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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她凑上前去，又开始吻他。

就在这时，刺耳的门铃声响了，内部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ldo;莱姆先生?艾米莉亚?嘿，我是帕米。能打个电话让我进来吗?&rdo;

莱姆笑了，&ldo;或许她就是在门前的台阶上打的。&rdo;

帕米和萨克斯坐在楼上的一间卧室里，只有她们俩。

这间卧室随时欢迎这个女孩入住。隔板上放着一两个制成标本的小动物，无人理睬（假如你的父母是从联邦调查局跑出来的，那么玩具在你的童年时就不那么重要）。但是她有几百本书和cd。多亏了托马斯，衣柜里总是有干净的运动衫、t恤和袜子，足够换洗。有一台天狼星卫星收音机，一台唱片机，还有她的跑鞋。帕米喜欢沿着环绕中央公园水库的16英里人行道快跑。她跑步是出于对跑步的热爱和内心的渴望。

现在这个女孩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用棉花球蘸着指甲油，把她的脚指甲涂成金色，她母亲不准她涂指甲，也不准她化妆（&ldo;出于对上帝的尊重&rdo;，也不管这话到底有没有用）。她一从右翼地下组织脱离出来，就开始对自己略加修饰，看上去让人很舒服。比如涂指甲油，头发挑染成淡红色，穿三枚耳钉。看到她没有走极端，萨克斯放了心。没有谁比帕梅拉【注】&iddot;威洛比更有理由走荒诞怪异的路线。

【注】pala（帕梅拉），昵称pa（帕米）。

萨克斯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双脚朝上，脚指甲上什么都没有涂。一阵微风吹进小屋，带来了春天的中央公园里混杂的气息：覆盖层、泥土、被露水打湿的树叶和汽车尾气。她啜了一口热巧克力说：&ldo;哎唷，先吹一吹。&rdo;

帕米对着杯子吹吹气，喝了一口说：&ldo;好喝。嗯，很热。&rdo;她继续涂指甲。和今天早些时候的脸色相比，此时这个女孩显得困惑不安。

&ldo;你知道它们叫什么吗?&rdo;萨克斯指着问。

&ldo;脚?脚趾?&rdo;

&ldo;不，是底下。&rdo;

&ldo;知道了，是脚底下和脚趾底下。&rdo;她俩都笑了起来。

&ldo;是足底。它们也有印记，和指纹一样。曾经有个凶手用光脚丫子把一个人踢昏了，但是有一次他没踢中，一脚踹到了门上，留下了足印。林肯由此断定他有罪。&rdo;

&ldo;真厉害。他应该再写一本书。&rdo;

&ldo;我在敦促他写。&rdo;萨克斯说，&ldo;你最近怎么样?&rdo;

&ldo;斯图尔特。&rdo;

&ldo;往下说。&rdo;

&ldo;也许我不该来。我太傻了。&rdo;

&ldo;说吧。别忘了我是警察，我会帮你摆平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