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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你观察得很仔细。&rdo;章云海赞道。

&ldo;我也是正好看见，心里觉得奇怪，就记下了。&rdo;中年妇女露出笑容，又道，&ldo;我还注意到，那是辆a出租车公司的车。两次都是同一个公司的。&rdo;

&ldo;这司机来过养老院吗？&rdo;谷平问。

&ldo;没来过。&rdo;

&ldo;好，非常谢谢你。&rdo;谷平又问王院长，&ldo;我们是不是可以见见当时卓小南缠着的那个老太太？&rdo;

&ldo;可以可以。&rdo;王院长显出极为合作的姿态。

谷平知道那个患老年痴呆症的老太太就是王夏的奶奶。王院长在通往养老院的走廊上向他们简单介绍了老太太的病情。

&ldo;……总而言之，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们非要见她，我是没意见，不过……好了，你们自己看吧。&rdo;

老太太满脸皱纹，看上去有一百岁了。她盘腿坐在床上，正在玩扑克牌，嘴里还&ldo;咿咿呀呀&rdo;地哼着小调。谷平不知道她在哼什么，章云海倒是马上就说出了歌名。

&ldo;《拷红》，周璇过去唱过，是解放前的歌。&rdo;

&ldo;她现在能回忆起的，大多是小时候的事了。&rdo;王院长道，接着，他大声跟老太太打招呼，&ldo;朱阿姨，你好啊。&rdo;

&ldo;哦哦。院长啊。你好。&rdo;老太太朝他眯眯笑。

&ldo;这两位先生要问你几个关于詹向荣的问题。詹向荣还记得吗？&rdo;

&ldo;詹，詹什么……&rdo;她想了想，随即频频点头，&ldo;记得，记得，我跟他一个班的，他是眼镜店的小少爷，皮肤很白。&rdo;

章云海和谷平面面相觑。

&ldo;詹向荣是过去住在2号房的那个老头，你常跟他说话的，还记得吗？就在隔壁。&rdo;王院长指指外面的走廊，企图激发她的记忆，但她仍然是一脸茫然。

&ldo;嗨，就是眼镜店的小少爷。我记得的。他后来跟棉纱店的二丫头结婚了，我还去参加过婚礼咧。嘿嘿。&rdo;老太太笑了起来。

&ldo;那卓小南你还记得吗？就是前一阵来找过你的女孩子。&rdo;章云海问道。

老太太疑惑地看着他，半天不说话。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四秒钟……

她突然对王院长说：&ldo;院长，我妈明天会来看我。&rdo;

章云海朝谷平苦笑。

谷平想，真不知道当时卓小南是怎么跟这老太太沟通的，估计大半时间，听到的也都是这些毫无用处的信息吧。

7出租车司机（1）

他们离开养老院时，已接近中午。附近有家西餐厅，章云海提议去那里就餐，一如过去那样，他没问谷平的意见就疾步朝西餐厅走去。谷平确实也饿了，就跟着他走进了餐厅。刚刚落座，谷平的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

&ldo;是刘易吗？&rdo;章云海问。

&ldo;是她。&rdo;谷平答道。刘易的短信内容是‐‐我当时见过的知情人是郭义。

&ldo;语气很肯定。&rdo;章云海道，&ldo;不会错了，郭义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应该让你的警察朋友查一下，他有没有兄弟。&rdo;

&ldo;我正在做这件事。&rdo;谷平按动手机键，发短信给黎江，等他给黎江和刘易分别发完短信后，章云海已经点菜完毕。

&ldo;我点了法式牛排和葡萄酒，还有咖啡。&rdo;章云海问他&ldo;‐‐那是什么？&rdo;章云海指指谷平手里拿着的一张复印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