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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3小南在哪里？（2）

&ldo;我想在二十分钟之内知道这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东西。你总不会想当着林小姐的面打开这个箱子吧？&rdo;章云海向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ldo;现在？&rdo;谷平明白那是要他马上检验箱子。

&ldo;对，现在。&rdo;

&ldo;可是……&rdo;

&ldo;这箱子里的东西能决定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rdo;章云海双手合十向他作了一个拜托的动作。

谷平朝四周看了看。&ldo;幸亏现在是下午，这里人少。&rdo;

他戴上薄膜手套，随后用咖啡馆的钢勺划开箱子边缘的封箱带。如章云海所说，那里面果然有个地球仪，他将它搬到桌上，同时，习惯性地嗅了嗅它的味道。

&ldo;你闻到什么了？&rdo;章云海紧张地看着他。

&ldo;有点像……&rdo;

&ldo;有点像什么？&rdo;章云海又问。

&ldo;别问了。&rdo;谷平又朝四边看了看，&ldo;这里是咖啡馆，是大家休息的地方，这么做很不道德……&rdo;他小心地将地球仪又搬回到箱子里面，随后将地球仪转了两圈，直到一条小裂缝出现在地球仪的顶端，他才用另一只手扶着它，将小钢勺插入，地球仪发出&ldo;咔&rdo;的一声，裂开了一条三至四厘米的裂缝。对于谷平来说，这点宽度已经足够了。

他将眼睛挨近那条裂缝。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ldo;是什么？&rdo;章云海见他开始重新包装纸箱，急切地问。

&ldo;是人的头骨。你最后一次见到卓小南是什么时候？&rdo;他轻声问。

霎那间，章云海就像生锈的机器那样动弹不得，他怔怔望着谷平，他们两人都很明白这问题意味着什么。

&ldo;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是2月18日，她来我的书房递交辞职信。可是，3月18日，她给我打了最后一个电话，我肯定是她的声音。&rdo;章云海面无表情地回答。谷平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ldo;3月18日，是不是？&rdo;

&ldo;是‐‐你到底看到了什么？&rdo;章云海声音颤抖地问。

&ldo;是人的头颅，但不完整，可能只有大半个，它的裂缝表明，它可能先被砸碎，然后又被人拼了起来，从颅骨缝的愈合看，死者大约在二十六岁左右……&rdo;

章云海脸色苍白地呻吟了一声。

&ldo;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rdo;谷平继续道，&ldo;这应该不是卓小南的头。因为仅仅被害几个月，还不至于会变成白骨。那上面没有一点肌肉，都被腐蚀光了……&rdo;

章云海呆望着他，骤然间，他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微笑，谷平仿佛还听到他在心里默念了三声谢天谢地。

&ldo;那会是谁……&rdo;他现在心情好多了，语气就好像是在打听邻居家的闲事。谷平知道，他压根儿不关心那是谁的头，对他来说，只要不是卓小南的头就行了。

&ldo;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是人骨，那就该报警。警方会去找她的姐姐。因为你是在她家找到的箱子，是不是？&rdo;

&ldo;对。&rdo;章云海很肯定地点了下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擦拭额上纵横的汗珠。谷平相信，自从私家侦探说这个地球仪里藏着&ldo;某种东西&rdo;后，他一直都在怀疑那里面就是卓小南的遗骸。