，同时也慢步往后退。但只是轻微的动作也引起了床上患者的注意，他的指甲抠在床板上，将棉垫扎出两个大洞。护士刚走出门外，陈一手才搭到门把，准备快速将门关上，患者却比他还快飞窜扑向门口，用带血的双手掰住了铁门，同时一仰脖咬住上了陈一的手腕。

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传来，陈一试着将手抽出来，却被咬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